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命苦,但是和我們還是相處的很好,只是這孩子說話太少了,可能也是害怕自己哪一天不小心將實話說出來引來殺身之禍吧,家中還有那可憐的父母,畢竟自己在這玄武幢當兵,鄉里是會給他們一些照顧的,總不至於餓死。”牛二繼續說道。
奚利偉聽了牛二的這番話語,突然覺得這牛二並不像自己剛才所見到的那麼傻,說的話條理清晰,還可以加上自己的判斷,難道這傢伙在裝傻充楞麼。
“還有,這三娃平日裡和菜頭最為要好了,因為他倆是差不多年紀的,但是自從前幾日菜頭被……哎!這三娃就更加沒有話語了。三娃這孩子,搞不好以後還能成大事,他做事不聲不響卻很認真,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志向還不小,正因為他能幹,所以郭廚子才把三娃留在身邊,將菜頭推了出去,……咳咳!”牛二一直說著,有些剎不住車了,竟然差點把一些不該說的說了出去。
奚利偉也是從牛二剛才的話語中聽出了一些端倪,這菜頭的死絕對是一樁陰謀或者根本就是冤死。
“牛二,如果你將菜頭的死說給我知道,我或許可以幫你也不一定,你信不信我!”奚利偉堅定地看著牛二,他也知道牛二這些年在郭德的手下幹活,肯定也是不得安生,整天提心吊膽的,不然也不會出現剛才一進伙房發現的他那股子傻樣。
這牛二恐怕也不是裝出來的,只是常年累月面對郭德都是這一副姿態,已經習慣了,而三娃則是默默不語,這些恐怕都是有原因的。
牛二似乎接收到了奚利偉強而有力的腦電波了,言辭也開始不再閃爍,漸漸地也對這剛認識的朋友有了更加多的信任。
牛二沉思片刻,於是緩緩地說道:“那好吧,我告訴你,但是我並不是要你去做什麼,而是我牛二真心把你當朋友,在你面前我也就不裝傻充楞了!”
果然,這牛二是在裝傻充楞,也許這整個營的將士和士兵都覺得牛二是一個傻乎乎,整天俺俺俺的二『逼』,尤其是這郭德可能一直都是這樣認為的,這不失為一個明哲保身的絕妙手段。
“那我就洗耳恭聽了,牛二兄弟!”奚利偉堅定說道。
“奚兄弟,菜頭是去年新來計程車兵,因為看起來還像個孩子,所以被安排到伙房幹活,還有三娃也是這個原因!”
“哎,等下,要說他們倆都是孩子,你可是一個健壯的男子漢了,你怎麼不去上陣殺敵!”奚利偉故作鄙夷的問道。
“奚兄弟這個問得好,其實俺也是個孩子!俺只『摸』過菜刀!”牛二又開始裝傻地說道。
“你又開始裝了,我真是服了你了!”奚利偉笑道。
其實牛二說自己還是個孩子純屬扯淡,但是隻『摸』過菜刀確實是真的,牛二雖然長得孔武有力,但是『性』子有些怯懦,見著帶刀的酒跑,要不是早些年也和奚利偉一樣骨瘦如柴,也沒有機會在伙房幹活,怕是早就死在了戰場上了。
“行了,我信你了,你被貧嘴了,繼續說吧,我不打斷你了!”奚利偉還是仔細聽牛二說吧,這傢伙一懟他就不正經了。
“好!這事情要從前陣子說起,皇帝陛下從陣前歸來,十分嚴肅緊張。所有的將軍都不發一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打了敗仗了。雖然是打了敗仗,但是陛下卻不能發怒,怕影響了士氣,打敗仗也要吃飯啊,於是吩咐我們做飯。皇帝陛下要吃的飯,自然是郭廚子親自下廚。”
牛二說道此處,十分作嘔地吐了一口唾沫。
“奚兄弟,你知道這郭德為什麼每次陛下要吃的就親自下廚麼!”
奚利偉搖搖頭,“不知道!”
“還不是想著做大官的白日夢,陛下英明神武,從不會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兒處罰將士們的,但是如果有什麼事情讓陛下高興了,陛下肯定封賞,郭德這麼些年來,沒有受過一次罰,反倒是獎賞不斷,郭德的家中老小,都是穿金戴銀,富得流油。”牛二氣憤道。
“但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這好吃懶做的郭德,一天到晚除了睡就是吃。那日陛下打了敗仗回營,這郭德還正睡得香呢。陛下派下人來要食物,菜頭聽了不敢怠慢,立即回房將郭德給弄醒了,郭德大怒,但一聽是陛下要吃的,連忙起來給做了!”
“那然後呢,是因為做的不好吃麼!”奚利偉追問道。
牛二搖搖頭,“郭德怎麼也算一個廚子,再不好吃在軍營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因為別人都不會做飯燒菜,那些士兵肯定燒得沒他好吃,但是我吃過菜頭燒得菜,是真的好吃,可惜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