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到他遠去的身婆。
陰暗的長廊裡,每隔十步,便插著一個火把。火光薄淡,暗淡的光暈沾在他的衣服上,衣袂輕揚,帶起淡談的風,將火光吹得輕輕搖曳。
每一個時代,都有一些如同流星般耀璨的人物,他們就像是上天的寵兒,或少年成名,或驚採絕豔,或天才遺世。
十五歲便成名的姬鳳離,毫無疑問,便是其中的一個。
他那樣輕袍緩帶,緩步走出的身影,就像是華麗的劍芒,刺痛了花著雨的眼眸。
她閉上了眼眸,才將心底的恨意壓下。
起身,將牢門緩緩關上,將她下那件辦服換在了身上。身上的衣衫己經破了,不換是不行了。只不過,這囚服有些肥大,穿著了,愈加顯得她身婆極是瘦削。
過了不一會兒,便有兩個院吏前來帶她出去。領著她,穿過長廊,走了出去。不一會兒,便到了一間大大的屋子。
那兩個院吏,將她領了進去,朝著她背上一推,她便順勢便倒在了地面上。
冰冷的地面,帶來冷冷的寒意,手腕上的木枷鐐鑄鉗住了手,她掙扎著才爬了起來,就在地面上半趴半跪的。
她覺得有些可笑,皇帝老兒都將自己兒子關到內懲院了,還審什麼審。而且,派來的審案的人,竟然是姬鳳離。你說,皇甫無雙能有機會翻案嗎?
她慢慢抬起頭來,牢房內黑如暗夜,可是這審訊的屋子倒是有兩扇窗子,有日光淡淡的照了進來,將這處偏僻而空曠的大殿,照的一半陰暗一半明亮。
審訊臺上坐著一個人,是刑部尚書張青,而一側的几案旁,坐著兩個人,一十是左相姬鳳離,另一個卻是右相聶遠橋。
正文 第83章
審訊臺上坐著一個人,是刑部尚書張青,而一側的几案旁,坐著兩個人,一個是左姬鳳離,另一個卻是右相聶遠橋。
花著雨的心定了定,如若有右相聶遠橋來旁聽,那麼,是不是說明皇甫無雙還有此機會。
聶右相是聶皇后之兄,在朝中也是一方勢力,介是,不知為何,聶右相和聶皇后的關係非常僵,似乎有老死不相往來那種。是以,他雖然是皇甫無雙的舅舅,平日裡和皇甫無雙走的也不算近,似乎對於奪儲之爭,沒有什麼興趣,然,到了這個生死攸關之時,花著雨相信,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不支援皇甫無雙的。
張青向左右兩位大員望了一眼,開口道:“兩位大人,我們這就開始吧。”
姬鳳離坐在几案後,身著官服的他,少了幾分飄逸之感,多了幾分沉穩練達。他懶懶靠在椅子上,神色淡然,看到花著雨被人推了進來,一雙幽墨沉潭的瞳眸才不經意間輕啟,淡淡掃了花著雨一眼。
聶右相冷冷哼了一聲,道:“那就開始吧!”
張青咳嗽一聲,將驚堂木一敲,冷聲問道:“堂下人犯,本官問你,上月你陪太子殿下到江北賑災時,可曾派人到山間抓捕人熊?”
“沒有!”花著雨挑了挑眉,淡淡答道。
張青也不惱,這人惱不惱其實都一個模樣,天生一張風正不阿的棺材臉,沒有喜歡之分。
“那按照行程,你們本當在五月下旬就可以回到京城,何以到了六月初才抵返城,這十多天的,你們又支了哪裡?”張青冷冰冰乾巴巴地問道。
花著雨沉吟片刻,其實,皇甫無雙丟失了賑災銀兩,回宮後,便向炎帝稟告了,炎帝命戶部撥了三十萬銀兩還了容洛的西江月。但是估計,這件事也就幾個大臣知曉,並未傳得人人皆知,炎帝對於皇甫無雙其實還是很迴護。
但是,這件事現在卻不得不說出來了,因為在旁人看來,他們陵呆的那一段時日,確實會讓人疑心去辦什麼事。於是花著雨便將賑災銀兩被劫,他們向“西江月”借了三十萬銀兩,以及到京陵炒作店鋪,一一道了出來。
張青聞言皺了皺眉,似手從末聽說過此時,沉聲問道:“此言當真?太子殿下曾經賑災銀兩丟失”
花著雨冷冷笑了笑道:“絕無半名虛言,張大人可以派人到京陵客喜來客棧去查訪!也可以親自去問聖上!”
丟失賑災銀兩雖也是罪,但,總比趁賑突去山中尋找人熊罪名小吧!
張青點了點頭,不再問話,一側自有筆錄官將花著雨的話一一寫了下來。
“本官再問你,你可曾留意太子殿下平日裡都和哪官員往來?可曾和人有過書信密件?”張青直視著花著雨,冷聲再問道。
這是要將和皇甫無雙是一黨的官員也扯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