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頭。真不知道你到底有沒有廉恥之心,居然還會感覺自己比別人高貴。真是可笑之極。你的身體和靈魂又髒又臭,比妓女更加不堪,讓人看著都想吐。你比豬狗牛羊還骯髒,比虎狼蛇豹還殘忍,比天鵝、孔雀還自戀,比蒼蠅、老鼠還噁心。所有的飛禽都比你高尚,所有的走獸都比你純潔,你身上的汙垢厚得就是跳進黃河洗一百年都洗不乾淨。這般骯髒噁心的你還有什麼資格一邊玩弄女人,一邊侮辱女人?難道你就不是女人生的嗎?在你眼裡,所有的女人都是妓女,那你媽又算什麼?你又算什麼?”
雲紫陽的臉色瞬息萬變,活象那神奇的京劇臉譜一般變化多端,忽而是紅臉,忽而變紫臉,忽而轉綠臉,忽而又變黑臉,忽而又成白臉,忽而變為花臉,最後幻化成一張醜臉。是一張小丑的臉。在一剎那間,雲紫陽感覺自己就象是一隻小丑在被人嘲笑,羞辱,謾罵。
哈哈,她罵得好陰損,好毒辣,好殘忍。前一刻他還在天堂之上飄飄然,下一刻便被她打下地獄爬不起來了。
一直以來,他都認為自己是飄在雲端上的天之驕子,有著非常崇高的社會地位,有著揮霍不完的金錢名利。有多少人每天都在戰戰兢兢地看他的眼色過日子,又有多少女人眼巴巴地仰望著他,由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他可以盡情享用她們的身體,隨意踐踏她們的尊嚴,將那些他不喜歡的人,不順他心意的人狠狠地踩在腳底下羞辱。殊不知他玩弄別人,別人也在玩弄他。他骯髒了別人,別人也骯髒了他。可惜關於這一點他剛剛才被罵醒。
………【第三十五章 突然生病】………
葉白蘭這頓臭罵,雖然令他難堪憤怒到了極點,可是他卻無力反駁。連他自己都覺得很不可思議,自己最大的專長便是罵人。他是本市有名的毒舌,罵人的本領在本市稱第二,絕對沒有敢稱第一。他的嘴巴向來都是得理不饒人,罵人一定要罵得天昏地暗,罵得樹倒河干。這幾年,他這張利嘴不知罵哭了多少人,罵跑了多少人,他數都數不清了。
而現在,他被一個小丫頭罵得這樣慘烈,腦海中卻蒐集不到一句有分量的語言去回罵。以前他謾罵別人,羞辱別人時,心裡是痛快淋漓的。現在被別人謾罵羞辱卻是如此的痛苦和悲哀。
他喜歡女人向自己投懷送抱,卻又鄙視她們的*和虛榮,所以他總是在賜予她們享受身體愉悅的同時,順便再說幾句刺激性的話,給她們施加一點精神虐待。而他自己不僅能夠洩身體上的**,還能夠得到心理上的洩,使自己心情舒暢。因為罵人的感覺實在是很爽。當然,他這樣做還有另外一個特別的理由。
便宜總不能讓那些女人們全佔了吧?既能讓身體享受到愉悅,又能在精神上得到快樂,最重要是之後還能得到他賜予的金錢名利。天下哪有這樣美味可口卻又能夠白吃的午餐?哼哼,既然想拿他的好處,就得忍受他的閒氣。這是他多年來一直貫徹執行的一項基本原則,更被他當做真理供奉在心中。
可是今晚他在執行這項基本原則時卻出了故障,那真理不知怎麼的就突然轉到了那個小女子身上。而自己這位金主非但沒有得到身體上的愉悅,反而令他的精神受到了極大的*。讓他痛切不已,同時更感到了一種他從未有過的震撼。
她罵了他那麼多刻毒的話,在他腦海一遍一遍地迴響著,他清楚地記得她居然說他是嫖客和*的混合物,是一輛人人都可以上的公共汽車,她說他又髒又臭跳進黃河洗一百年也洗不乾淨。她說飛禽走獸都比他純潔高尚,當然是在罵他連禽獸都不如。最讓他忍受不了的是她最後說的那一句話,無非就是要提醒他一個事實,他不過就是一個*生的野種,實在不比別人高貴。
她好狠啊,好毒啊,那一聲聲,一句句滾燙的話象尖刀一樣飛向他,將他的身體刺得鮮血淋漓,將的心傷得破碎不堪。曾有那麼一瞬間,他連想死的心都有。假如他面前有一條河,他會毫不猶豫地跳下去,假如他面前有一把刀,他會毫不猶豫地將它刺進胸膛。假如他面前有一瓶毒藥,他會毫不猶豫地全部喝下肚腹。他從不曉得原來惡毒的語言也能具有殺人的功效。他從不曉得原來自己也是這般脆弱,連幾句惡言惡語都無法承受。曾經的驕傲,自負全都不復存在。他真想大哭一場,真想大醉一場,把心中所有的委屈全部哭幹,忘掉。
他捂著一顆傷痕累累的心抬起那顆已經算不得高貴的頭顱,望向了那位用惡語殺人的女兇手。可是他不看不知道,一看卻嚇得一連跳了好幾跳。
那個嘴巴毒辣的臭丫頭已然變了神色。剛才罵人的那股精神氣早已消失得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