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尹的手術果真不是吹的,席歡掛完了消炎的吊針之後已經能行走自如,與那原先奄奄的模樣全然不同。
楚子言留下本就是為了散心的,可獻血之後哪裡還有什麼遊玩散心的心思。
好在奢華無比的遊艇之上的大床還是挺舒服的。
透過玻璃望向大海,大洋上還可見到海豚在跳躍,寬闊的大海翻滾著的浪花好似也能把人的煩惱全部帶走。
楚子言覺得自己似乎是沒有什麼煩惱了,公司正在逐步走上正規,在三京市她現在也是屬於有房一族,有兒有女,但如同顧嵐所說,她也需要有些危機感。
譬如三鷹組那會兒對自己的車禍,如此重大的車禍雖然沒有給李穎留下什麼重大的後遺症,卻也足夠讓楚子言恐懼了。
但她並非是杞人憂天之人,甚至於楚子言都是屬於有什麼心事當場就會解決掉的。
對於和舒翊彥的婚事,卻一直困擾著楚子言。
時間一長久,也不由得她會多想了。
模模糊糊得睡了一覺之後,楚子言便出去了,海面上的風浪逐漸變大,離小島也是更近了一些。
楚子言在甲板上看到了舒翊彥正在和方御邢二聊著天,舒翊彥心情好,楚子言便有些鬱悶了。
難道他真的以為隱瞞了自己那麼久,就能這麼過去了嗎?
“睡醒了?”
“別和我說話。”
舒翊彥:“……我希望你在回國前能調節好你的心態。”
“你說的倒是容易,我要是告訴你我是某個組織的老大或者是老大的孫女,看你不生氣!”楚子言惱道。
舒翊彥說道:“回去後就是兩個孩子的百日宴,如果你要宣佈離婚的話,那是個不錯的場合。”
“我不離婚!”楚子言提聲道著,“我還在哺乳期,你沒有資格給我談離婚。”
華亞國的婚姻法是有規定的,孕婦在懷孕期和哺乳期之間另一方提出的離婚都是不允透過的。
“那不離婚的話就好好的,鬧脾氣鬧了一天也夠了。”舒翊彥道著。
楚子言蹙眉,“什麼叫做我鬧脾氣?你認為這麼隱瞞我我就不該生氣是嗎?”
“該。”
“那我發的脾氣你就該承受著!”楚子言道著。
舒翊彥攬上她的肩,“好,我承受,但是你不允許說不讓我看見你,也不允許不讓我上你的床。”
楚子言嘆了口氣道:“我真的是太吃虧了。”
小打小鬧可以,真大鬧一場楚子言也不願意,適當的小性子能調味生活,過於得發脾氣只會把舒翊彥推得遠遠的,而一個全然陌生的組織頭領,楚子言還是不敢去挑戰他的權威的。
在大西洋與印度洋匯聚的一座小島上,正迷茫著雲霧,這裡是一處野生生物的天堂。
舒翊彥故意選了這處地方帶著楚子言來玩,此處有著完全原始的部落,還有楚子言最喜歡的火烈鳥……
所到時已經是深夜,柔和的月光在大洋之上顯得這大洋溫柔。
楚子言也溫柔得靠在舒翊彥的肩膀上,欣賞著美景。
“老公。”
“恩。”
“為什麼你不能夠做一個光明正大的人,偏偏要用這樣的身份呢?一個或許會在歷史長河之中遺臭萬年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