,不知為何,她忽然感到一切都不再可怕,一切都宛若春日,萬物正在復甦,一片生機勃勃。她滿眼都是蔓延的綠色,生命的活力,生命的象徵。
一切都結束了嗎?
隨後她暈了過去,大概是太累了。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明嬋的推理,這一次並不是完全的真相。
☆、這個故事的尾聲
兩日後,擺脫了警局的麻煩,梅展踏上歸家的旅程。但是湛明嬋堅持要她跟自己一起離開。雙方家長也只能允許。梅家還好一點,梅展說是湛明嬋救了她,救命恩人還要護送到底,而且是有華貴的專車接送,自然很是感激。湛家這邊就不太客氣。湛修慈一直冷著臉,料理完警局的事情後,基本上不與女兒講話;湛明磊也是鬱鬱寡歡,和妹妹講話都是強顏歡笑。對此,湛明嬋是心知肚明。
那日她剛超度了亡靈,收了法,警車和她老子、二哥就一同趕過來了。看到這樣的現場——四具屍首,一具是剛死的,死狀極慘;三具是陳年的,森森白骨煞人,警察們無不震□色,甚至有個別急躁的就要帶她與梅展回警局。是湛修慈立刻過來攔住,一面風度翩翩地跟警察接洽,一面粗暴的拽過那個讓他看了就氣不打一處來的女兒,反手丟給匆忙跑上前的二兒子湛明磊。
“你嚇死人了。”湛明磊一臉惴惴不安和擔憂焦急,“竟然挪移過來,你知道不知道那是對自己最最危險的術法?”
“只是‘最最’,還沒到‘最最最’。掌握了要領不至於出事,除非你們粗暴的打斷我的挪移。”湛明嬋挖苦道。
湛明磊氣道:“別惹咱老子,這次我都生氣了。你太不聽話。”
“我是掌門,我要查案子,我自己去查,他管得著嗎?”湛明嬋抗議道,“如果這些案子牽扯了家裡的什麼事,那就直接告訴我。本來湛家的一切,在我這裡都該是透明的。現在讓他架空了,鳩佔鵲巢還理直氣壯——”
“行了行了,快別說了,你少說一句,咱老子的火氣就小一分。”湛明磊見湛修慈和警察握握手,已經朝這邊走過來,緊張的拉住妹妹上前,“父親……”他小心地看著湛修慈的手掌,不知會不會突然揚起來,“您……您別……大庭廣眾,給妹妹留點面子……女孩子家都要臉,何況妹妹身體還沒好。”
湛修慈冷笑,對湛明磊道:“告訴你大哥,回去後你倆自己挑根藤條,自動到書房跪著去。”
湛明磊一臉苦相,只低頭答應。湛修慈看了湛明嬋一眼,“把事情鬧開了,鬧大了,最後爛攤子都丟給我收拾,你心裡高興得很吧?”冷嘲熱諷的語氣。
湛明嬋大無畏地指責道:“憑什麼讓哥哥們去您那裡領罰?”
湛明磊欲哭無淚,妹子啊,都囑咐你了,少說一句,老子的火氣就能小一分。
“憑什麼?”湛修慈說,“憑我是你們的父親!我生你們,養你們——”
“您要是以這個為藉口去管教,我也無話可說,但是哥哥們又沒做錯什麼
。如果是指我在您眼皮子底下逃跑,丟了您的大臉,那也是您自己看守不力,關大哥和二哥什麼事?”
湛修慈冷笑,“你當你老子是個賞罰不分的蠢蛋嗎?湛明嬋,你這次是怎麼捲進來的、是如何到這裡來的、誰參與進來了,你當我不知道嗎?”對湛明磊說:“她是你們的妹妹,是你們的掌門,這就是你們的保護與照顧嗎?任憑她偷偷離家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來?”
湛明磊乖順道:“全是兒子的錯,兒子受教了,全憑父親處置。”
湛明嬋繼續大無畏,“如果你覺得我做錯了,就罰我,不要胡亂牽連哥哥們!”
湛修慈冷冷地看了湛明嬋一眼,“別以為你自己就可以置身事外!我一直在說,你們三兄妹,同氣連枝,同榮共辱,都是一根線上的螞蚱!這次回去後,算算還有一週多才去報到。這點時間,你哪裡都不用去了,反正房間裡的設施一應俱全,三餐我會按時給你送過去。你呆在屋子裡好好的面壁思過,每天至少一個小時!”
回家後,湛明儒向湛修慈規規矩矩問了安,將湛明嬋的行李送上去後,直接去了書房,湛明磊一進門就灰溜溜地去了。湛明嬋看著湛明儒的背影,想喊一聲“大哥”,想謝謝他,但是一個鬼祟的念頭也竄了上來——大哥和父親素來通著氣,如果這些案子裡真的另有端倪,大哥是否知道呢?如果大哥知道不能查,卻還拐著彎子讓自己查,是否意味著,大哥是故意設計自己呢?
湛明嬋一會兒覺得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一會兒覺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