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第一次歡愉,並沒有用什麼工具,只是用他的……技巧。
那一刻,她整個身子好似不是自己的,軟成一池春水。
那一刻,她好似也聽到了他急促的喘息。
事後,他抱著她,埋首在她耳畔,亦是壓著她的臉貼在他耳畔,似乎是要聆聽溫存後的喘息。
不知過了多久,他放開她,要去點燈。
“別……”她出聲。
“嗯?”黑暗中響起他勾人的聲線。
“妾身先穿好衣裳。”她扯過被子,在黑暗中摸索著衣裳。
他低低笑開,“爺倒不知你還有在黑暗中視物的本領。”
“……妾身糊塗了。”她立即停住摸索的動作,緊緊擁著被子,迴歸淡定。
他走過去點亮燭火。
一豆燭火冉冉亮起,光暈從小變大,盈滿一室光輝。
風挽裳率先就是看自己的身子有沒有露在外頭,然後再看向床上和地上,真的是亂得叫人面紅耳赤。
她悄悄看向他,就見他輕倚燭臺,裳袍微敞,像及了野獸饜足後的慵懶,臉上盡是妖孽的笑意。他靠在燭光下,照出鎖骨邊上的淺淺暗紅。
她連忙低下頭,不敢再看,因為那抹淺紅就是他逼她吮出來的。
想起他抓著她的手撫過他的胸膛,不由得臉兒發燙,腦子裡怎麼甩都甩不掉方才的經歷。
他們,算是真正的夫妻了吧?
“爺還是愛你方才不正經的樣子。”陰柔的嗓音夾著慵懶,綿綿地傳來。
她的臉紅成一片,小手緊抓著錦被,泛白。
聽到倒茶的聲音,她抬頭,就看到他背對著她坐下喝茶。
他這是有意避開,讓她穿衣裳?
風挽裳心兒一暖,輕輕拉開被褥撿起吊在床邊的肚兜以及落在床下的中衣撿起來以生平最快的速度穿上,還時不時防他回過身來。
“爺以後要是亮著火辦事,你是要蒙著眼嗎?”
才繫好衣帶,他便徐徐回過身來,戲謔而笑。
她真的有些懷疑他是否背後長了眼睛,否則怎會掐得如此之準。
顧玦倒了杯茶,起身拿給她,就著他方才喝過的杯子。
她看著,有些猶豫。
“不想喝爺的口水,方才也吃了不少了。”
這人,真是……
“爺想多了,妾身只是覺得理當是妾身倒茶給爺。”她淡聲道。
“你讓爺舒暢了,爺順手給你倒杯茶也是無妨的。”
“……”她接過茶,低頭淺啜,藉著喝茶逃避他這些羞人的話。
“嗯,原來歡好是世間最好的良藥。”他盯著她雪白的脖子,那上面除了有他留下的淺痕,紅點已變淡了。
若非修養太好,極力穩住的話,風挽裳嘴裡的茶不是噴了就是被嗆到了。
她抬頭,就看到他的目光灼熱地緊盯著自己的身子,好似還想再剝光仔細看一遍,她不自在地別開臉。
“你那日入宮要尋誰?”他忽然問。
風挽裳愕然抬頭,他相信她了?
他笑,“還是你那日入宮,當真是去看爺的寶貝的?”
“……”他既然信她,那夜還那般對她?
他俯身,挑起她的臉,“放著爺不用,去用別的男人,怎麼?爺不好用?”
原來是怪她捨近求遠,不讓他幫忙。
只是,什麼用不用的,他說話能
否正經些。
她抬頭看向他,眼裡滑過一抹蒼涼,半響,輕嘆,“他已經不在了。”
“不在了?為何?”他施施然地坐上床,靠在床頭,伸直雙腳交疊著。
她不由得往裡挪了挪,他不悅,伸手將她拽過去摟著,等她的回答。
她努力忽視摟在腰間的手,淡淡地道,“若是還在,沒理由會被遺忘。”
看到她眼底滿滿的悲傷,摟在腰間的手收緊,鳳眸冷眯,“他是你的誰?”
她的……誰?
風挽裳彷彿一下子被拉進久遠的記憶裡。
'你發誓!發誓他不是你弟弟!他沒有你這樣的姐姐!你不配做他的姐姐!你發誓!'
'娘,我……發誓,小曜不是我弟弟!'
'好!你記住了,這輩子,他都不是你弟弟,他沒有你這麼狠心的姐姐!'
'娘,我記住了,他不是我弟弟……娘,不要不要我……'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