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的防護罩向著百足蟲的腹中滑去,防護罩中,空氣越來越少,眾人開始覺到了呼吸困難。
或許,他們真的會變成蟲子的大便!
黑暗中,人們感覺著自己在滑落,向著無底的深淵!
突然,一點亮光,在這無邊的黑暗中出現。
光,代表著的,是希望。
在無盡的黑暗中,這並不強烈的光,讓幾乎昏睡過去的人們精神齊齊一振。
所有人齊齊轉頭,望向光源,只見在蟲子腹腔更深處,一顆圓形的蛋形能量護罩內,唐錦抱著溫妮,正含笑看向眾人。
隊長果然是早有預謀的!
所有人的心,齊齊一鬆!
然後,在這光線下,人們看到了更多的熟悉的面孔,泉叔、老三、柱娃子……只是,想起少了的那四張年輕面孔,眾人剛剛輕鬆了一下的心,再次被沉重覆蓋。
連線著氧氣罐的護罩很快送到了每個人的手上,呼吸著充足的氧氣,眾人終於再次有了生存下去的希望。
唐錦看著發完東西就再次窩在懷裡閉上眼的溫妮,寵愛地再次收緊手臂,讓她嬌軟的身體能更緊地貼在自己懷裡,他靠著能量壁,低下頭蹭了蹭溫妮頭頂軟軟的短髮,然後閉上眼,享受這戰鬥間歇短暫的休憩。
這隻蟲子突然出現在那裡,絕不是巧合,這蟲子必然是有主之物,既然有主,在吞吃了一干人後,這蟲子就會回到主人的身邊,與其在那個完全封閉的山腹中等死,唐錦選擇了行險一搏,進入這隻蟲子的腹中,讓它把他們載出去。
如今需要做的,就是等待,以及在最恰當的時機破腹而出!
巨大的百足蟲在地底快速地移動著,它在這裡生活了許多年,憑藉著天然的優勢,在這片地盤,它比它的主人還要熟悉。對於吞吃入腹的東西,它一點沒在意,那些小點心,再過些時間就會被消化掉,它現在要做的,就是回到主人的身邊,去覆命。
一個巨大的足有千米大、百米高的圓形空間裡,一個全身都籠在黑袍中的人站在一顆被關在一個透明的容器中的頭顱前方,這顆頭頂著玄六的臉,目光緊緊盯著黑袍人,眼中是毫不掩飾的蔑視,只是,除了眼神,他所有的五官都是僵硬的,如果不是眼神太傳神,很容易將這顆頭看起是一個石頭雕塑。
“沒想到,你居然還能控制這裡!”沙啞的嗓間,從黑袍之下傳了出來,黑袍人伸出手,摸了摸透明容器,那幾乎可稱之為死人枯骨一般的手只包著一層皮,在黑衣中露出來時,十分嚇人。
透明容器中的頭顱眼神閃了閃,一絲得意與瘋狂幾乎同時閃了一下,精神波在空間中振盪,如果唐錦與溫妮在這裡,就能聽到,那波動在得意地狂笑,在惡毒地謾罵,也在不甘地悲嚎,可惜,很明顯,那黑袍人並不能完全接收到這股波動,他只是有些疑惑地微微側了一下頭。“‘你的’?‘恨’?你想說什麼?”
黑袍人低下頭想了想,然後再次抬頭看著頭顱:“你是想說這是你的世界,所以,即使你只剩下一顆頭顱,也能控制?恨,是恨自己如今受制於我嗎?”
頭顱的眼神再次閃了閃,此次,那眼神中,是入骨的寂寞。
這寂寞,明顯讓黑袍人有些意外:“很久沒看到你露出這樣的眼神了,是什麼讓你心神震動?”
頭顱看了一眼黑袍人,然後閉上了眼。
頭顱的表現,讓黑袍人搭在玻璃容器上那如同枯骨一樣的手驟然一緊,那透明的容器發出了難耐的j□j,黑袍人的手一鬆,然後垂下了手臂。
“拒絕溝通嗎?那麼好吧,等你有興趣了咱們再談。”
從旁邊拿起一塊黑布,黑袍人一下罩住了透明的容器,然後,坐到了不遠處的一張椅子,這張椅子明顯不像地球產物,不過看黑袍人的動作,完全是一副主人的姿態,不用說,他一定已經在這裡盤踞很多年了。
黑袍人坐下後,從座位拿起一個搖鈴搖了搖,不久後,一個身影巧無聲息地出現在空間裡,並恭順地趴伏在地上,等待著黑袍的命令。
黑袍人的目光掃了一下地上的身影,沙啞的聲音在空間中響起:“侵入基地的一行人已經被清除,去告訴那些蠢貨,現在不是內鬥的時候,趕緊給我把基地整合好,等到把十萬大山的勢力收攏後再爭權奪利不遲!”
頓了頓,黑袍人的手伸到座位旁邊的小几上,撫摸著放在那裡的一顆徽章,也許是因為經常撫摸,那顆徽章的稜角已經變得很圓滑了,黑袍人的手在撫摸了幾下後,卻突然又如觸電一般驟然縮回,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