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日貨**中,人民覺悟普遍提高,愛用國貨深入人心,日貨鐵錨牌毛巾產量再多、價格再廉,無法與優質三角牌毛巾競爭,存貨積壓、工廠停工,不到三年,日商瑞和毛巾廠被迫歇業,而日貨鐵錨牌毛巾也於1923年完全退出中國市場。1926年在美國費城舉辦的世博會上,《三角牌》毛巾榮獲得金獎。
陳萬運還聘請漫畫家葉淺予等為三友實業社廣告科繪畫宣傳;著名的漫畫“三毛流浪記”的作者張樂平那時就在三友實業社廣告部當繪圖員。
三友實業社由於經營管理得法,企業發展很快,三友的產品之多、營業之盛,在當時實業界中是屈指可數的。隨著“三角”牌毛巾市場佔有率的不斷提高,三友社的利潤也水漲船高,職工的收入水平遠高於其他工商企業。陳萬運還在廠裡設立圖書館、俱樂部、醫療室等設施,處處為工人福利著想,因此三友社的工人們以社為家,凝聚力極強。不久,三友實業社又盤買了杭州通益眾紗廠和鼎新織布廠,改為三友社杭州分廠,成為國內著名的紡織企業。
這個陳萬運活脫脫就是一個《大染坊》中的“奸商”小六子。
陳萬運雖然是一介商人,但極其愛國,九?一八事變後,陳萬運在總廠成立了抗日救國會,組織了三友抗日義勇軍,多達400餘人參加,陳萬運親任大隊長,隊員自費做了軍裝,天天在上班前操練v樂平還在廠門口高牆上貼了一幅巨型宣傳畫,標題是“定要收復東北三省”,畫的是一個義勇軍戰士,拿著長槍對準日本兵。
對於這個陳萬運,田中隆吉早就恨得牙癢癢,把這個屎盆子扣到陳萬運頭上正合適,絕對是一石二鳥。
九一八事變一起來,愛國不分老闆、工人,這家三友實業社作為華資大廠,全身心投進了對日經濟絕交的活動。
總之,用田中隆吉的眼光看,這是一個有著“很**,很排外”面貌的工廠。給它栽一頂殺害日本人的帽子,看起來很合理。
田中隆吉挑起事端缺錢,從日本紡織廠那裡弄了十萬塊錢。趁機搞垮一個日本企業的強勁對手,也算是對日本老闆們的一個回報了。
至此,冤大頭和被栽贓的都找好了,下面就是怎麼挑選一個合適的機會罷了。
不知田中龍吉和川島芳子用了什麼招法,反正他們很容易地就說服了日蓮宗的僧人。
1月18下午,兩個和尚和日本三個信徒,出現在了上海公共租界馬玉山路的三友實業社門口。
他們一出現,先把這裡的中國人搞迷糊了。誰都知道這裡的抗日氣氛濃厚,平時日本人根本就不敢來。
現在倒好,日本人不但來了,而且還敲鐘打鼓,唧唧歪歪,好像特別要跟你強調他是日本人似的,怎麼看怎麼像找茬的。
三友實業社所在的這個地方,叫引翔港,這裡的西部和南部,包括三友實業社這裡,都屬於租界,但北面一帶卻屬於華界。
中國工人攔阻日本和尚進入“純屬內地”的華界,這些都是田中隆吉完全可以預料到的,而這些來上海沒多久的日本和尚卻完全不清楚,更何況言語不通,吵架甚至推搡自然難以避免。
這個時候,“愛國民眾”登場了。
“愛國民眾”由和田中隆吉關係密切的上亨幫老大常玉清的徒弟來擔當。但見聚攏來的人群中,有人越來越言語激昂,很快就動起了手。
常玉清是“安潔幫”的幫主,在閘北一帶開著一家叫“大觀園”的浴室,實際上就是個暗娼館∴幫老大一出手,弄幾十個徒子徒孫上就行了,甚至都不需要他講明白,一聲喊打自然有人替大哥扁人,更何況扁的是日本人。
一人動手,萬人喊打,一片混亂中,兩個日本和尚都被打傷,有一個送進醫院後嗚呼哀哉了。等巡捕趕來,青幫弟子們早沒了蹤影,租界巡捕只好抓走三名三友實業社的工人回去應數。
一個日本人被打死,兩個日本人被打傷,田中隆吉很滿意。火星已經起來了,現在他需要再狠狠地扇扇風了。
事情發生後第二天深夜,幾十個日本“熱血青年”突然手持刀槍衝入三友實業社放火,附近的華籍巡捕正要叫救火會,卻遭到日本人的圍攻,三名租界的華捕一死兩傷邊都出現了死傷,鮮血一旦流淌,局勢頓時急轉直下。
原本日僧遭襲後,日本僑民開會提出的要求還是循著正常的交涉途徑向上盒政府抗議,但是一把大火燒了三友實業社,使得大多數日本僑民也跟著瘋癲起來。
第二天,在有心人的煽動下,六百多日本僑民在租界大肆打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