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頂預設的落石,反正怎麼陰險怎麼來,配合崖頂守衛計程車兵,相信不管是擅長攀爬的山地獵人還是精神爆棚的狂信徒都別想討到好處,除非是能夠插上翅膀擺脫地心引力的傢伙,不過老羅按照自己的見聞進行推算,這個世界應該還沒有什麼神仙鬼怪,而是像後世一樣是個陸地生物主導的凡人世界。
吩咐戰士和民眾把營地周邊佈置得如同雷場一樣,老羅也沒閒著,拉著守備營的曲長以上軍官一起商量面對敵人來攻時候各項解決對策——這沒什麼好保密的,守備營的軍官在阿爾達比勒之後,就由西德克諾德主持進行了一次審查,路上也沒少了對眾人的監督與抽查,已經排除了所有可能有突厥人有關聯的傢伙。
至於說是商量應對辦法,實際上還是老羅主導,其他人聽從的近乎一言堂的會議,沒辦法,幾乎所有軍人都沒有經歷過大戰場的洗禮,雖然偶有靈光一現的點子,但終究不成系統,沒有作戰的連貫性。而老羅這種雖然只是後世熱武器時代的軍人,對冷兵器戰鬥不熟悉,但畢竟是職業軍人,對戰場的敏感性那是一等一的,何況無論什麼時期的戰爭,更有效更迅捷的殺傷敵人儲存自己都是中心原則,沒有例外。
以至於這種會議到最後演變成了老羅主持的軍事課堂,他弄了一塊大石板,然後用木炭條畫示意圖,在前面講解各種殺傷敵人的辦法,阻止敵人救援的辦法,針對不同武器的辦法,戰術銜接的要領,甚至收攏俘虜的規範,傷員救治的程式,還有解決營內糾紛的規範……這些東西想要一股腦灌進所有人的腦袋真的不是一件容易事兒,所以很多識字的軍官開始和努拉爾曼一樣用炭筆在紙上拼命記錄,旁邊不識字的軍官一邊紅著眼睛看著老羅,一邊在之後嬉皮笑臉的討好識字的傢伙,沒辦法,這種學識放在哪裡都是安身立命的本錢,由不得他們不認真。
即使是類似程守如這樣家裡有兩本《司馬法》或者《六韜》《尉繚子》之類的傢伙也不能不認真,因為書上絕對沒有老羅用白話解說來得詳細,何況這中間還有巨大的時代差異,而流落到中亞的唐人手中絕沒有這些書籍的全本。
到了最後,連同程守如這樣的傢伙都已經對老羅心服口服,再沒有當初想要和老羅比試甚至拼命的想法,無他,看不到一絲勝利的希望。
修整營地用了三天,軍事會議也用了三天,沒有什麼人來打攪,除了夜晚被殺或者被抓的倒黴細作。
第四天上午,老羅在帳篷裡整理了手頭的東西,正準備去看看騎兵校那邊的情況,奧爾基匆匆走了進來,“將主,外面有人傳報說是馬什哈德綠教伊瑪目的信使,希望求見將主。”
“哦?還以為阿拉伯人真的沒什麼反應了呢,”老羅隨口說了一句,他本以為前兩天馬什哈德那邊就會派人來詢問的,沒想到居然沒有任何人來,直到現在才有人來探尋,“也罷,奧爾基,你叫人帶那信使進來,規矩你知道的。”
“是,將主。只允許帶一個隨從,其他人一律不準進入。”奧爾基規規矩矩的行了個軍禮,重複了一遍軍律,見老羅點頭,才回身出去。
老羅也不急著去騎兵校那邊了,既然馬什哈德那邊派人來了,不管是禮節也好其他原因也罷,他都要接待一下,更主要的原因是雖然與突厥人成為敵對,但是能不把阿拉伯人牽扯進來還是儘量避免為好。
儘管阿拔斯人在中亞的勢力因為內部爭鬥已經開始衰退,但是因為宗教的緣故他們的影響力還是存在的,更何況因為外因壓力導致一個族群內部重新整合的事情屢見不鮮,老羅對這種打草驚蛇的事情當然非常清楚。
如今最主要的目的是帶來東歸隊伍迴歸東方,而不是吸引更多的目光注視東方,更何況眼下的人手有限,想在這裡做些什麼完全不符合實際,能埋下幾個暗棋已經不錯(偏廂車技術半賣半送給了喬治亞人,康斯丁被贖回了哈迪部),做得太多就是為他人做嫁衣裳了。
過了約莫半個多小時,奧爾基才帶著兩個穿著阿拉伯白色長袍的男人走了過來——營地周邊佈置的象迷陣一樣,能用這個速度過來已經是難得了。
老羅沒去迎接什麼信使,但是出營等待的面子活還是要做的。他遠遠地用阿拉伯語說道:“阿薩拉依啊啦移庫,歡迎真主安拉的僕人來訪!”
他的態度並不謙卑,語言卻是表現得很真誠,至少不會讓人有敵意。
“你好,巴托爾將軍,願安拉降福與你!”為首的阿拉伯人是個典型的地中海人種面孔的傢伙,年紀大概三四十歲,約有一米七八的身高,留著大約兩寸長的鬍子。另一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