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得知自己父親身死的訊息之後,在經歷了短暫的悲痛之後,便開始了攻取徐州的打算,在攻打之前還需要進行造勢。
而這所謂的造勢,並不是在軍營之中,而是在曹操的營帳之內。
曹操在家中設立了祠堂,供奉上祖父曹騰的靈位,自然還有自己的父親曹嵩的。
曹操在祠堂裡面,只吃一些白飯白水,整日都在嚎啕大哭,哀嚎之聲從曹操的宅子裡面都傳到了外面的大街上。
兗州城的百姓,口耳相傳,都知道了陶謙將曹操的父親曹嵩害死的訊息。
“大哥,你不要太傷心了,人死不能復生啊!”曹仁在外面勸道。
奚利偉看著曹仁的樣子,有些哽咽的曹仁似乎比曹操還要傷心,這曹仁,心地還真像他的名字一樣,寬厚仁義。
這個時候,荀彧走了過來,便問道,“怎麼,主公還在裡面沒有出來麼!”
曹仁帶著哭腔回道,“荀先生,你快去勸勸主公吧,都已經在裡面三天三夜了,只吃了些白飯,再這樣下去,身體怎麼可以撐得住啊!”
奚利偉此時也湊到荀彧的耳邊說道,“荀彧,我看也是差不多了,再這樣下去,怕是要耽誤了攻取徐州的大計啊!”
荀彧臉色一變,有些鄙夷地看著奚利偉,“你是要我去全主公麼!”
奚利偉笑道,“正是,這攻城略地我不在行,荀先生你可是行家!”
荀彧捋著下巴的一小撮鬍子,笑道,“奚先生大才,怕是不想表露出來吧!”
奚利偉笑笑,不置可否。
其實奚利偉心裡知道,若是把事情說得太明白,就會招來曹操的猜忌,而且妄自猜測曹操的心思更可能引來殺身之禍,而荀彧初來詐道,第一個曹操沒有那麼猜忌,而且荀彧自己也樂於表現自己。
荀彧對奚利偉拜道,“先生果然深藏不露,既然奚先生你把機會給了在下,在下酒卻之不恭了。”
荀彧說完之後,便敲開了曹操的門。
曹操往身後一看,是荀彧進來了,心中有些驚奇。
“荀彧,你進來做什麼!”曹操問道。
“主公,屬下只是怕主公哀傷過度,傷了身子,是來勸說您出去的,還有天下大事等著您去做呢,萬不可過度傷神此事,我想曹老太爺見您這樣,也是走的不安心的!”荀彧勸說道。
“荀彧啊,你果然是一片赤誠之心啊!”曹操說道,轉眼又一想,說道,“你進來怕不是單單就是勸我出去這麼簡單吧!”
荀彧笑了笑,“主公,這,我還有一事想要儘早請示於您!”
“何事,快說!”曹操急切道。
“主公,這攻取徐州之事,需要趁熱打鐵,若是……”
“哈哈……”
荀彧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得曹操一陣大笑。
“荀彧啊,你我二人,可完全不必避諱,什麼擔心我的身子,全是屁話,你不就是想來和我商量如何攻取徐州麼,荀彧啊,說實話,我不怕你看穿我的心思,看不穿我才怕呢,看不穿我曹操的心思,你還在我帳中做什麼謀士!”曹操豪爽地說道。
荀彧有些自慚形穢,“主公說的極是!”
“荀彧啊,就算是你不來找我,我也馬上要去找你了,就是為了此次攻取徐州之事,你的想法正好與我不謀而合,需要趁熱打鐵!”曹操說道。
但是曹操轉眼一想,臉上略有難色,“可是這徐州城,雖然離我曹操的兗州最近,但是上有冀州袁紹虎視眈眈,就連遠在西面的袁術和劉表也對徐州有覬覦之心啊!”
“主公,這徐州,乃是東邊富庶之地,壯丁良田甚多,又有誰人不想拿下呢,只因陶恭祖乃是先帝欽封,有素有仁愛之名,那些州牧郡守根本沒有理由攻伐啊,但是現在,您不同啊,您的父親被陶謙殺害,殺父之仇大於天,還有什麼比這更名正言順的呢!”荀彧振振有詞說道。
曹操還是有些顧慮,言道,“荀彧,你說的這些我都想到了,但是說道兵力,袁紹和袁術和我相差不遠,而且都在我的後方,我可以攻取徐州,但是就怕他們兩兄弟來搗我的亂,不是在後方襲擊我的大本營,就是前來援助陶謙!”
“主公,我有一計,方可令他們左右為難!”荀彧說道。
“你有何計策,還不快快說來!”曹操著急說道。
“主公,你現在就可以修書一封,告知各路諸侯,稱陶謙殺害你父,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自己怕徐州城池久功不下,還請各路諸侯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