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被盯上了,她躲在暗處,正猶豫著要不要離開,就見某戲精教訓那群不中用的廢物時,佯裝受傷。
518,“哇,那出血量有點誇張惹!”
顧白:…………
她已經沒眼看了。
面癱著臉,顧白看著那噴出來的鮮血,嘴角微抽道:“所以這傢伙又打算玩什麼?”
以他的修為,怎麼可能被這幾個不入流的給傷了,所以唯一剩下的一種可能,他是故意演給自己看的,就是不知道他突然改變主意,究竟想做什麼。
那邊,518想了想,然後道:“霸道魔尊愛上你?”
顧白:…………
行吧,不止夜即歡吃錯藥了,連她可愛的小系統也吃錯藥了。
她不能無視夜即歡,這是他的遊戲,可若她無法入戲,怕是活不過天明。於是,被迫之下,她只能現身,然後來了一出美人救英雄。
夜即歡穿著一襲紅衣,繁複的袖口下,露出他白皙細長的手腕,此時,手腕處鮮血淋漓,像是被暗器所傷,而他精緻豔麗的容貌上,正因為受傷,露出幾分痛苦的神色。
怎麼說呢,若是旁人這般,指不定會引起眾人的憐憫之心,可偏偏這傢伙的容貌太妖孽了,妖孽到讓人忍不住想要欺負一番。
顧白覺得自己現在的心裡要不得,這可是大魔王,凌辱他那簡直就是要送命。
於是,她避開他的容貌,眼眸向下,小聲出聲,“這位公子,你怎麼樣?”
那幾個魔族早就被夜即歡解決的差不多了,顧白的出現,只是順勢的讓他們全滅,也因此,這些魔族沒有暴露夜即歡的身份,讓他可以繼續玩下去。
他皺著眉,小幅度的搖了搖頭,“無礙。”話音剛落,他就突然倒下了。
夜即歡倒的突然,可顧白這些年與他朝夕相處,有些事早已刻入骨子裡了,就比如這會兒,腦袋還未反應過來,手就已經伸過去,順利的接住他。
“喂?醒醒?”
顧白隨意喊了兩聲,見他雙眸緊閉,默默嘆了口氣,這命運的齒輪啊,躲是躲不了了,只能迎面上了。
夜即歡昏迷的突然,而此處又是月牙城的城郊,四周荒涼一片,這小姑娘若是丟下自己,完全是可能發生的事情。他心血來潮玩的遊戲,心中卻想著小姑娘若是丟下自己,那他就送他與那些魔族見面。
人修自相殘殺,千年來從未斷過,夜即歡一直瞧不上那些道貌岸然的修士,一邊痛斥他們魔族歹毒,一邊自己卻斗的厲害,這小姑娘眼神如此清明透徹,還真的是非常想毀掉呢。
顧白多多少少猜到這個蛇精病想玩什麼,便順著他的戲,先將人帶回城內,又小心的替他包紮傷口。
那傷口也就看著眼中,其實也就這樣,根本沒有傷筋動骨,所以她連大夫都懶得叫,直接自己包紮了。
另一邊,夜即歡遮住了自己所有氣息,乍看下,他就跟凡間那些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他悠悠然醒來,見小姑娘正低著頭認真的給自己包紮傷口,她的睫毛很長,微垂時,美的就跟畫中小仙女似的。
“姑娘,這是哪裡?”
顧白見他醒來,將手收了回來,淡漠道:“月牙城內的某間客棧,公子,既然你已醒來,那我便告辭了。”
她沒有因為他的容顏而露出半分驚訝,在她眼中,他彷彿與芸芸眾生沒什麼區別。
冷漠,不近人情。
瞧,這便是人修,他們總是喜歡站在高處,用一種施捨的眼光看向所有人。
想到這,夜即歡便莫名不爽,恨不得挖了那眼睛,讓它不再露出這種神色。
斂去眼中戾氣,他攔下了正欲離開的顧白,“等等,姑娘乃是我救命恩人,可否給我一個機會報答?”
他的聲音清脆惑人,特別是那微笑,更是撩人心絃。
顧白都不知道,全天下那麼多女修,他怎麼每次都能準確無誤的找上自己,無奈,只能佯裝冷漠,“舉手之勞,不足掛齒,我還有事……”
她執意要離開,夜即歡卻執意要跟隨,見她要走,當即不顧身上的傷,快速從床上走了下來。
“姑娘,我雖然不像你們有仙法,但是我的靈根極好,你看,你能教我學習仙法嗎?”他的眼神十分純粹,與他容貌形成了鮮明對比,在這種極大的反差下,讓人根本生不出拒絕的心。
可顧白的臉,在這一瞬卻有些扭曲了,所以這是六十年風水輪流轉,這次輪到她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