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情信物四字一出,顧白立刻有了一個很妙的想法。
妖皇不願求婚,她可以的呀!
比如這手中的招妖幡,就是最佳的定情信物啊!
按耐住心中激動,她努力維持冷靜,“若是你猜對了,那就當定情信物。”
妖皇一愣,可緊接著卻是狂喜不已。
“你讓我想想,這可不能猜錯。”前些日子精神混亂,妖皇腦子裡靈光一閃,想到了幼兒時期自己的耍賴撒嬌,便道:“阿月可否給些提示?”
顧白也存著心放水,便給了點提示,“你送了我鎮妖笛,我總得回你一點東西,能與鎮妖笛平起平坐的,你覺得會是什麼?”
妖皇下意識脫口而出三字,“招妖幡。”不過說完後,很快就反悔了,招妖幡如今在魔族,上次無功而返,如今又怎麼會出現在妖族。
然而,顧白卻笑眯眯地將東西遞了過去,“猜對了。”
然而妖皇卻笑不下去,他還記得上次在魔族,夜即歡是如何利用這招妖幡威脅她的,現在突然將東西送還,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顧白看的很開,以她對夜即歡的瞭解,既然選擇放棄,那麼他就不會執迷於此,至於招妖幡,不過是他放手的一個前提罷了。
“怎麼了?”
妖皇皺著眉,拿著手中的招妖幡,放下也不是,拿著也不是,只沉聲問:“什麼時候拿來的?”
顧白,“就剛剛,我也才看了眼。”
招妖幡是妖族聖物,拿回來理應高興,可由著夜即歡親自送回,妖皇著實高興不起來。
顧白也看出來了,便道:“你不高興。”
妖皇看著她脖間的傷痕,那傷痕並不深,可夜即歡手中的劍,哪裡那麼容易恢復,便是塗上上等的草藥,也需要養上一段時間。他想到那天魔宮,想到小修士受傷,而手中的招妖幡,就像是勾起他回憶的東西。
甚至,他都覺得這招妖幡是她用命換來的。
顧白嘆了口氣,她心大,不代表其他人也同她一般,她能猜到他心中在想什麼,不過為了任務,她也只能嘆著氣道:“你若是不喜歡,我命人送回去吧。”
妖皇卻道:“不,這是你用命換來的,怎麼能說送回去就送回去。”
顧白哭笑不得,“哪裡是我用命換來的,不過是夜即歡覺得這招妖幡沒什麼太大的用處,所以……”好吧,她也勸不下去了,因為這話連她自己都不信。
妖皇捨不得說她什麼,特別是在她如此笨拙的安慰自己,心中升起了一股心疼。小修士從頭到尾都很無辜,錯的是他,是夜即歡,若說她哪裡錯,唯一錯的便是過分美好。
他與夜即歡都不是什麼好人,甚至還有藥王,也因此,見到如此美好的她,才會如此放不下。
他伸手,將人攬入了懷抱,這一抱,卻是再也不肯鬆開了。
“阿月,我們成親好不好。”
成了親,便是他的人,往後誰也不能將他們分開了。
顧白等的便是這話,當即彎下了眼睛,不過嘴上卻傲嬌道:“這麼重要的大事,哪有人這麼簡單就說出來了啊。”
妖皇也覺得自己理虧,這可是大事,怎麼能委屈了小修士,便道:“那你給我一點時間。”
“好。”
任務一旦完成,顧白就得回去,所以她才不那麼快答應,她還有些事情沒處理,比如自己那小竹屋,比如設定一個秘境,哦,她想起來還有那條小玄蛇呢。
這些日子在竹林裡,她還真找到了一顆玄蛇蛋,不過還未破殼,所以她也沒急著將它帶走,而是每天都去看一眼,而最近,玄蛇有些破殼的趨勢,她得將蛋挪個位置,省的日後被人欺負了去。
顧白將這一切都處理好了,結果左等右等,遲遲不見妖皇求婚,她傻了好幾天,就在她按耐不住想去找人時,這傢伙終於給了點反應。
這場求婚幾乎算得上出動了所有妖族,他們熱情高歌,長街兩旁更是掛滿了各種形態的狐狸燈籠,便是顧白,一時也看入迷了。
妖皇化出原型,看著那巨大的九尾狐,笨拙的討好著她。
顧白並非無心,漸漸溼潤了眼眶。
妖皇傻了傻眼,手足無措道:“阿月,怎麼了,你別哭啊?”
顧白撲到他毛茸茸的身上,眷戀似的抱著他。她並非冷血無情,不過是知曉自己的形勢,不敢輕易交出心,妖皇對她如此,她心中很清楚,她已經對不起夜即歡了,而如今她還要對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