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我說,你們兩個,在這裡趴著幹什麼,深更半夜的,難道趴在地上數螞蟻?”銅手不解地皺眉問道。
“你才數螞蟻呢,銅手,你看我們像是自願趴在這裡嗎,我們起不來了,受了嚴重的傷,侍衛們都被遣走了,你去叫幾個人,用擔架將我們抬回去。”藍冰道,“相爺下手還真狠,我想我得歇半個月了。”
“你們是不是辦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既然是被相爺罰的,我可不管!”銅手沉聲說道,氣的藍冰七竅生煙。
“什麼不可饒恕,我們都是為了相爺好。 ”藍冰嘟囔著說道。
“銅手,你方才說軍中有女人,是誰? ”唐玉從地面上慢慢地爬起來,捂著前胸,慢慢地問道。
“你們兩個不知道嗎,我今天去接應西江月的送糧隊伍,沒想到是四姑娘親自柙送來的。我接應到她後,她便先行騎馬到軍營了,我都到了,她肯定早到了。你們兩個不知道,難道你們今夜不在軍營中?”銅手疑惑地問道。
“她,她來了? ”藍冰再也顧不上身上的疼痛,猛然從地面上爬了起來,一把抓住銅手的衣袖,問道,“她真的來了嗎?”
“我騙你這個作甚?千真萬確早就來了,你們不知道,莫非今夜不在軍營中,還是她沒有到,出了意外?”銅手疑惑地說道。
“快去派個兵士打聽一下。”藍冰焦急地說道。
銅手轉身去了,不一會兒大步流星地轉了回來:“我派兵士去了,說是早到了,但是沒來打擾相爺,被南宮絕安置了一個帳篷,早就歇下了。”
“真的來了,這麼說,這麼說,嗷……”藍冰嘴唇哆嗦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末了,嗷的一聲,眼睛一翻,仰面倒在地一上,昏了過去。
“他怎麼了?至於高興成這樣嗎? ”銅手彎下身,將藍冰從地面上撈了起來,放到兵士抬過來的擔架上,轉首朝唐玉說道:“走吧,我送你們回去,找軍醫給你們診怡診治。”
“不用了! ”唐玉好似石頭人一般一動不動,雙目無神,良久緩緩說道,”可能還會受傷,等一會兒在一起治吧!銅手,我去相爺的帳篷中一趟,你在這裡別走,一會兒記得來抬我。”
唐玉鼓了好大的勇氣,才再一次踏足到監軍帳中。
姬鳳離並沒有睡,他坐在桌案一側,垂首觀看著桌案上那盤殘局。修長的手指,緩緩摸過那一枚枚的棋子。
帳內微黃的燭火,映得他慘白的面容半明半睹。他坐在那裡,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