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時,正巧碰見那魯思遙,柳氏聽她與大理寺門口的護衛有所爭吵,這才留心聽了魯思遙的話。柳氏聽得那魯思遙所說蒙冤之人便是曾經我們路途上聽到百姓都誇讚的善人,又見魯思遙渾甚落魄,便帶她去吃了頓飯。因為兒臣的侍君柳氏並不知朝堂之事,自然也不知道地方官員們呈請降罪的時候汙衊了魯大人,更不知道兒臣和徐大人的疏漏失察。所以兒臣的侍君柳氏,便告訴了魯思遙:兒臣和徐大人查案路上所遇到的種種艱辛,又請酋魯思遙給兒臣和徐大人一個改正錯誤的機會。魯思遙許是對母皇親封的鐵帽子王更加信服,便才去了徐大人府上。兒臣的侍君柳氏並非插手國事,他只是不願聽見有人辱罵他的妻主,把這件事當成了家事。兒臣回府還來不及訓斥他,便發生了正君被人偷樑換柱之事。還望母皇恕罪。”
女皇見我滿臉坦然之色,意味不明地說道:“如此說來,還真是碰巧而已了?”
我知道女皇懷疑我指使魯思遙告御狀,因為魯思遙告御狀帶來的百姓連名信狀紙澄清了粵州境防兵部總督魯大人的冤屈,然而就是因著這個緣由,更加坐實了前太女四皇女的貪汙受賄。我本不想引起女皇這種不必要的懷疑,可是我知道當日值班的大理寺少卿可是四皇女的人。我沒有別的法子。若是讓魯思遙被四皇女利用,藉口複查,然後動手腳串改的話,我和徐靜都得死,反而還會被蓋上汙衊她得罪名,我還叫誣害手足,罪加一等!而她四皇女就可以藉此翻身,復位,再得女皇厚愛。我絕不能讓這事發生!所以,當我得知趕不回來得時候,我便立刻搦管曹觚,執信一封讓風語閣透過特殊途徑遞給柳書君。這才準確無誤的,不讓任何人知曉內容的確保了柳書君能及時做好我安排的事情。
我見女皇依然半垂眼簾地淡然盯著我,來不及思慮的更加周全,只好嚶著頭皮說道:“其實兒臣現在擔心的並不是兒臣的正君人在何處,兒臣擔憂的是我大月氏國境邊防。”
女皇終於眉心一襟,眼珠微微一轉,眸中閃過一抹警覺狠戾。可她畢竟是當了二十幾年皇帝的人,自然有泰山崩於前而不改色的定力,緩緩說道:“地上寒涼,吾兒先平甚吧。只是不知,吾兒何出此言?”
我原本想等著把燒製琉璃的事處理完,等如家批次燒製出一些琉璃來之後,再提議通商各部,甚至賣到樓蘭和夢遙充盈一下國庫。然後年底夢遙發兵的時候,國家也好拿的出糧草錢毫無後顧之憂。誰知我當初一個極怒之下酋娶了宇文皓月竟然引發了這麼大的變數。簡直叫我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回稟母皇,自從兒臣與徐大人奉命去查災銀一案之後,便總是心有不安。起初兒臣以為是因為看多了百姓疾苦之姿,對比自己錦衣玉食而生出的愧疚之情。後來兒臣發現並非全然如此。此次災銀一案涉及朝中官員之多;以及細查需要的時日之久;加之一時半會兒追討不回來的災銀數目之大;還有,要再播出更多的銀兩幫助粵州百姓重建災區對國庫造成的壓力之重;對我大月氏的國力穩定都是很大的影響!兒臣此番去路州,參加了幾次宴席,偶然間結識瞭如府六小姐,聽她大膽提出琉璃燒製法,兒臣欣喜若狂。兒臣知道琉璃難制,寸璃寸金。兒臣當時一心想為母皇充盈國庫,便斗膽私開了官窯爐子。兒臣得知那如家六小姐的法子果真能煉出琉璃之後,便馬不停蹄地攜著家眷趕回榮都。可途中兒臣的暗衛給兒臣來信匯報說兒臣的正君要學刺繡。別人不瞭解兒臣的正君,可兒臣卻是對他很清楚的!兒臣娶了正君之後,兒臣那正君一向孤傲難馴。兒臣便讓府內暗衛留意兒臣正君的任何舉動。兒臣收到暗衛這樣的來信,心下疑慮更大……”
說到這裡,我撲通一聲跪下,繼續說道:“母皇贖罪,兒臣在這回榮都的路上一直在想……若兒臣是大月氏的敵人或者鄰國,看見大月氏受災情迫害,又有災銀貪汙鬧得百姓民不聊生。兒臣定會在此時再三探聽,若是屬實……兒臣會發兵攻打大月氏……”
女皇越聽,眼睛瞪得越大,忽然拍案而起,怒喝一聲:“放肆!”
我跪伏在地,哆嗦地喃喃說道:“兒臣還有一事稟告……”
“說!”女皇滿面怒容地眯縫著眼盯著我。
“兒臣也希望兒臣的此番擔心是多餘的,只是暗衛在對兒臣彙報兒臣正君——那樓蘭皇子的詳細行蹤之後,兒臣才有次疑慮的。因為他以往很不願以家眷的名義出席宴席,可自從兒臣前往路州之後,他忽然參加了許多宴席,而這些宴席間,非常巧合的都有四皇姐的側君——夢遙國皇子在。所以兒臣的正君忽然消失之後,兒臣這才斗膽冒出了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