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走過去推開門,卻發覺一雙腿竟在微微的顫抖,她幾次伸開手,卻又在縮了回來。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她突然有些擔憂的捧住了自己的臉,急忙回過身來,跑到小几旁,拿起桌上的小銅鏡,細細的看著自己那張臉孔。面色太過蒼白,嘴唇沒有血色,她只能大概的梳了下頭髮,手忙腳亂的擦了把臉。
站在門前,幾次深呼吸,終於,微微的閉上眼睛,唰的一聲,啦開了房門。
明媚的陽光突然照射在臉上,晃得她幾乎睜不開眼,她緩緩睜開眼睛,一身白色的長袍隨風飄蕩,迎著清晨的風,不住的翻著裙角,濃密的黑髮披散在身後,越發的顯得一張小臉清瘦蒼白。明媚燦爛的陽光照射在竹林之上,透過稀疏的竹葉,灑下斑駁的微光,竹林下是一片小小的花圃,花圃前有一座石臺,上面放著一壺清茶,兩隻茶杯,一隻竹椅擺在石臺旁,上面,坐著一個青袍緩帶的男子。
男子眉目疏朗,眼神溫和,周身上下帶著一股濃郁的滄桑和溫潤,他淡笑著看向青夏,突然牽動嘴角,淡淡而笑,聲音醇厚如溪澗緩水,溫和的說道:“你醒了?”
青夏的眼淚,突然就那麼掉了下來,像是無法抑制的珠子,一滴一滴的打在青竹的門檻上。
淡淡的花圃中,種著幾株有川貝清香的花草。微風盪漾,是那般的好聞和清澈。
原來一直是這樣,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我們曾經見過面。”微風從竹林中淡淡的吹過,男子仍舊淡笑著望著她,沒有出聲安慰,也仿若是看不見一般,只是緩慢說道:“你這樣任性的來到這裡,有人也許會為你著急。”
青夏感覺很累,她又想起了當初在波斯灣的那個黃昏,夕陽像是戰場上的血,鋪天蓋地的染下了滿天的暗紅。她撲倒在海灣的浪花之中,感覺渾身上下都是無法抑制地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