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
接連十鞭子後,顧玦徐徐開口,“好了。”
萬千絕扔開鞭子,退回到主子身邊。
顧玦淡淡地看向蕭璟棠,扯唇,“這氣,本督已替自個的夫人出了,就無需駙馬爺再替本督的夫人出氣了,萬一出了人命牽扯到本督的夫人,本督可不樂意。”
“不替九千歲的夫人,那麼,以個人名義替舊識出口氣也是應該的,到底是相依八年。”
顧玦鳳眸微沉,隨即收斂,輕笑,“那是,這是駙馬爺的個人自由。”
說完,邁著優雅的步伐,拾級而上,款步離去。
有緝異衛看著那卓然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又看看跟在他身後的太監,忍不住抖抖肩,“你說同樣是太監,怎就偏他這般與眾不同?走起路來猶如步步生蓮,氣質更是優雅從容。”
“嗯?”蕭璟棠不悅地瞪去,那人嚇得立即噤聲。
“哈哈……他又豈非凡人可比的?只有他才擔得起‘公子世無雙’之美名!”雲中王嗤笑,目光還貪戀地盯著門口。
蕭璟棠以一種探究的目光審視著他,半響,揮退所有。
等刑房裡只剩兩人,他將佩刀放在四方桌上,面向雲中王,撩袍坐下,“雲中王,說吧,你與九千歲是何關係?”
“是何關係,你不是看出來了嗎?”雲中王嘴上的笑盡顯曖昧。
“你與顧玦……”
“以本公子這樣的人,再以他那樣的姿色,不是正常得很嗎?若是你,你不也會?”
“放肆!”蕭璟棠拍桌威嚇,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呵……”雲中王嗤笑了聲,桀驁地別開臉。
“雲中王,九千歲擺明了要置你於死地,你識相的,就該與本官合作。”
“你不知道能死在自己愛慕的人手裡也是一種幸福嗎?”雲中王妖嬈地笑了笑,奈何全身都是傷,連笑都顯得面部扭曲。
“你……敬酒不吃,吃罰酒!”蕭璟棠起身,拿起佩刀,轉身離開,朝外喚,“子騫!”
“你們當官的,都那麼沒耐心嗎?果然,還是九千歲可看。”雲中王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蕭璟棠停下腳步,眸光一亮,立即退回他面前,“你什麼意思?”
“三日,給我三日。”雲中王妖邪地笑了笑,“但是,這三日裡我要吃好喝好,不能再對我動手,到時,你想要知道的我自然會告訴你。”
剛好進來的鐘子騫聽到雲中王這麼說,便上前拱手,“大人,他這樣只怕是在拖延時辰,倘若我們好吃好喝的伺候他,到時候他什麼也沒說……”
蕭璟棠擺手,扭頭看了眼雲中王,下令,“照他的意思做。”
反正他想要得到的訊息也得到了。
三日,這就是方才雲中王與顧玦傳遞的訊息。
想必,這三日裡一定有動靜,他們只需守株待兔即可。
“大人?”鍾子騫疑惑地喊。
“照做!”蕭璟棠厲聲。
“是!”鍾子騫只能躬身領命,揮手讓人上前給雲中王鬆綁。
※
風挽裳知道繡法後,從白天繡到晚上,一面等他回來,結果皎月告訴她,他今夜不回府了。
她悵然若失,想著趕緊把這個讓她心亂的荷包修補好還給他,於是,不知不覺,從天黑繡到天明,她不止繡出了個一模一樣的,還將陳舊脫線的那個修補好了。
看著兩個一模一樣,一新一舊的荷包,她滿滿的成就感,唇角微揚。
“夫人,你該歇息了!”已經記不清皎月第幾回開門進來催她了。
桌上的燭火已盡,外面,天翻魚肚白。
她收拾好針線、剪刀,不由得掩嘴打了個哈欠,伸展僵硬的身子,回頭看到臉色依然冷冰冰的皎月,頓覺過意不去。
“皎月,我說過你不用陪我的,你也快下去歇著吧。”
平日裡,若只是她一人睡在採悠閣的話,皎月會等她歇下後,半夜換人來守夜,今夜因為她熬夜,皎月也陪著她熬夜了。
“……”皎月不語,只是冷盯著她。
“好好好,我這就去睡。”她相信,倘若再不去睡,皎月會動手把她劈昏,相信這個念頭她早就有了。
一邊揉著有些痠疼的肩膀,一邊往床榻走去。
皎月正要上前伺候她寬衣,倏然,一團雪白溜溜地從腳邊溜過,她回頭,便瞧見出現在門口的身影,愣了下,但也只是剎那便
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