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兄弟,你小聲點,這種話說出來萬一被人聽到了,那可是死罪!”牛二四處張望一下,警惕地言道。
奚利偉點點頭,“你說的對,我下次會注意的。”
牛二往灶頭裡面加了些柴火,要先把鍋裡的水煮沸,這一來天氣寒冷,二來氣壓低,鍋裡的水煮沸要等上一段時間。
添了柴禾之後,牛二繼續說道,“本來打了敗仗,陛下的心情就不順暢,回到軍營也是飢餓難耐,沒想到等了半天到嘴的食物把舌頭都給鹹麻了。陛下當時就火帽三丈!”
牛二說到這裡,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想起那時的情景仍是心有餘悸。
“我去,龍顏大怒啊,這還了得!肯定是要殺人了!”奚利偉驚訝道。
“沒錯,陛下大怒,把我們伙房的四個人都抓了去。在陛下的營帳中,我們四個嚇得頭都不敢抬,跪在地上直哆嗦。然後陛下身邊的郎官詢問我們是誰做的飯菜。”牛二說話的語氣也變得緊張起來。
“然後呢,你們沒有把郭德給供出來麼!”奚利偉追問道。
“我們哪裡敢啊,當時於副將就在外面,提著大刀,他那大刀可不會輕易拿出來,拿出來必然見血。”牛二回道。
“於副將?這人又是誰!”奚利偉狐疑道。
“於殿於副將啊,許領軍的手下,你應該見過他把,和郭德私交甚好!”牛二提醒道,因為之前於殿來和郭德說新來的伙頭兵的時候他正好在場。
“哦,是不是那個安排新兵入伍的將軍!”奚利偉恍然大悟道。
“對!而且那副將和郭德私交甚好,郭德還經常偷『摸』地拿御用的食物孝敬於殿,所以我們是不敢得罪郭德的,一旦郭德出了事情,到時候那於殿會隨便找個理由把我們全部都給殺了!”牛二眼神之中流出一絲後怕。
原來這於副將還和郭德有這麼一層關係,難怪這肥頭大耳無所事事,沒有什麼本事的傢伙會在軍營之中這麼有恃無恐了,原來是有個手握重兵的狐朋狗友啊。
“當時我們一直沒有說話,這郭德也怕我們將他先供出來,於是搶先開口了,竟然誣陷這飯菜是菜頭做的!”牛二說道此處氣憤之極,但是他又能怎麼做呢,難道當場揭穿郭德的話嗎,這樣做恐怕連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了。
“什麼!這郭德果然是一個『奸』險之徒,自己犯下的事情不敢認,叫別人當替羊!那皇帝就相信了?你們就任由這傢伙胡『亂』栽贓別人麼!”奚利偉忿忿道。
牛二沒有辦法反駁奚利偉的責問,有些無奈地低下了頭。
“還沒等陛下開口詢問,那郎官就喊了在外頭的於殿,於殿不由分說地將菜頭拖出去……”說道此處,牛二開始哽咽起來。
“我艹!這郭德真tm不是東西啊,牛二,那我再問你,如果當時查明瞭是郭德干的,他會怎麼樣!”奚利偉問道。
“也許下場會和菜頭一樣,但也許也不會死!應該有人會給他求情!”牛二估計道,“而且,我也並不覺得陛下會因為這個最後會把他處死,也許只是當時打了敗仗心情正是不好的時候,關在監牢裡面幾天後也就放了。”
“那於殿為什麼直接進來就把菜頭給……”
“於殿和郭德是穿一條褲子的,郭德當時就給他使了眼『色』了,是想殺人滅口!”
“可惡,牛二,我想你在郭德手下也是痛不欲生,還有可能被這樣的卑鄙小人給賣了,到時候下場會和菜頭一樣!”
牛二聽了這話,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甚至都沒有一點害怕的感覺,因為他早就有所預料自己很有可能會步菜頭的後塵,菜頭只不過是會做飯所以郭德當時選擇他做替罪羊。
自己只是生生火,洗洗菜,恐怕接下來會誣陷自己火候沒有掌握好,或者菜沒洗乾淨,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然而,真正讓牛二感到驚恐的是,奚利偉兇狠地告訴他要想辦法解決掉郭德,
“牛二,這樣的人做自己的頂頭上司是十分危險的,一定要把他先解決掉!不然要不了多久我們就要去見菜頭了!”奚利偉言語之間透出一股陰狠的勁道。
牛二愕然,真看不出來,眼前的眉清目秀的少年竟然有如此老辣的行事作風和手段。
但是,奚利偉確實是說的很有道理,牛二雖然對加害郭德感到十分害怕,但是比起自己的『性』命,這些都不算什麼了。
“那奚兄弟,我們要怎麼做呢,直接把他……”
“那怎麼行!至於辦法我還沒有想好,走一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