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便在一旁道:“這孫老爺家的三小姐我倒是知道,不過我們家和孫家住得遠,我們小姐平日裡也和那位孫三小姐見不著面。”
葉蔚藍不由得一哂,心中暗道,東海的鹽商,頭一份富貴的便是這位孫老爺,孫老爺同她的親爹文墨剛剛相反,家中人丁興旺,一口氣生了八個兒子,得了一個女兒,卻不行三,而是行九,人稱孫九小姐,名喚孫九娘,自小嬌養,簡直都當成了寶貝疙瘩,東海一帶無人不知。
她之所以知道這位九小姐,是因為前世,這位九小姐也在皇家女院唸書。
孫家九小姐的年紀比她稍微大兩歲,她進皇家女院的那一年,是孫家九小姐在皇家女院的最後一年。
只那一年的時間,就讓她知曉了什麼叫做雲泥之別。
論人才,論長相,論氣度,這位孫九小姐都在她之上,而且孫九小姐的手腕八面玲瓏,不止將皇家女院的各位女先生們哄得很開心,在一干女學生中也很有人緣。
最要緊的是,她有一種莫名的親和力,讓人不自覺地便能將她當成密友。
如今,這婆子的一句話,便露了破綻,什麼東海鹽商,簡直是狗屁,連名動東海的孫九小姐家中的事情都不知道,還敢說是東海的鹽商,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不過她卻沒有拆穿她們,她本能地意識到,這些人之所以會上門,絕對不是無緣無故的,肯定是想圖謀什麼,她想瞧瞧這些人打算搞什麼鬼。
說話間,宋佳音端了兩杯茶來,放到炕桌上。
葉蔚藍坐過去,端起一杯茶道:“姑娘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