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累起來的疲憊,加上碰到了他所不熟悉的範疇,討厭的該死的麻煩的宗教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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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最近房子裝修正進入緊張階段,為了不出紕漏,每天都要去盯著進度,耽誤了更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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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節 欣慰
沿著破爛不堪的舊馳道行進了大約兩個時辰,也就是四個小時,隊伍駐足在一個背風的山窩處,遠遠地視線所及之處,是一處亂石崗,一座不大的石頭小城,盤踞在上面。
奧爾基站在羅開先身側,指著遠處隱約的小城解說道:“將主,那就是之前李將軍所說石州,探路的三曲新人什長說那裡本名叫做神堆驛,城牆上掛著三樣旗幟,定難,李,還有一樣寫著墨藏字樣的黑旗,是否需要派人過去報城?”
羅開先手執望遠鏡,靜靜地觀瞄了半響,搖頭回道:“不,吩咐下去,停歇兩刻鐘,打尖餵馬!兩刻鐘之後,繼續上路,我們直奔銀州!若是這石州有人來問,把夏州李將軍手令給他們看!”
“遵令,將主!”奧爾基應聲而去。
行軍在外,說是打尖,路邊都是少有人煙,哪裡有什麼飯店或旅館可以找到吃食?這可不是後世高速公路邊的休息區,所以,所說的打尖只不過是讓士兵們把之前放置在帶囊裡的食物取出來吃掉,因為時間短沒有可能開火烹煮食物,好在帶囊裡面的食物都是新近準備的,木壺裡面是早上裝的牛奶,甚至還是溫熱的。
羅開先從自己的備用馬背上取下搭在上面的鞍囊——如同隊伍的人一樣,裡面裝著戰鬥外甲、副手兵器、以及分裝肉乾烤饢的帶囊,鞍囊和帶囊之外,備用馬馬背上,還有一隻專門裝著草料的大包和打成卷的睡袋。
人聲馬嘶鳴,停駐之後,所有的人都動了起來。
“夫君!”李姌甩開幾個女漢子的照顧,自顧自地衝著羅開先走了過來,待到近前,仔細端詳了一下他的表情,才仰頭問道:“夫君,你有心事……是近鄉情怯嗎?”
羅開先皺了皺眉,答非所問的反問道:“娘子,你怎不去吃食?”
“我先問的,你先答我!”李姌瞪大了杏眼,直盯著羅某人。
“唔……”羅開先沒話講了,多年來,他都習慣把心事藏在心底,這會兒讓他說自己心煩意亂,真的張不開嘴。
說話間,葛日娜也跟著跑了過來,拉著李姌的手,點點頭。
李姌拉著自己的姐妹,漂亮的杏眼一眨不眨的盯著羅某人,難得地柔聲道:“夫君,離開夏州之後,你就沒像往日帶隊出行一樣前後遊走……你說過家鄉是綏州,眼下距離綏州不遠,是否綏州有甚不妥?我們是夫妻,有事該共同分擔才對!”
她身旁的葛日娜依舊不聲不語,卻把一雙大眼直直的盯著羅開先。
兩隻小娘的猜測雖然不準,卻也沾邊,只是沒人想到此刻不遠的綏州與羅開先懷念的綏州相去甚遠。不過這都是小節,羅開先又怎能感覺不到兩隻小娘滿滿的關切?
他的心底慢慢熱了起來,“瞧你們兩個,不用急,我只是想了些事,心裡有些煩躁而已。你們不用管我,快去吃些東西,稍後直奔銀州,再吃飯恐怕就要晚上了,到時可不要在路上招呼肚子餓……”
“叫人幫忙弄來,邊吃邊說也一樣!”有親兵在一旁幫忙,把幾隻睡袋卷疊在一起堆了個坐榻,李姌和葛日娜頗為默契的一邊一個拉著羅開先坐下,火娘子更是抱住男人的手臂痴纏的說道:“夫君你說不說?不說的話,等回靈州我就告訴那些姐妹,你這諾大將主像個未出嫁的女娘一樣扭捏!”
“你!”羅開先被這小娘氣樂了,敢情還有這樣威脅自己夫君的?
他倒不怕這所謂的“威脅”,而是很清楚的知道,李姌這小娘就不是什麼古典淑女,雖然內裡是東方血脈,但在中亞長大的她更多了傳承了草原女郎的熱情與大膽,否則當初在君士坦丁堡的時候1,也不會敢冒險一個人跑去技術學校偷資料。
而她所謂的“那些姐妹”一定是指女營那些彪悍的女人,那些從烏塔部的野蠻男人手中活下來的女人配上程守如家的彪悍娘子,簡直如同炸藥包裝上了引信,整個女營到處孕育著火爆的氣息,言談無忌的她們可是什麼都敢說,他這個將主只有一張嘴,平素可惹不起她們。
發現羅某人變得有些鬱悶的表情,旁邊的葛日娜一聲不出,只是捂著嘴偷樂。
沒好氣的捏捏李姌的臉蛋,羅開先忽然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