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拉了她來做擋箭牌。”
此言一出,人群就出現了輕微的騷動,上官雲傾不由得眉頭一皺,又緩緩舒展,道:“真的是這樣嗎?”
慕容真沒有回答,只是歪著頭掃視了周圍一眼,撇嘴說道:“你這是什麼精良護衛,如此輕易的就被一個女子的表演所迷惑,還為此而對主子心生了不滿,虧你還敢如此放心的把他們帶在身邊。他們已經首先對這女人的表現生出了同情,若是我說了另外的解釋,你覺得他們是會認為我在狡辯,還是相信我的話呢?”
“真兒……”
“你看,我向來都不怎麼柔弱,身份又是高貴的,在他們的潛意識裡就算當我是個主子,也會認為我是強勢的一方,兩方相鬥,必定是我佔上風。如此想當然的認為,就讓他們自然而然的相信了他們認為弱勢那人說的話,所以我說什麼,都是空的。你看啊,我還赤手空拳的打敗了一名刺客呢,那叫玉芝的女人也的確是死了,還是被我給弄死的,他們什麼都沒看到,就看到我用如此殘忍的方式害死了一個無辜女子。”
上官雲傾眼神微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慕容真卻已走到了他的身邊,抬頭看著他說道:“我只要你相信我就夠了,別的不想多做解釋,不過你的這些護衛確實欠訓練。”
“真兒對此有什麼意見?”
“沒意見,不過我覺得你的那些暗影,肯定不會這麼輕易的就人心浮動。”
上官雲傾眉梢輕揚,靜靜看著她轉身往馬車走去,然後轉頭看著跪在他腳邊,似受了天大委屈般的女子,非常親切的問道:“你知道汙衊王妃,會有什麼下場嗎?”
“奴婢不敢。”她淚眼婆娑的磕一個頭,哽咽道,“奴婢……奴婢只是不忍心同來的姐妹竟死得如此淒涼,不不,王爺恕罪,此事與王妃無關,一點關係都沒有。”
上官雲傾微斂了笑容,這個女子倒是有點聰明,她這麼說,豈不是更顯得真兒有錯,只是被他所包庇,讓身為奴才的她不敢言,只能將委屈全都吞嚥下肚?
感覺著周圍部分護衛之間的輕微騷動,雖然只是其中的小部分,但還是讓他冷了眼神,看來得換親衛了。
玉公子卻在此時走了過來,微笑著說道:“此事怎麼會與王妃無關呢?在下剛才可是親眼見到王妃將玉芝姑娘推向利劍,使得玉芝姑娘被長劍穿透而過,蓮芝姑娘,你真覺得此時與王妃無關?”
蓮芝抬頭怔忪的看著微笑得如同仙人般溫柔的玉公子,又抬頭看了眼上官雲傾,又開始磕頭道:“請王爺明察!”
“雲傾,這件事確實要明察才行,不然以後若再發生這種事,那這世道豈不是亂了套了?”玉公子轉頭看向上官雲傾,說道,“我剛才親眼看到那位玉芝姑娘在王妃躲避刺客追殺的時候伸出右腳將王妃給絆倒在地,王妃伸手抓住了她的腳踝,她便藉著掙扎的掩飾朝王妃的身上狠踢,在下觀王妃剛才的動作,發現她的肩膀似乎不怎麼靈活,可能受傷了。你看這事該怎麼處置才好呢?雖然王妃已經馬上就給出了懲罰,可這種以下犯上,竟敢謀害主子的事情,若處置不好,誰知道以後還會不會再次發生。”
蓮芝一下子就呆住了,她以為是來幫她的這位公子,怎麼竟一轉口就又說出了這麼一番話來?他根本就不是來為她出頭做主的呀!
人群中突然安靜了下來,剛才還在暗暗對王妃心生不滿的那小部分護衛也一下就愣住了,顯然對他們來說,玉公子的話比一個柔弱女子要更可信一些。
上官雲傾輕抿著嘴角,冷冷看著突然間臉色蒼白的蓮芝,說道:“罪婢玉芝居心叵測,竟敢意圖謀害王妃,罪大惡極。雖然她現已經沒了性命,但其罪過仍不能寬恕,那就讓她曝屍荒野,以作深夜猛獸的食物吧。”
蓮芝臉色更白,另外的人,包括所有護衛在內,卻反而滿臉平靜,並迅速的執行了下去。
上官雲傾繼續看著蓮芝,說道:“賤婢蓮芝心存不良,汙衊王妃,罪不容恕,但念在你是太后送來的,就暫且饒你一命,待得到達宿州之後,送彩燈院!”
蓮芝一下子跌坐在地,臉色蒼白而充斥滿了絕望,因為彩燈院是軍妓們住的地方,因每當夜晚降臨,就會亮起各種燈籠,赫然成了軍營中的一道風景,就被稱為是彩燈院。
她也被人帶了下去,當然接下去的路程是再也不可能與上官雲傾和慕容臻同乘一輛馬車,能讓她在運送行囊的馬車架上落座,就已經是恩賜。
事情都暫時的結束了,上官雲傾看了眼天色,說道:“天很快就要暗了,再往前尋個開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