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霍靖停下腳步,點頭,恭送。
因為前方已是回綴錦樓的路。
他大步流星地走回綴錦樓,風挽裳默默地跟在身後走。
“咳咳……”走在前方的男子時不時握拳輕咳。
她皺了皺眉,快步追上去,開啟手裡的斗篷給他披上。
他頓下腳步,看了下她,鳳眸微挑,似是訝異她的存在。撇了眼她認真披上的斗篷,倒也沒說什麼,繼續往前走,腳步很急。
她也只好小碎步的跟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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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的幽府缺人站門?”一進門,他便冷聲問。
剛關上門的風挽裳訝然抬頭,難道,那不是妻子應該做的事嗎?
“收起你在蕭家學的那套!”
這不是蕭家學的,而是她以為就該如此,既然他不需要,她也樂意。
“咳咳……”他在美人榻上坐下,又是一聲抑制不住的咳嗽。
風挽裳看向他有些泛白的面色,看著他緊擰不展的眉心,想必又是沒喝藥了。
他為何喝個藥可以那般恐懼?
“要不要靠近些看?”他倏然睜眼,嚇了她一跳。
“妾身失禮了。”風挽裳趕緊低頭道。
顧玦看著她這般死板的樣子,有些煩躁,一把將她扯了過來。
窩在腿上的小狐狸不想被壓到就只能讓位了。
“那日在君府要爺喝藥的那個女人哪去了?”骨節分明的手指細細地摩裟她腕上的手鐲,似是很滿意它戴在這隻細白的皓腕上。
風挽裳輕輕嘆息一聲,抬頭淡淡地看向他,“爺是否又未曾喝藥?”
他嫌她拘謹,她便不再那麼拘謹就是。
顧玦低頭看她,粉黛輕施,朱唇不點而赤,剪水雙瞳裡映著他的身影。
他滿意地笑了,手指撫上她的臉,“爺的身子不適合喝藥,你說的。”
“……是妾身失言,這世上沒有不喝藥就會好的病。”他怎把她的話記得這麼牢。
“是嗎……咳……”他別開臉輕咳了下,放開她。
風挽裳趕緊從几上的茶壺倒了杯熱茶給他。
他看了她一會兒,才伸手接過,淺啜了口,道,“爺的身子不適合喝藥,你想辦法吧。”
“……是。”風挽裳只能應了下來。
他把茶杯給她放回去,目光一直落在她的唇上,就這般盯著。
風挽裳感覺到他的目光太過邪肆,淡淡地別開臉去看小雪球。
“聽聞,風寒會傳染。”他聲音綿綿柔柔。
風挽裳秀眉微微擰起,已聽出他指的是——昨夜的交杯酒。
“爺,請容妾身先下去想辦法。”她淡淡地道。
他看向她,心情愉悅了些,“爺倒想看看你能想出什麼方子來。”
“請爺先好好歇息。”風挽裳頷首,退了出去。
顧玦看著門關上,眉宇間略顯疲憊,轉身上樓,小狐也一跳一跳地跟在身後。
……
風挽裳煎好藥,再做成丸子,順便熬了清淡的粥,送到綴錦樓。
夜幕已經降臨,綴錦樓裡早已點著燈。
她推開綴錦樓的門,看著滿屋子的清冷,樓下已沒有男子的身影。
她將食盒放在桌上,抬頭看向他二樓的寢室。
都說,這上面是禁地,誰也不許上去,就連收拾都不用。
她登上一半的階梯,朝上頭輕喊,“爺,晚膳送來了。”
上頭沒有一片寂靜,就在她打算再喊的時候,他終於開了尊口,“送上來。”
送上去?
不是說誰也不能上去嗎?
風挽裳思忖了下,下樓取上食盒。
既然他都同意了,那應該不會有事。
走完有些昏暗的樓梯,穿過雕花走廊,她來到門外,輕輕敲門。
“進來。”裡面傳來陰柔的嗓音。
風挽裳輕輕推門進去,再輕輕關上。
屋裡,燭火亮如白晝,她抬頭,率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圓桌,圓桌後是梨花木床,床裡邊的被子整齊疊放,再看地板上也是一塵不染。
若是常年沒人收拾,那就是他自個收拾的了。
想不到,在宮裡,在幽府,在任何地方都僕人簇擁的他,卻是自己整理自己的寢房,說出去怕是誰都
不會信。
只是,他又為何讓她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