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我,讓我跟著領路的弟子繼續前進。就在我離蔡嚴和程嘉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我聽到爭執聲從背後傳來。
「程師妹,你到底是怎麼認識嶽麓劍派那個小白臉的?」
蔡嚴的聲音之中充滿了不滿與責難的語氣,還特意把「小白臉」三個字的音量拉高,似乎是有意要讓我聽見。
「蔡師兄,我們真的只是不期而遇。你信也罷,不信也罷,反正我的話就是這麼多!」
程嘉說完,不理會蔡嚴,掉頭就走。
「程師妹,請稍等!」
蔡嚴伸手就去抓程嘉的袖子。
「你幹什麼?放手!」
程嘉用力一甩袖子,沒能甩脫蔡嚴,於是一巴掌朝著蔡嚴的臉上甩了過去,同時用力扯回被蔡嚴抓住的那隻袖子。
蔡嚴一偏頭,程嘉的那一巴掌沒能打到蔡嚴的臉,但是程嘉的衣袖卻吃不住兩人的拉扯,「嗤」的一聲破開了。程嘉一愣,蔡嚴又伸手去抓程嘉的另外一隻袖子,看起來真的是鐵了心要將程嘉留下來。
雖然我覺得蔡嚴和程嘉的拉扯只是武夷派的「家務事」,但是我實在看不過眼蔡嚴那種予取予求、唯我獨尊,一點也不尊重女方想法的個性,所以我從懷中摸出兩枚銅錢,反手擲出,兩枚銅錢朝著蔡嚴和程嘉之間射去。
要是蔡嚴想繼續去抓程嘉的衣袖,這兩枚銅錢就會打在蔡嚴的手臂|穴道上,雖然我沒在銅錢上使太多勁力,但已經足夠讓他的手臂痠麻無力好一陣子。否則的話,只要蔡嚴不去抓程嘉袖子,這兩枚銅錢也不會傷害到任何人。
銅錢的去勢並不快,我估計蔡嚴的武功雖然不怎麼高,但是要閃過這兩枚銅錢倒也不是問題。
但是出乎我意外的是,「噗噗」兩響從我身後傳來,接著就是蔡嚴的「哎喲」聲,兩枚銅錢還是不偏不倚地打中了蔡嚴伸出去抓程嘉衣袖的手,讓蔡嚴因為手臂痠麻而不得不放開程嘉的衣袖。
「哼!活該,己程嘉憤怒地一甩衣袖,頭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蔡嚴在原地發呆。
武夷派的掌門人何東英是個年紀約四、五十歲的大胖子,臉上笑呵呵地一團和氣,看起來活像是個「和氣生財」的大老闆。不過何東英的眼神相當銳利,似乎一眼就能看透人們的底細一般,而且他的動作也靈敏之極,從他轉入大堂到坐入正中央的太師椅,整個動作行雲流水,我不但一點腳步聲都沒聽到,連他落坐的時候也沒聽到椅子被他身體的重量壓出來的嘰嘎聲。
從何東英的身法看來,他的輕功只怕比起呂晉嶽要更好。
「聽我的弟子們說,你們兩個是從嶽麓劍派來的?」
何東英笑咪咪地望著我和二師兄:「有什麼事情嗎?」
「弟子賈巍,這位是我的師弟蕭預。」
對於何東英的問題,二師兄恭敬地回答。
「師父派我們來送信給何師叔。」
「哦?送信?呵,呂晉嶽那隻中州狐狸這次又想算計我什麼了?」
雖然語氣聽起來好像是在埋怨,但何東英的笑容不減,朝二師兄伸出肥胖的手:「來,把你們師父的信給我看看,讓我看看呂狐狸這次又想欠我多少不打算還的人情債?」
「是。」
二師兄取出呂晉嶽的書信,雙手捧著,恭敬地交給何東英。
何東英接過書信,也沒見他拆信,信封的封口卻「嗤」的一聲自動裂開,裡面的信籤跳了出來。何東英隨手拈住,讀起信來。
看到何東英以內勁激發信籤穿破信封封口跳出來的手法,我嚇出一身冷汗。要「舉重若輕」並不是很難的事情,只要內功有成的人都可以做到。但是像何東英這樣「舉輕若重」,能夠以內勁推動單薄柔軟的棉紙信籤穿破信封而出,信籤邊緣在何東英的內勁催動之下,鏤利堪比小刀,輕鬆自在地劃穿信封封口,這種功夫我就自認辦不到。
而且,何東英的內勁能夠隔著信封讓柔軟的棉紙化成經利的刀片,當然也能讓類似的東西……例如說像是花葉草竹之類的柔軟薄片……化成錚利的武器。要是我和何東英動起手來,何東英隨手摘片長草就可以當長劍用,抓一把樹葉花瓣就可以變成經利的飛鏢,我的下場可想而知。
看來,我的下一個目標就是修練到像何東英這樣「舉輕若重」的程度。
「嗯,嗯,原來如此。」
何東英一邊看信,一邊點頭。等到看完了信,何東英放下信紙,目光轉到我身上:「你叫蕭預是嗎?呂狐狸的信上說,他已經立了你為嶽雜劍派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