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璟棠回過神,冷道,“九千歲既要忙著處理朝政,又要忙著‘家事’,本官自是沒有九千歲忙。”
顧玦掃了眼身邊神情淡淡的女子,勾唇,“說得倒也是,家有美眷,怎能不忙?”
話裡影射的曖昧再明顯不過。
風挽裳覺得尷尬至極,柔柔出聲道,“爺不是要去看妾身的閨房嗎?妾身帶您去。”
他對她低頭淺笑,似是寵溺,“就依你。”
然後,一手抱狐,長臂攬過她的肩膀。
轉身,卻看到另一個人氣勢洶洶地迎面而來。
風挽裳忽然明白他為何要同她一塊來了,不止是蕭璟棠,更難應付的是大長公主。
若她一個人前來,這大長公主怎麼欺辱她都有理。
她幽幽看向這張總是似笑非笑的俊臉。
原來他是擔心她一人前來會受欺負嗎?
如此作想,才剛重新築起的心牆好似鬆動,岌岌可危。
聽聞風挽裳回了蕭府,本想前來教訓一番的君灩在看到她身邊的男子後,便斂了怒色,上前笑道,“九千歲好雅緻,帶女人舊地重遊?”
“公主也可讓駙馬帶您體會一番。”顧玦微微頷首,摟著人兒,優雅而去。
好一招殺人於無形!
她瞪著他們的背影,回身,又忿然瞪向蕭璟棠,他若肯,她又何需落得而今這副怨婦模樣!
她忍下怒氣,揚起溫柔的笑容,款款上前,“阿璟,今日怎回來這般早?”
手還未抱上他的手臂,他已經冷淡避開,“回來取件東西,待會還要去藥材鋪一趟。”
“我同你一塊去!”她欣喜地提議。
“不用,天都四街來回奔跑,公主千金之軀,還是留在府裡吧。”他冷淡拒絕。
“我就要去!”她尖聲。
“隨便。”他看都不看她一眼,拂袖離開。
君灩憤恨地扭絞手中帕子,為何不她溫聲細語地哄她,只要他再堅持一下,她也許就聽話地不去了。
哪怕只是因為不想她跟才哄的她,她也甘願啊。
※
繞過後院,兩人來到下人房的一間略顯簡陋的房間裡。
風挽裳訝異,她好似沒同他說自己以前居住的房間位置在哪,為何他好像識路一樣?
推開門,屋裡乾淨得一塵不染,甚至比她在住時還要乾淨。
無疑,是有人每日精心打掃,至於那個人受了誰的吩咐,可想而知。
顧玦放開她,放下小雪球,環顧簡陋的屋子,一張四方桌,一張床,一個盆架,陳舊的衣櫃,甚至連張梳妝檯都沒有……
“蕭家原來也崇尚節儉嗎?”他回頭,挑眉,諷刺味十足。
她羞慚低頭,蕭家老夫人很講究尊卑,門第之分,她雖然是被蕭璟棠撿回來了,但毫無身份,所以歸類為下人,自然住的是下人房,能自己住一間房已經不錯了。
他忽然轉身朝她走來,挑起她的臉,低聲說,“一個男人若真的愛一個女人,是不會這般委屈她的。”
他的話,猶如一把利劍,狠狠戳穿她的心,很殘忍。
但,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痛了,有的只是苦澀。
蕭璟棠很尊重他的奶奶,能不違抗的儘量不違抗,他曾多次握著她的手說‘委屈你了’,很無奈,卻從未為她爭取過。
其實,她無所謂,只是今日聽他這麼一說,忽然計較了起
來。
而他,之所以這般說,是真的愛過吧?
是女人?還是男人?
顧玦看著晃神的小臉,眸色不悅,盯著她飽滿紅嫩的小嘴,俯首——
距離呼吸相近時,她別開臉,小手輕輕推開他,“爺,屋子簡陋,取了錢就走吧。”
她轉身要去取錢,倏然,他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將她扯回去,唇,被重重封住。
她雙目瞪圓,小手緊緊抵在他肩頭,用小小的力氣抗拒著。
他托住她的後腰,扣住她的後腦,強勢霸道地啃-齧她的唇瓣,忽然,又輕輕吮-弄,突如其來的溫柔使她有點茫然失措。
“張嘴。”他低聲吐出兩個字,帶著極致的蠱惑。
她順從地鬆了牙關,溫熱的唇立即覆上,不再溫柔,而是以焚燒一起的力量攻城掠地,吞噬著她特有的清甜氣息。
又是一個快要令她窒息的吻,幸好,他沒再進一步。
他輾轉不捨地離了她的唇,鳳眸緊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