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子被丟在一旁,他見紀北霆等人似乎並沒有注意他,剛偷溜到門口,卻被一群人高馬大計程車兵給踩在了腳下。
領隊的正是紀北霆手下第一猛將,名叫孟江,生的人高馬大,這一腳下去,直將人踩得差點險些吐出血來。
慘叫聲惹得孟江低下頭,見他這副慘樣,多少猜到是自家將軍所為,他咧嘴一笑,甚是敷衍一笑,“哎喲,這不是皇上近身的那個小太監嗎?真是對不住了,你長得太矮了,沒注意到。”一邊說著,他一邊將人扶了起來,隨後又命身後計程車兵將人給高高的吊在橫樑上。
人質是沒有人權的,小果子憤恨的望著孟江,卻聽他笑吟吟道:“這樣夠高了,不會踩著你。”話落,才大步走向將軍,可還沒來得及行禮,目光卻注意到了一旁的顧白,頓時一雙眼睛瞪的比銅陵還大,“這……是月姑娘?”
紀北霆尋了她五年,但凡身邊的人都知道月兒這人,還有她的容貌,從前都是畫像中的人,如今乍然見到真人,那叫一個震驚。
“將軍,您是如何尋得月姑娘的?”
紀北霆不欲多言,只道:“找到皇上的下落了嗎?”
孟江搖頭,見將軍皺眉,便又道:“那小皇帝精的跟什麼似的,不會出事的。”說完這句話,他猛地想起還吊在樑上的小太監,倏然道:“不對,這小太監怎麼回事?”
“叛國。”紀北霆三言兩語解釋了一遍,又道:“最近魯國那邊多派些人盯著,還有附近的城鎮村子,統統搜尋一遍,務必要找到皇上的下落。”
孟江一聽要找皇帝,滿不在意道:“那小皇帝死了拉倒,正好給您騰出位置。”
顧白一噎,覺得這對話聽不下去了,便牽起顧清珏的手道:“你們慢慢聊,我送清珏去睡覺。”
顧清珏雖然不喜歡這個什麼將軍,可他知道他們認識,他口中的月兒,若是沒有意外,指的便是她,可她明明告訴自己,她叫顧白,月兒又是怎麼回事?
他對她從前的事一無所知,可既然他們認識,留下來,或許能聽到什麼。
顧白看著有幾分抗拒的顧清珏,挑了挑眉,“小孩子睡太晚會長不高的,還不走?”
兩人的對話引起了紀北霆的注意,見她要走,只叮囑了孟江幾聲,便跟上了顧白的腳步。
顧白,“你來做什麼?”
紀北霆,“我送送你。”
“嗤……我又不是三歲幼童,有什麼好送的?”
話雖如此,可紀北霆還是執意的將她送上了樓,直至她進屋睡覺,這才離開。
孟江一直留在下面,這可是傳說中的月兒姑娘啊,說不好奇那肯定是假的,只是這些年層次不窮的假月兒太多了,讓他不得不謹慎。
“將軍,您確定這位便是您要尋找的月兒姑娘?”
紀北霆知道下屬在擔心什麼,便點頭道:“確定。”
孟江一聽,頓時高興極了,“那將軍什麼時候娶她回去?需要屬下現在回去準備什麼嗎?比如聘禮,哦,還要找媒婆……”
紀北霆略一皺眉,“誰說我要娶她了?”
孟江震驚了,一臉不敢置信,“將軍您這般喜歡她,不明媒正娶,難道是想讓她當外室?”
他沒想到那般痴情的將軍居然是個負心人,苦苦尋找,竟是連個名分都不願給月兒姑娘,難怪方才那姑娘連正眼都不給。
紀北霆都快氣笑了,“誰說我喜歡她了?”
孟江這一次直接被驚得倒退數步,“不喜歡?不喜歡您這麼上天入地的找人?”
“你不懂。”他與月兒直接的關係,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更不是一個簡單的喜歡或者其他,她是他那段黑暗日子中唯一的光明,或許以後會如他所言的那般,他會喜歡上她,又或者愛上她,只是目前為止,這些還沒有存在。
孟江的確不懂,他雖未娶妻,可若是哪天他這般在意一個姑娘,那必然是喜歡了。
他張了張嘴,想著將軍這些年一直都是孤身一人,不由嘆著氣想,希望將軍在認清前,月兒姑娘還未成親。
“皇上那邊若有訊息,記得來通知我。”紀北霆說著,邁步便準備回客房休息。
孟江一愣,“將軍不回營?”
“暫不。”
孟江撓了撓腦袋,將軍高深莫測,他是猜不出他想做什麼,最後索性帶著下屬離開,當然了,臨走前還不忘將小果子給帶走。
一夜好眠,顧白暫不打算離開,既然與紀北霆相遇,怎麼也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