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聯絡的是楊燦的親屬，也就是他的姐姐楊佳，我嘗試著聯絡過柳沁，聯絡不上。”
楚子言看到鮮血又忍不住地再次嘔吐起來。
李穎連忙順著她的背，“我找你來簡直就是一個失誤，你還是回去吧。”
“好吧!”
楚子言想，這裡也沒有什麼證據用得著她的，柳沁案子雖然她一直覺得很可惜，但是也要尊重柳沁本人的意願。
“嗚！”
楚子言看到了蓋著白布的屍體掀開後的模樣，再一次地吐了起來，不只是將晚上吃的火雞都吐出來了，就連膽汁都快要吐出來了。
幾個女學生和記者也沒有比楚子言好到哪裡去，就是幾個小警察也忍不住的吐了。
李穎不由得也覺得心口難受起來，比這情況要噁心十倍的她都遇到過，從來不會嘔吐的，今日不知道怎麼了。
她忍不住地想要吐。
楚子言後悔，無比地後悔為什麼要來這裡，吐得她毫無力氣了。
李穎也吐得乏力，沒有去幫邢朗他們，跟著楚子言進了車上。
楚子言癱在後座，說道：“虎妞，你叫我來簡直就是一個錯誤，這看也看不出來有什麼痕跡。”
李穎順著胸口說道：“你看到現場了，應該能更加肯定是賀老虎等人所為了吧？”
“嗯。”楚子言探向窗外，“虎妞，開始下雪了！”
外邊，開始洋洋灑灑地飄落著雪花，一片一片地下來。
“下雪了，要清理遺體的工作更加的難了。”
楚子言看到了在一條酒吧街門外被人推攘著的人，她連忙讓司機將車給停下，開啟了車門，“你去將他扶過來。”
“是，夫人。”
保鏢拖著蘇安星過來的時候，楚子言才知道自己沒有認錯人。
“呵呵，呵呵。”蘇安星盡是一番冷笑。
楚子言拿過來蘇安星手中的香檳，朝著他劈頭蓋臉地澆了下去，“蘇安星，當時你來求我的時候是怎麼說的？後來你們又尊重柳沁的意願不再控訴，可換來的是什麼？是楊佳和柳沁的一次又一次地被傷害，是楊燦死了！
楊燦，和你我同齡，他的人生才應該是剛剛開始的時候，他死了！”
楚子言曾經以為她已經沒有了共情的能力，可還是有的。
楊燦的死讓她想到了茜茜老師，曾經茜茜老師也是因為這樣而死的。
蘇安星怔愣在原地，“你說什麼？楊燦，楊燦怎麼會死呢？”
“是啊，他怎麼會死呢？這個問題問問你問問柳沁最清楚不過了！”
“舒夫人，楊燦他……”蘇安星還是不可置信。
楚子言讓保鏢將他帶到了後一輛車，車隊又再一次地回到了案發現場。
遮雨棚已經擋了起來，怕雪花會影響現場的清理工作。
遺體已經收集完畢，法醫們正在將遺體拼完整起來，見著這一幕，楚子言渾身都是雞皮疙瘩。
李穎捂著手，都沒等跑到垃圾桶那邊，就已經乾嘔了起來。
“穎隊，你這就不至於了吧，別的小姑娘那是沒見過世面，你可是見多識廣了的，曾經還潛下水去抱著腐屍上來的呢。”
邢朗覺得李穎很是反常。
這對於李穎來說簡直就是小問題。
“嘔！”
李穎捂著心口乾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