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御出聲道:“隨意妄測別人心事並不是你的作風。”
席歡的手指一顫道:“不,我從小就知道自己是領養的,我比誰都要害怕會被父母拋棄,所以我會一直對旁人察言觀色,只是我不會表現出來而已。”
“既然會察言觀色,那你憑什麼就認為我對你是沒有感情的?”
席歡看著方御的眸子道:“或許是有感情的吧,但是這感情卻是比不上你與蘇雯這麼多年的,祝你幸福。”
“我能夠不去找蘇雯報仇,但不代表著我對她還有感情。”
“因為你無法面對彥爺是嗎?所以你只能剋制著對蘇雯的愛,所以你打算為了小艾對我移情別戀,可是到了我與蘇雯要選擇之時,你還是寧願相信她!”
方御忍著怒意道:“你如此決然地要和我斷絕關係的話,那就把小艾留下。”
席歡平靜地說道:“一個很有可能有心理障礙的孩子不適宜做方家的繼承人,我更不想看到小艾會被他的親生弟弟欺負!”
“那就別斷絕關係。”
席歡眸中帶著晶瑩道:“你知道嗎?我已經聯絡好幾個晚上做夢,夢到那個失去的女兒質問我為什麼我不要她……”
方御喉嚨酸澀,握住了席歡的手道:“一定會有辦法讓我們再有一個女兒的。”
“抱歉,我承受不起了。”席歡甩開了方御的手,“而且這個孩子並不是你的,這是你說的。”
方御知道那個失去的孩子會是席歡一輩子難以過去的陰影。
楚子言在外邊聽到裡邊沉默之後,便推門而入,“你為什麼好好得要來非洲?給我打電話不行嗎?”
“我只是想要來告訴你,我們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不堪,世界上的政客與恐怖分子並無什麼兩樣,只不過一個是披了一層華麗的以上遮蓋住了醜陋,一個是將醜陋面對於大眾。”
聽著席歡的話,楚子言道著:“我不是剛畢業的學生,這些道理我肯定都是明白的。要你跑一趟非洲來告訴我,這不,讓我被人嫌棄是我害了你!”
席歡說道:“沒人害我,時至今日都是我自己活該。”
“是活該。”楚子言說了這三個字,“一切讓女人墮胎的男人都是人渣,你要是原諒了人渣以後有的你受罪!”
席歡淡笑一聲:“這流產我也有一部分的責任,子言,你剛來非洲,我帶你出去玩玩吧!”
“本來今天是打算去玩的,但是小尹讓我過來獻血,整整一袋血吶,我都感覺頭暈暈的。我在哺乳期給你獻血這可是拿著生命危險在救你啊!”
楚子言居功道。
席歡訝異,確實能看出楚子言的虛弱來,她整個人還靠在舒翊彥身上呢。
“對不起,我……”
“沒事,你記住你也欠了我救命之恩,某個人救了你,你就那麼替他賣命,現在我救了你以後你就要替我賣命了。”
舒翊彥捂住楚子言的嘴巴道:“不會說話就別說了。”
楚子言踩著高跟鞋狠狠地往舒翊彥鞋子上一踩,她哪裡就不會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