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餘人,承蒙主上無雙智慧庇佑,掌握數術工藝火器典籍無數,錢糧更是數不勝數。倘若用人不當,谷中大亂,引得外人窺視,斷送了先祖的千古基業,我等九泉之下,有何面目去面對列祖列宗?”
一言既出,四下無言,譚生還目四望,大怒說道:“姓祝的!難道小姐不能擔當谷主一位,你就可以嗎?”
祝淵青笑著說道:“兄弟好眼力,在下正有此意。”
譚生怒極而笑,搶身上前,一把抽出腰間寶劍,沉聲說道:“好,就讓我試試你的斤兩,看看你有什麼本事在這裡胡吹大氣!”
祝淵青回身避過,朗笑說道:“妙極妙極!原來譚生兄弟也想要來掙一掙這谷主之位嗎?那好,咱們就來切磋切磋。”
譚生怒目而視,沉聲說道:“我那裡想掙什麼谷主之位不過想要教訓一下你這狂妄自大目中無人的傢伙罷了。小姐是老谷主的唯一血脈,擔任谷主之位毫無爭議,你識相的就乖乖退下,不然休怪我刀劍無眼,傷了你四體不勤的身子。”
“呵呵,我好生愚鈍,譚生兄弟自然不稀罕這谷主之位,你八成是想要做老谷主呢吧!”
譚生怒道:“你胡說什麼?”
祝淵青嘴角談笑道:“老谷主當年膝下無子,為防百年,收你入譚家,改名譚生。為的不就是將來和小姐成親,所生下的孩子仍是姓譚,可以繼續名正言順的繼承家業。只可惜啊,土雞就是土雞,永遠也變不成鳳凰。更何況,小姐會不會遵從老谷主之命嫁給你,還是兩碼事呢,你的如意算盤,未免也打得太早了點。”
“你!”譚生目赤欲裂,幾欲癲狂。
祝淵青轉身大聲說道:“各脈子侄,我等幽居這地壑深谷中已經一千年了,受譚家奴役驅使,當牛做馬。如今,外面兵荒馬亂,百姓流離失所,各國紛爭戰亂已經長達三百多年。我們掌握著當世最為先進的武器技術,擁有充足的錢糧,只要出谷變賣,振臂高呼,招兵買馬何愁不成大事?到時候有大家封侯拜相,光宗耀祖,車馬如雲!何必蝸居於此,縮頭烏龜一般的永無出頭之日?”
他這番話說道極具煽動性,谷中的年輕人無不揮手相贊,一時間迎合之聲不絕於耳。譚小姐面色發白,眉頭緊鎖,眼神驚慌的向著角落裡的楚箏望去。卻見楚箏面容平和,只是對著自己微微一笑,就轉了過去。
“全是狗屁!”譚生大喝道:“蓬萊的先祖當初來到這裡,就是為了躲避戰亂,先生留下營造秘術,也是為了讓我們哪那個夠又能力自保,如今外面兵刀林立,你竟然要出谷從軍?簡直荒謬至極!”
祝淵青大笑到:“譚生兄弟說的不錯,只是此一時彼一時,當年先祖退避亂世,是因為手無寸鐵,身無長技,無法於亂世立足。如今我等冰槍馬壯,各種工藝堪稱世間翹首,掌握火藥的製造,足抵千軍萬馬。大丈夫生於世間,有所謂有所不為,天命之所降大任於我,就是要我等破舊立新,同意四合,幹止戰亂。如今天時地利人和皆在我等身上,我祝淵青寧做亂世戰死梟雄,也不願做一生坐井觀天目光短淺的庸碌鼠輩!”
“歐絲聖女,你是這一任的禮官,深知外面的局勢,應該知道在下所言非虛。”
妖媚動人的紅袍女子聞言淡淡而笑,媚眼如絲,幽幽說道:“誠如祝領事所說,如今天下四分,小國無數,四方動盪不安,各國內政紊亂,正式發起的大好時機。各部領主皆權霸一方,只有工部一脈安守本分,謹尊先生的遺命,守在這蓬萊谷中。”
木先生沉吟半晌道:“前陣子我還收到錢部崔家家主的飛鴿傳書,看來各脈都蠢蠢欲動,與圖謀大事了。”
眾人聞言,齊聲應喝,聲音漸大,人人激動了起來。
祝淵青朗聲道:“我蓬萊谷中不是蓬萊仙山,我等也不是仙人,難道還真要蝸居在這地縫中等待白日飛昇不成,如今我們掌握著火藥的技術,只要小姐開啟營造司,交出營造秘術,到時候天下雖大,我等也會勢如破竹所向無敵,天下若皆是樂土,又何必拘於這方寸彈丸之地?”
譚生見臺下子弟群情激動,幾位家長也頻頻點頭,想起他們今日自作主張的所作所為,竟像是商量好了一般,一唱一和下形成這般局面,不禁大為火光,剛要出言反駁,突然手腕被人一把抓住。
之間譚小姐面容淡然,緩緩上前兩步,沉聲說道:“並非我垂涎谷主之位,只是當年先祖遺志,除非先生傳召,否則蓬萊永不出世。如今千年已過,先生早已作古,外面世事紛亂,我等更該遵從祖先遺願,在谷中生活,不參與外事。谷中掌握的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