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不過為人沉穩,是個帶隊的好手。
“遵令,將主!”
“將主,我做什麼?”岡薩斯有點沉不住氣,手下都尉都被派了任務,他這個校尉好像沒事情做了,總不能跟在老羅身邊像奧爾基那樣當個親兵隊長吧?那也太無聊了。
“呵,岡薩斯,留下一個都守住山口位置,也負責接應後隊人馬,把其餘人撒出去,就在附近找一處適合大隊紮營的位置……”如今隊伍開始走入正軌,老羅其實算是越級下令,把岡薩斯架起來了,不過眼下總人數也就只有那麼多,守備營不在這裡,他也只能調動身邊的人。
“紮營?將主,你的意思是……”岡薩斯倒是不在意老羅越權什麼的,事實上他也沒有這個概念,他更關注的是有沒有事情做,最好是有一場拼殺才好。
比什凱克那次的戰鬥,最出彩的不是騎兵校,而是守備營,環形散佈的車壘給了比什凱克的烏合之眾最大打擊,而騎兵校只是幹了追逃兵的活,距離上次大戰已經有大半年多,岡薩斯這個血水裡浸泡出來的傢伙當然閒不住了。
“這次不同於以往,突厥人、葛邏祿人加上黨項人是想用絕對的人數優勢來壓服我們,所以單純的取巧是不合適的,找個合適的地方紮營,堂堂正正的打敗他們,我們才好回家!”站了起來,老羅拍拍岡薩斯的肩膀說道。
“家?”白熊岡薩斯有些迷茫,自從在保加利亞戰場失敗被擒,他在角鬥士營已經待了六年,家應該早已經不存在了。
“沒錯,不但是你,你們跟著我的所有人將來都可以在東方安家,或許……未來還可以派人到西方找尋一下你們的家人,把他們也接過來。”老羅對未來的事情並不確定,但是護住手下人卻是沒問題的,而且他也沒什麼按膚色仇視敵意的想法。
後世他在軍中就不乏膚色不同族裔不同的戰友,離開軍伍入了傭兵行當之後就更不用說了,一些所謂國仇家恨的話語他根本不放在心上,因為在他看來,有什麼仇恨,有本事就把仇人宰了,把敵國滅了,否則亂叫一通就只是一頓空話沒什麼屁用。
這個時代可沒什麼膚色歧視的理論,若說有,也就是某些強盛的族裔會有些血統等級的劃分,這個玩意兒永遠避免不了,哪個時代都一樣,哪片陸地都一樣。
岡薩斯到沒有什麼言語,也沒什麼感激涕零的表態,他只是在心裡記住了老羅的這個許諾,是的,許諾,老羅這位眾人心中的將主很少這樣直白的表述未來一定要怎樣,但他說過的事情卻很少有沒有實現的。
無論是當初在索拉提諾克的莊園,還是希爾凡平原的那個小小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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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節 馬哈穆德、卡迪爾和李德明(一)
老羅守在水邊給手下們講話的時候,東北百里之外的孛羅城1外,緊靠著孛羅河2有一大片的營帳,突厥人土庫曼部的大埃米爾馬哈穆德徘徊在他的華貴的軍帳裡面,坐臥不安。
“該死的北方草原,居然幾個月不下雨,小哈比過來,給我抓抓後背!”馬哈穆德用力抓撓了幾下自己的大腿,高聲喝道。
從伽色尼轉到喀什葛爾再一路趕到這個北方草場,勞累外加對北方空氣的不適應,把他折騰壞了,連同日常保持的埃米爾形象都不再顧及,好在帳篷裡至於兩個年紀不大的侍童,不至於讓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受到破壞。
“主人,還是不要抓了,你的腿快被抓流血了。”另一個侍童阿加忍不住站在一旁說道。
馬哈穆德一副摳腳大漢的模樣說起來有些不雅,其實這沒什麼好奇怪的,他是出生在溫暖的南方伽色尼,按照後世的說法,就是面板不適應的乾燥過敏症,但這個時候可沒有什麼潤膚露保溼水之類的玩意兒,即便他是個百多萬人的大統領,這個癢癢他也得忍著。
“閉嘴,阿加,不要廢話!”對自己人,馬哈穆德並不殘暴,不像他對待南方的雨林矮子3,“去外面看看,優素福4那個混蛋還有那個党項小子為什麼還沒有過來!”
“遵命,我的主人。”年僅十三歲的高地人阿加彎腰行了一禮,倒退著走了出去。
馬哈穆德閉著眼睛享受同樣年紀的侍童哈比給他撓後背,這次北上沒帶幾個女人來算是失策了,他真是沒想到那個眼看就要分崩離析的唐人營居然起死回生了,還幹掉了自己安插的一個心腹帕薩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