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停了下來。
看著自己腳下的脛骨,水紅一張臉上,沒有半分的動容,面帶嘲笑道:“乃通,你以為隨便弄塊兒骨頭,就說是黑苗內相傳了幾百年的秘法所在?哼——,不知道是你太天真了,還是以為所有的人都是傻子?!”
隨著水紅的話音一落,盤踞在乃通脖子上的毒蛛,加快了噴射黏液的動作,越來越多的蟲卵附著道了他的身上。
乃通見自己的全身已經被一層滑膩膩蟲卵給覆蓋住了,兩眼通紅,沙啞著嗓子急道:“你阿媽不是有個銅箱子嗎?這段脛骨就是開啟箱子的鑰匙,裡面有你夢寐以求的東西!”
水紅一聽,眉頭緊皺,她的阿媽確實有個通體鉚著銅釘的四方箱子,整個箱子密合得一絲不漏,連個縫沒有,除了正上方的一個看似鎖心的中空圓洞,除此之外,就再也找不到可以開啟的地方。
在她阿媽臨死前,還特意囑咐水紅要好好保管著,不能出一點兒的紕漏,想不到這開啟銅箱的鑰匙,居然就在乃通的手裡。
帶著一絲懷疑,水紅從內室裡取出了銅箱,撿起了那段中空的脛骨,猶豫了片刻,一咬牙,將它插進了鎖心裡,再逆時針一轉!
“嚓!嚓!嚓!”銅箱子裡,隨著脛骨的轉動,帶動了裡面精密的鎖心,發出了一陣細密的鏈條轉動聲,水紅一臉期盼的看著手中即將開啟的銅箱。
這銅箱的構造如此的精密,看起來裝在裡面的東西確實是個價值不菲的寶貝。
那聲鏈條轉動的聲音持續了片刻,最後“啪——”的一聲,閉合了幾十年的銅蓋,再一次的暴露在了大氣中。
“這是什麼?”看著銅箱裡的東西,水紅臉上浮現出一絲好奇,一手拿著銅箱,一手將裡面的東西取出。
只見,一塊只有她半個拳頭大小的黑色玉石,散發著晶瑩明銳的光澤和幽深的墨色靜靜的躺在了她的手中,一旁盤踞在乃通身上張牙舞爪的毒狼蛛,自打墨石被取出銅箱後,就如同見了剋星一般,快速的從乃通的身上掉了下來,慌忙的朝高腳屋外逃竄。
此時,就連蟄伏在屋內的各色毒蟲蛇鼠,都彷彿覺得世界末日來臨一般,慌忙的溜了出去,以高腳竹樓為中心,片刻後,方圓百米的距離內,竟然沒有一條毒物敢在這裡停留!
看著水紅震驚的神色,乃通忍不住大笑道:“咔咔咔…。乖女兒,看好了,這就是你要的秘法!”
看著手中的墨玉,水紅也驚覺出它似乎就是這些毒物的剋星,就連她精心煉就的毒狼蛛也對它忌憚不已,不由得感到自己成功在望,稍稍鬆了一口氣。
把玩了片刻,彷彿想到了什麼,水紅抬起頭,對著還在一旁雙手不停的將滿身黏液給弄下來的乃通,面色冷寂的說道:“說吧,既然給我了墨石,到底用什麼條件才能告訴我如何施法?!”
見水紅主動的提及,乃通面帶一絲奸計得逞的獰笑,說道:“真不愧是我乃通的種,說哈夠直接!咔咔咔……只要你幫我化了體內的蟲卵,阿爸就告訴你這墨玉如何施法!”
水紅面帶一絲嫌惡,將墨石放回了銅箱裡,重新鎖好後,拿起一旁桌上的一個瓷瓶,遠遠的扔給了乃通,冷冷的說道:“喝了它!”
瓷瓶被扔在了遠離乃通的地上,咕嚕嚕的轉了幾個圈後,瓶塞被碰掉了出來,裡面濃稠的液體瞬間流滿了竹地板上。
乃通見有了解藥,體內的蟲卵似乎蠕動的更加頻繁,大有破卵而出的架勢,此時他也不顧的許多,忙掙扎著跌下了床,手腳並用的爬到了瓷瓶邊兒上,慌忙的撿起了瓶子,將裡面的解藥一飲而盡。
將瓶子裡的解藥喝光後,乃通還嫌不夠的趴在了地上,將灑落在地面上的液體,給舔舐得乾乾淨淨。
不遠處的水紅,一般擦拭著母親的遺像,一邊冷冷的看著為了活命,如同螻蟻一般苟活的乃通,心裡的厭惡之情越加深了幾分。
片刻後,察覺出體內的蟲卵已經盡數被化去的乃通,終於鬆了一口氣,雙手撐地,面露狠光的看著水紅,一股怨氣從心底裡不可壓抑的躥了出來。
想他乃通,縱橫苗疆幾十年,何曾收到過這樣境遇?!先是被安常笑和凌天昊廢去了精心煉就的火蟻蠱,再被鬼三忘恩負義的背棄,然後就是自己的女兒,冷酷下毒後又像狗一樣的丟下了解藥,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和美女環繞,盡然在今天統統的消失不見!
一想到這裡,乃通眼中的寒光更加的滲人,看著遠處的女兒,他眼珠一轉,面色狡詐的說道:“乖女兒,那墨玉的施法之術被刻在了幾塊鐵甲上,只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