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一股熟悉的甜香在嘴裡漫開,淡化了苦味。
她愕然看向他,就見他鳳眸含笑,像變戲法似的,漂亮的指尖上多了一顆糖蓮子。
“其實爺倒還希望你怕喝藥,爺也正好試一下哄人吃藥的樂趣,真可惜。”
可惜什麼?
可惜她二話不說,再苦也把藥喝了嗎?
可惜,他沒能哄她吃藥嗎?
看著那顆
糖蓮子,風挽裳抬頭對他嫣然而笑,“謝謝爺。”
顧玦鳳眸變得灼熱,因為這朵為他自然綻放的笑花。
忍不住,俯首去吻她,沒想到她卻退避。
他臉色一沉,伸手擭住她的臉,執意要一親芳澤不可,然而,向來柔順的女人這會卻以她虛弱的力氣奮力躲閃。
他惱,直接扣住她的後腦。
風挽裳用小手掩住他湊過來的唇,急忙道,“爺,妾身病了。”
還好,皎月早在接過碗後就全都退出去了。
“這跟爺要親你有何關係。”他不悅,抓起她擋在唇上的手,張嘴輕咬。
“啊!爺……”風挽裳猝不及防被他嚇一跳,急忙縮回手,臉色更加緋紅誘人,只怕這會連衣服底下的肌膚都是紅的。
看著她這般嬌羞的樣子,顧玦心癢得忍不住一逗再逗,“既然你已同爺的寶貝打過招呼了,爺覺得理應回禮。”
什麼?
風挽裳驚愕抬頭,完全被他這句話嚇到。
想起在山洞裡無意中發現的真相,更是羞得不行,眸光不由自主地掃向那個地方,“爺,妾身明明親眼看到過……”
“一個女人家盡盯著男人那地方瞧,羞不羞!”
還未說完,他就輕斥。
她立即推開他,背過身去,羞憤得想哭。
“爺說錯了?”手搭上她的肩膀。
他還問!
她惱得撥開他的手。
“小白兔發威了。”他不怒反笑,伸手從身後繞過去緊緊圈住她的纖腰,將她的身子拖回懷裡,湊過臉去瞧她的表情。
這小嘴抿得死緊,雙眸又蒙上了一層水霧,看來是要被氣哭了。
“好好好,你要想看,爺給你看。”很妥協的語氣,鳳眸卻是邪光閃爍,他握起她的手往胯-間放去。
“爺!”她嚇得用力抽回手,用力瞪他,淚水吧嗒吧嗒地落下。
明明不是愛哭的人,可這般被他欺負,她竟莫名其妙地哭了。
見到她臉上掛著淚,顧玦濃眉輕蹙,將她扯過來,“還好意思哭!爺親你,你躲什麼?”
邊說,便以指腹抹去她臉上的淚痕。
“妾身風寒未好。”她低如蚊吶地說;是他還好意思怪她才對。
“風寒未……”忽然,鳳眸亮起,湊近她,低聲問,“是怕傳染給爺?”
她羞得不願回答,他滿意地笑了,俯首在她耳畔說,“爺有別的不會傳染的方法。”
話落,風挽裳便察覺到頸畔寸寸溫熱……
耳鬢廝磨,單薄的中衣襟口鬆垮,衣裳內的動作不規則地起伏著。
安靜的屋內是彼此漸漸亂了的呼吸。
他似是偏愛她的鎖骨,流連不去……
就在他還想再往下一步動作時,門外響起霍靖的聲音——
“爺,朝臣紛紛送補藥來了。”
“這種事還來打擾爺,下去!”他不悅地朝外呵斥。
風挽裳驚醒過來,想到自己青天白日的就與他在房裡這般,門外還站著人,她用手去推他,“爺,正事要緊。”
他抬頭,眯眼瞪她,“對爺來說,這也是正事。”
“……”她無言以對,臉兒更燙了。
霍靖是不知曉裡邊正在做著什麼,硬著頭皮畢恭畢敬地道,“啟稟爺,太后派太醫來給夫人看病。”
風挽裳困惑,“爺,妾身這病怎會……”天下皆知的樣子?
他終於捨得抬頭,看向她,唇角邪肆一勾,“爺告假了,理由……夫人生病。”
風挽裳呆住。
因為她生病,所以他不上朝?
也就是說,從幽府後頭的林裡回來到現在,他一直都在採悠閣陪著她?
這人,竟然放下國家大事,留在家裡陪她。
真的想要人不感動都難。
這下只怕真的坐實了她是他心尖寵的謠言了。
“怎麼?不高興看到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