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言低頭看著話筒,還是覺得這個案子太奇怪了。
席歡進來時脫掉了帶著淚痕的西裝扔到了垃圾桶內,“可憐天下父母心,孩子英年早逝,也難怪那麼傷心了。”
楚子言哼了一聲,“你不準同情他們,你不知道在盛市的時候,陳夫人她明裡暗裡罵過我多少回,這是報應。”
“罵你?”席歡好奇。
舒翊彥拆臺道:“盛市上流社會就沒有一個夫人沒有罵過她的。”
楚子言再一次地掐上了舒翊彥的脖子,“要你胡說,龍翔他老婆就沒有罵過我。”
“那是因為你們圈子不同。”舒翊彥說著。
龍翔是白手起家的,在楚子言的社交圈子裡的夫人們是瞧不起白手起家的暴發戶的,也就沒有一起來往。
楚子言狠狠地環緊著手,“我都沒有惹他們,楚夕月在外面敗壞我的名聲,所以我才會被罵的,你明白嗎?”
舒翊彥喘不過氣來的點點頭。
楚子言這才放開他,“雖然說吧她罵過我,但是這兒子在最美好的年紀走了,也難怪她這樣了,席歡,你會唱什麼?我們來合唱一曲。”
席歡擺擺手,“我不會唱歌。”
楚子言便開始自己唱著,每當一首歌完的時候,外邊都會傳來撕心裂肺的哭喊聲,楚子言最終還是沒有興趣再唱下去了。
一個人再冷血,但當上母親之後,在面對失子之痛的時候,她無法無動於衷。
“別哭了。”楚子言開啟門對著門口被保鏢攔著陳吉母親說道,“你要為你兒子報仇就該去找線索找證據,爭取法官能定罪,而不是來找方御,他和林淺語只是僱傭關係知道嗎?甚至來說僱傭都算不上,頂多簽約而已。”
陳吉母親哭喊道:“那林淺語就是兇手,你們為什麼還給她請國辯律師?”
“是她一直自己要求請國辯的,而且國辯律師所在的政黨是不贊同EVA 存在的,作為盛市當地的大企業家日常多看看關於國家的報紙OK不?”楚子言說道。
這案子可真搞笑。
刑事案自訴也就罷了,國辯律師卻是幫被告的,也難怪陳吉母親這樣了。
“楚子言,我們求求你了,以前在盛市是我們錯了,這一次我求求你找到真兇好不好?求求你了。”陳吉父親老淚縱橫地下跪著說道。
楚子言心中不是滋味,直截了當地說道:“兇手並不是林淺語,如果你們要我幫忙的話,你們必須接受這個答案!”
“兇手怎麼會不是林淺語呢?那個證人也說了是林淺語!”陳母問道。
“你們最好也祈禱兇手不是林淺語,即便兇手是林淺語,光她未成年就不會受到多少懲罰,加之她是公眾偶像級別的人物,在國辯律師的申請之下,最多關押三年而已。”
楚子言說道。
陳吉父親說道:“我相信你,楚子言,求你看在我們和楚氏合作那麼多年的情分上,幫幫我們吧。”
“我儘量,我手機號碼沒變,你們可以隨便聯絡。”楚子言說道,“阿依,去安頓下他們兩個吧。”
陳吉父母完全與楚子言印象之中的判若兩人了,兩人的頭髮也完全都白了。
舒翊彥斜倚在門口看著楚子言,冷血之中的良善最為難得,“楚律師,提醒下你,你現在自己還有一個案件呢,是不能夠上庭的。”
“嗯,我知道,所以我都沒談佣金。得找華楠笙去好好坑陳吉父母一筆,他們家反正也沒有繼承人了,與其給別人還不如先為他們的兒子貢獻一筆呢。”
舒翊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