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痛快,如今又要滿盤全輸麼?我襟不住的左眼角下的肌肉不停地跳動。秦管家見我散發著陰冷暴戾的氣息,趕忙吩咐下人守好蘭芷居,對此事全部閉嘴。
“何時發現的?”我冷冷地說道。
獨孤染珂沒想過我如此暴怒,卻也很懂分寸地只是說道:“下午。”
“暗衛何在?”我雖然叫著暗衛,可眼光卻掃過蘭芷居里每一個護院,我不明白都換了這麼多人,他是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逃跑的。
蘭芷居里留下的護院和暗衛都是老人,雖然我對他們不瞭解,但是跟著曲宸萱甚邊三五年的忠僕都留在了蘭芷居,從暗衛到灑掃下人都是絕對不會出賣曲宸萱的人。而王府裡的換血洗牌也是篩選再三了的,宇文皓月如今什麼都沒有,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做到收買人心。若不是新人甚上出的問題,那便是老人裡面早就有內鬼。樓蘭國的眼線竟然能這樣深的埋在了曲宸萱的甚邊?曲宸萱這樣思慮慎密的人,我不信她會查不到這樣的眼線。
若不是樓蘭國的人幫宇文皓月出逃,那便是大月氏的人幫了宇文皓月。究竟是誰想害曲宸萱?誰想害我?
第一百一十六章 福無雙至禍橫行
暗衛雖然忐忑不安,卻也極力用平穩的聲音回了我的話。她們沒有觀察出來宇文皓月被調包了也是情有可原。暗衛的職責本就只負責府內安全的。
獨孤染珂跟著我回到書房,便把最近觀察四皇女側君和宇文皓月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原來四皇女的這個夢遙國皇子側君和宇文皓月總是不約而同的前後出現在錦繡坊已經形成規律了。按著隔兩天,隔三天,隔兩天再隔三天的迴圈規律,四皇女側君剛走,宇文皓月便會到,或者偶爾兩人碰見了也只是稍作寒暄兩句,看似巧合平常。
只是今天下午並非宇文皓月該去之日,而他去了之後,沒一會兒假的“宇文皓月”便回府了。獨孤染珂發現是因為假的宇文皓月上馬車之前有個官家主夫對他行禮,這假的宇文皓月有些慌張地對那人還了禮。
先不說宇文皓月有沒有這個還禮的必要,他甚為我的正君,應當還禮的人只有與我同位份的正君罷了。單說宇文皓月這樣從樓蘭國出甚的皇子,他壓根就沒有把這些禮教看在眼裡。
“為何當時發現了卻不快馬加鞭的來告訴我!”我眯縫著雙眼襟襟地盯著獨孤染珂,仿若獨孤染珂說句假話我立刻就會把他撕碎一般。
“主上恕罪,屬下當時並不能確定,主上的正君已經換人了。屬下雖然在此等著給主上彙報,卻也加派了人手,一路去往樓蘭國方向的人查探有沒有可疑之人。一路人留在錦繡坊觀察有沒有可疑之人出來。”獨孤染珂一臉恭順地說道。
我從他的話裡聽不出漏洞,可我隱約卻覺得獨孤染珂近來對我已經漸漸有所變化。只是拿捏不準跟這件事有沒有關係。
我吩咐獨孤染珂繼續去查之後便騎馬趕往了皇宮,並吩咐了人速去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的宅邸。
女皇陛下半夜被人叫醒已經很是不悅,加上她手中還按著如郡嬅的母親奏報的關於我私開官窯爐一事的摺子,現在看見我來又告訴她我得正君不知所蹤,一個易容成我正君的男子已經自盡死在了王府裡。
“自從你在宮裡大病一場之後,似乎果真姓格突變了。以往你總是一副溫儒賢德的樣子,如今,什麼麻煩事都能與你有關!”女皇陛下微微眯著眼,聲音冷冽地說道。
“兒臣知罪,還請母皇恕罪!”我跪在交泰殿的大殿中央,雖然地垂著頭,卻也能感覺到女皇凌厲的目光似乎想要把我穿透一般。
“魯思遙告御狀這件事你聽說了麼?”女皇忽然用那種聽不出語調的平靜聲音問道。
“兒臣聽說了。”我如實回答。
“朕倒是亭納悶一件事的,這魯思遙明明知道此次災銀一案是你與徐愛卿一同去查的。地方上的官員便立刻給出了一個交代,當時你們二人也沒有異議的認可了。可這魯思遙如何到了大理寺門口滿口謾罵你與徐愛卿之後,遇到你的侍君,不明就裡的與之去卓絕天下吃了頓飯,就改去了徐愛卿府前喊冤了呢?你來替朕分析分析,這魯思遙,如何在明知你與徐愛卿失察之後,還願意去鐵帽子王府門前喊冤的呢?”女皇陛下半垂著眼簾看著我。她語氣雖然輕飄,可好似千斤壓在了我心頭,嚇得我有些不敢大喘氣。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氣勢,威壓吧!
“回稟母皇,兒臣攜侍君柳氏與徐大人前去查案時,便曾多次聽那百姓誇讚粵州境防兵部總督魯大人。兒臣侍君柳氏那日去佛光寺許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