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麼都可以接受,唯獨這個,她要問個明白,問個心安。
“嫌爺沒同你拜堂?”他冷聲問。
“妾身不敢,妾身只是需要一個肯定。”風挽裳低頭道。
他笑,上前挑起她的臉,“還沒是……”
風挽裳錯愕,只聽他又說,“等爺破了你的身,你就是了。”
她臉色刷白,剛壓下的懼意,又起。
“懂得如何喝交杯酒嗎?”顧玦興味地問。
風挽裳微微點頭,拿酒杯朝他的手靠近。
他笑,“爺懂的交杯酒可不是這樣的。”
還有別的?
她不解地抬頭,就見他灼熱的盯著她,昂首,把杯中酒一飲而盡,而後——
他的唇猛地覆上她的,迅如捷豹,她連反應都來不及,酒已被他強勢喂入。
這酒,有點甘甜,並不似上次那般嗆喉,也不烈,似乎是果酒。
手裡的酒杯滑落,他順勢擁著她倒入喜床裡。
喜帳落下,嘴裡的酒喝完了,他卻沒有退開,而是更深的交纏。
她的腦袋開始昏沉,昏沉……
顧
玦離開軟嫩的唇,看著已經醉昏過去的女子,“怕成這樣,以後怎麼過?”
寂靜的屋裡,紅燭滴淚。
男子的聲音,似是情話呢喃……
※
風挽裳醒來,腦袋還是很沉重。
她抬手揉了揉額,腕上傳來冰涼的觸感,她低頭一瞧,才發現手腕上多了一隻華美的鑲金白玉鐲。
鐲子由三節等長的白玉組成,每節兩端都鑲著赤金,白玉質地晶瑩,凝如白脂,黃金流光瀲灩,精雕細鑿,十分精緻。
這是,他賞的?
她想脫下,可想了想,罷了。
他既然給她戴上,必是不願她取下來。
只是,昨夜……他們行‘夫妻之禮’了嗎?
風挽裳擁被而起,發現自己的中衣都完好無整的穿在身上,只是有些微敞。
她沾了酒後就如同喝了藥,腦袋很快就昏沉,不省人事了。
“夫人,您醒了嗎?”門外,響起皎月的聲音。
“嗯,進來吧。”風挽裳淡淡回應。
門,被開啟來,皎月領著幾名婢女進入。當看到一地令人面紅耳赤的東西時,皎月只是冷冷掠過,身後的婢女可就沒那麼鎮定了,有一個還發出了驚呼,個個都恨不得閉著眼行走。
風挽裳抬頭看去,看到地上一片不堪入目,頓時後悔自己沒看清就應聲了。
滿地的那種器物,這是要人如何做想,何況還要這些都未出閣的婢女收拾。
“奴婢恭喜夫人。”皎月很嚴謹地跟她道喜。
“恭喜夫人。”身後的幾個婢女也跟著道喜。
道喜?
大戶人家的確都該如此。
是該喜的,至少他沒她先前想的那麼可怕了。
雖說是嫁給一個太監,但她而今求的不多,只求他對她多些尊重,別的不奢求,也沒法奢求了。
……
日薄西山的時候,顧玦回府。
風挽裳同霍靖在府門口迎接,越是接近夜裡,風寒就越重,尤其是府門外面臨漠河。
馬車從暮色中緩緩駛來,駕車的是萬千絕。
馬車一停,霍靖立即讓下人上前伺候,風挽裳就站在門前恭迎。
馬車裡的男子一下來,烘暖的斗篷立即披上,只是他步履太急,斗篷只披了一半便滑落。
這人似乎偏愛玉色的衣裳,所穿之物無不是華美,襯得他越發如玉雕鑿。
“霍靖,你最好給爺想出個好方法!”他陰柔的嗓音很冷厲,目不斜視地拾階而上,直入府門。
風挽裳以為他看不到在旁邊默然恭迎的自己的,沒想到就在他要抬腳踏入門檻時,餘光一掃,停下,看向她。
“你在這做什麼?”語氣不悅,鳳眸凌厲地掃過她旁邊的皎月。
“妾身恭迎爺回府。”風挽裳淡淡地說。
顧玦掃了眼她被凍紫的臉,扯下半披在身上的斗篷隨手扔過去,“跟上。”
眾人大愕,爺居然把斗篷給她了?
風挽裳接住他扔過來的斗篷,卷在肘彎,淡然地跟上。
“爺,奴才能用的方法都用了,如意就是沒有現身,只怕……”
“活要見人,死也見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