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願意妥協誰。
原來,早已比想象中在乎,因為在乎,所以介意,所以,難以接受。
“呵呵……才知道這些就這樣了,若是知道全部,你還不得瘋掉?”看到她搖搖欲墜的樣子,雲中王快意地譏笑。
風挽裳抱著小雪球的手緊攥成拳,她後退一步,蒼白如雪的臉緩緩抬起,澄澈如秋水的雙瞳很堅定,很堅定地看著他,淡淡一笑,“多謝雲公子告知,日後,我會更加細心照顧我家爺的,尤其是他的肌膚。”
原來,她也可以這般不服輸。
“你……”雲中王愕然。
她居然沒有覺得羞辱,沒有憤怒?淡淡的笑意比歇斯底里更具殺傷力!
他嗤笑,“你這女人不太正常吧,他是個太監你不嫌棄,而今知他斷-袖你也不嫌棄,本公子今日倒是大開眼界了。”
“我已接受他是個太監的事實,至於他斷-袖……那是從前,我只看到他的現在。”
她在口是心非,她知道。
不介意?怎麼可能。
可是,她又有何資格介意?
他心裡有人,他親口承認過。
然後又出現一個雲中王,而今,又出現一個不知名的男人。
她的介意真的算不了什麼。
說到底,她也只是他名義上的妻而已。
雲中王瞥向她的右手,“殘花敗柳果然什麼都不介意。”
“你說誰殘花敗柳?”陰柔的嗓音自身後響起。
雲中王回身看去,就見俊美的男子從鳳鸞宮裡徐徐走出,整個人就像是方釋放過的樣子,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慵懶邪魅的氣息,只是,細看的話,鳳眸裡迸發出的又豈止是冰凍三尺的威力。
他眼神放柔,譏誚,“她手心裡不是烙著呢嗎?”
風挽裳緊緊盯著他,看到他的那一刻,第一個念頭不是他是否曾斷-袖的問題,而是擔心他的身子狀況。
顧玦停下腳步,鳳眸徐徐往後瞟,“太后,您也聽見了,眾目睽睽下侮辱太后您賜給奴才的女人,毀奴才的面子,也就等於是毀您的面子,如此特使,當真是為兩國交好而存在嗎?”
聲音優雅從容,不疾不徐,
不慍不怒。
太后由太監攙扶著從殿裡走出來,雍容高貴,凌厲逼人。
雲中王也不慌,行了禮後,笑道,“我說的也不過是事實。”
“好了,雲特使昨日前來沒見著哀家,故今日又入宮,顧玦,你也一道進來聽聽關於北嶽那邊傳來的合作意願吧。”太后有意要平息此事。
“司禮監裡有重要的奏摺尚未批閱,請太后允許奴才先行告退。”顧玦躬身,淡淡請準。
“罷了,你退下吧。北嶽東王-剛被封為攝政王,你好好物色人選送過去,三年前你送的那一個聽說還滿合他心意的。”太后擺擺手,目光凌厲地落在做太監打扮的女子身上。
他居然因為這女子被羞辱了而婉言違揹她的意思?
這似乎比當年他開口跟她要的那個女子還重要?
“是。奴才告退。”顧玦斂起異樣的神色,躬身後退幾步,轉身,扯著還低頭行禮的女人離開。
風挽裳被他拉走,這一轉身,就看到剛好來到宮門外的蕭璟棠夫婦。
她怔了一下,對上那雙期盼的目光,趕緊低頭。
很奇怪,她的心,好似真的對他完全麻木了,不再悸動,平靜得好似陌生人。
顧玦對他們頷首而過,她也對他們粗略施了一禮,便經過他們,被拉著揚長而去。
雲中王的目光貪戀地望著那個修長的背影,心越發空洞了。
蕭璟棠將這樣的眼神收入眼底,又扭頭目送那已經上了輦的二人,再看向雲中王。
他很肯定,挽挽不認得此人,那方才這人眼裡的貪戀是對……九千歲?
“高松,招呼雲特使進來吧。”太后發話,轉身入內。
蕭璟棠走在公主身後,經過雲中王時,對他禮貌地微微頷首。
也許,這人身上有他想要的訊息。
……
輕紗縹緲的步輦裡,風挽裳拘謹地佔著極小的位置坐,還是擔心地看了眼旁邊異常安靜的男子,“爺可還好?”
儘管心裡提醒自己不能表露出半點排斥的意思,可她絲毫不知自己的身子很明顯地一直往外傾。
男子手搭在扶手上,指背輕抵唇瓣,幽深的鳳眸炯炯有神,安靜地盯著身子越來越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