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朝男子恭敬地俯首,退出房間。
待男子走進房間,她便伸手替他們關上房門,也安心地下去歇息了。
風挽裳解開腰帶,放到衣架上,正要褪下衣裳,有一雙手快了她一步。
她配合,微微一笑,“皎月,不是讓你下去歇息了嗎?”
“懂得催人歇息,自己怎一-夜未睡?”
陰柔的嗓音帶著淡淡的責備響起,她驚然回頭,清眸圓瞪。
他隨手將她的衣裳拋到衣架上,順勢勾摟住她,她就這樣昂頭,怔怔地看著突然出現的男子,臉上不免羞窘。
在他不悅的瞪視下,她低下頭,聲音淡淡,“妾身以為是皎月,不知是爺回來了。”
他俯首,伸手扯掉她發上的木簪子,任那烏黑亮麗的髮絲從指間流瀉開來,而後,動手將散落在她頰邊的髮絲撩開,冰涼的指背摩裟她因羞窘而發燙、漲紅的臉蛋。
“一-夜未睡,在等爺?”
只穿著單薄中衣的她,完全凸顯出她的纖細,扶風弱柳樣,說的便是她了。
此時的她,靜靜的,淡淡的站在他面前,別有一番楚楚動人的嫵媚。
風挽裳別開臉躲避他撩人的動作,目光落在那邊桌上的笸籮裡,便有了回答的理由,“不是,是妾身繡荷包,繡得忘了時辰。”
“你倒是誠實。”他似是不滿地輕哼。
她赧然,輕輕推開他,走過去將那荷包拿過來給他,“爺,妾身恐繡錯,所以先照著繡了一個。”
顧玦接過荷包,一會兒端詳荷包,一會兒盯著她。
風挽裳心裡發毛,以為他在顧慮,忙道,“爺放心,有些東西不該繡的,妾身不會亂繡,繡好的這個也由爺處理。”
他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勁地欣賞著兩個荷包。
良久——
“繡得不錯。”
咦?
她訝然抬頭,剛好看到他將兩個荷包扔到床頭,隨即,回身伸手一把將她拉過去,兩人雙雙倒在床上。
“爺!”她低聲驚呼,以為他又要……
“安分些,爺也一宿未睡。”他的大掌輕拍了下她的……臀,好似是極為自然而然的親暱。
她臉色緋紅,伸手越過他,拉起裡邊摺疊整齊的被子為彼此蓋上。
等她重新躺好,他長臂收緊,讓她更貼近他的身子,她輕輕埋首於他胸膛,兩人就這般相依而眠。
很自然的親密,這樣的他們,真的像極一對恩愛夫妻。
很快,頭頂上就傳來他清淺平穩的呼吸聲。
而明明同樣一宿未睡的她,卻如何也睡不著,看著近在眼前的這張精緻的臉,唇紅齒白,當看到他描繪過的眉眼,眉梢略長,微微上翹,她不喜,太妖孽。
她還是喜歡看他洗盡鉛華,輕袍緩帶的時候。
看到眼皮下的青影,她輕嘆,悄悄地、小心翼翼地挪開腰間的手,可是那隻手又猛地收緊。
她知曉他沒完全睡著,便輕輕柔柔的出聲,“爺,先鬆一下可好?”
不一會兒,桎梏在腰間的手鬆開了,她微笑,掀開被子,下榻,併為他脫下鞋靴,見他實在太累便不忍再幫他寬衣,便從盆架那擰來布巾輕輕給他擦臉,也好在早前皎月已備了一盆熱水進來。
這張臉有著明顯的倦色。
一宿未睡,他是去做什麼了?
又是那個子冉出事了嗎?
她知曉他從不讓那個子冉出門,若看不住她就是沈離醉的錯,所以沈離醉交代別讓他知道他們來過也不無道理,畢竟那個子冉真的只是想來跟她道謝,剛好見著荷包激動了些而已。
只是,莫不是那子冉出了幽府後又去闖禍了?
“嫌爺的眉毛太濃?”
忽然,聲音響起,擦拭的手也被抓住,她嚇得回魂,就見自己擦拭的動作一直失神地停在他的眉間。
她羞窘的咬唇,“爺,對不住,妾身只是想唔……”
才開口,她已被他扯上前狂熱地吻了一把,隨後,似是不悅地輕咬了下她的唇,抓過她捏在手裡的布巾丟下床去,就這般扯她上榻,緊摟著她,撂下話,“睡覺!”
她抿唇一笑,柔順地應聲,“是。”
而後貼著他的胸膛閉上眼睛,這樣子,也挺好。
他心裡有人,他親口承認過的,只要他對她好,日子這般過也挺好。
……
兩人相擁熟睡沒多久,就遠遠聽到霍靖的聲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