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雙手帶著手銬腳鐐,雙目緊閉,束手就擒。
掌櫃兒子看著曹操沮喪的樣子,心中樂開了花,諂媚這向盧靖說道,“盧大人,曹操已經被抓獲了,您看,這錢……”
盧功曹冷眼斜視著掌櫃兒子,“如今此人身份還未確定,你急什麼,此時還需要等縣令大人回來再作商議!”
“哎呀,盧大人啊,您還要將此事告訴縣令大人做什麼!這樣賞錢和官職不都被縣令大人拿了去了!我也不要什麼官職,您大可將曹操直接押解進京城,到時候,您分我一點就行!”掌櫃兒子狡黠地說道。
“混賬!本大人怎麼做還需要你交代麼!我奉勸你乖乖回家等著,要是再不老實,小心你的小命!”盧靖怒道。
掌櫃兒子嚇得連忙應允。
“來呀!把這自稱曹操的人,給我押到大牢裡,還有這個同黨,也一併押進大牢!”
“喏!”
兩人都被押進了中牟縣大牢。
盧靖看出了二人的嫌隙,所以並沒有將他們關在一件牢房,而是兩件牢房緊挨著。
在陰暗潮溼的牢房之中,兩人一言不發。
奚利偉心中倍感煎熬,終於還是先開口了,“曹公,今日之事,其實並非是你想的那樣!”
“哼!我想的怎麼樣,是你將我供出來的,事實擺在眼前,難道還是我曹操冤枉了你不成了!”曹操生氣道。
“曹公,是我將你供出去的沒錯,但是就剛才那種情況,你覺得你憑藉一己之力,能夠衝出這重重包圍麼!”奚利偉質問道。
“你簡直是強詞奪理,若是在城門關閉之前,我奮力出逃,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可是現在呢,必死無疑,若不是聽了你的主意,或許現在我就已經在城外自由快活了!”曹操越想越氣不打一處來。
“曹公啊,若你還相信我的話,便安心在這裡待著,我能肯定你安然無恙地逃出這中牟縣!”奚利偉篤定地說道。
曹操將頭固執地扭向了一邊,絲毫不相信奚利偉的話語。
翌日,中牟縣令回來了,在城門口便聽見甲士稟報已經將曹操抓住的訊息,立刻馬不停蹄地往縣衙趕去。
回到縣衙,盧功曹出來迎接。
“盧靖,我聽說曹操已經被你抓獲了,此事可真!”縣令急切地問道。
“陳大人,沒錯,這人自稱是曹操,我看應該錯不了!”盧靖回道。
中牟縣令,姓陳名宮,字公臺,有大智慧。
“快帶我去見見!”
“大人且慢!”
“什麼事情!”
盧靖看了看陳縣令左右的衙役,陳宮立即領會,便將左右衙役都退了下去。
“現在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了,你可以說了!”
“陳大人,您是真的要將曹操押解回京,交給董卓處置麼!”盧靖問道。
“捉拿曹操乃是朝廷的命令,你我怎麼能不從呢!”陳宮反問道。
盧靖見陳宮的反應並沒有那麼激烈,便心中猜想陳大人或許也不願意將曹操送到京城去交給董卓處置。
“陳大人,這哪裡是朝廷的命令,這分明就是那董卓的命令,如今董卓禍亂朝政,猶如強盜一般將先帝親點的少帝廢除,另立二皇子為帝,現在的朝政都由著董卓一人把持,實乃是大逆不道之舉,你我身為漢臣,怎麼能不想著為大漢做一些事情呢!”盧靖斗膽進言道。
“你的意思是,放了曹操麼,然後讓他組織大軍反抗董卓?”陳宮問道。
“沒錯,我雖只是一介小小的功曹,但是也想追隨曹操,將國賊董卓除之後快!只是……”
“只是什麼!”
“家中老母和妻兒,都在京師中,董卓已經將他們都歸置在一個地方,有很多在外為官的,家小又在京師的,都被董卓秘密關押了起來,目前就是以此要挾我們!”盧靖說著,眼睛裡噙滿了淚水。
“盧靖,你放心,終有一日,我要將你的父母及妻兒都救出來,我現在先去看看曹操,在做定奪,如何!”陳宮說道。
“是,大人請隨我來!”盧靖引道。
盧功曹帶著陳宮來到了大牢之中,盧功曹指了指在角落裡的那間牢房道:“那人就是曹操!”
陳宮在遠處一看,有些奇怪,“此人臉上乾乾淨淨的,和城牆上話的滿臉大鬍子的曹操怎麼一點也不一樣啊!”
“曹操為了掩人耳目,自己拔了鬍子!”盧靖說道。
陳宮聽後會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