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的守衛,因為懷疑天寶的判斷,沒有投注,此時見他人贏錢,心中大為後悔,便一直在一邊喝悶酒,不知不覺,已經到了第五階段,老太太階段——明知不行,還比劃。
“天……寶……兄,我後……後悔……死了!來……我敬你……一杯……”沒等他說完,便伏在那桌子上,醉的不省人事。
葉平鄙夷的看了一眼那項守衛,道:“真是沒用!”說罷,又與天寶幹在了一起。
凌寒在屋中默默的聽著,心中忽然有個疑問,這些守衛如此放鬆警惕,難道他們不怕自己逃出去麼?
雖然外有那邵潔將軍的一個軍營的人馬,若是自己與天寶在夜間逃離,未必會驚動那些人馬,到時,二人逃出這望鄉城,也不再回那玉門關,而那永生門即便勢力再強,還有燈下黑的時候,未必就會將二人抓到。
只是逃出這裡,又將落腳何處呢?
第六百三十七章 同病相憐兩少年
小乞丐抽了抽鼻子道:“他們說我爹媽勾結風鈴島的奸細!”
凌寒聽了,不由一愣,仔細的看著那個小乞丐,努力的回想著,這個乞丐與哪一個自己接觸過的人有些像。
只是想了半天,並沒有一個人像這小乞丐的親人。
凌寒便問道:“你是仙酒的族人麼?”
小乞丐搖了搖頭道:“我不是,我是牧馬族,以前,家裡有好些馬,只不過都被那些軍士給搶跑了!”
凌寒聽那小乞丐說他並不是仙酒族,才鬆了一口氣,看來仙酒族並沒有什麼大事發生。
只不過小乞丐說他是牧馬族,只是凌寒根本沒有與那牧馬族接觸過,那些軍士為何會誣陷這小乞丐的家人呢?
凌寒看著那小乞丐的眼神,忽然好像進入了那小乞丐的記憶一般,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彪悍的中年男子被幾個軍士圍住,一陣亂刀相向。
隨後,一個婦人撲在了那個中年男子倒在血泊之中的屍體上,也抽刀自盡了。一個年輕的男子,被那些軍士拉扯著,押到了遠處,沒了蹤影,而這一切,都是那個小乞丐親眼所見,他那時,躲在了一個高大的草堆裡,才得以倖免。
小乞丐的家被點燃,烈火熊熊,不多時,便將那個曾經溫暖的小窩燒成了灰燼,而那些軍士,興奮的高喊著,將那馬圈裡的馬匹,紛紛牽走。
最後,還有一個軍士,將那火把扔到了小乞丐藏身的草堆之上。
凌寒不禁失聲高喊道:“小朋友,快逃啊!”
凌寒定睛一看,只見那小乞丐正在看著自己,凌寒又朝著左右看了看,並沒有其他人。原來方才只是一種幻覺。
那小乞丐似乎感覺到了凌寒潛入了自己的記憶,但他感覺到凌寒並沒有惡意,便問道:“你看到了麼?你是怎麼做到的啊?”
凌寒點了點頭道:“我看到了,不過你是怎麼逃脫的啊,火勢那麼猛烈?”
那小乞丐道:“開始,那草堆下面又熱又嗆,我忍不住就要逃出來。只是那草堆旁邊,都是那些牲畜,我怕落到他們的手裡,就覺得,即便是燒死,也比被他們殺了強,於是我就在那草堆裡趴著,一動不動。後來,下了一場大雨,我就得救了!”
凌寒輕撫了一下那小乞丐的頭,不禁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那你沒有其他的親人了麼?”凌寒問道。
“我的族人大部分都被那些軍士給殺害了,剩下的,都逃了,不知道逃到了什麼地方!我找他們,也找不到。”那小乞丐道。
在這樣的夜裡,沒有人會四處遊蕩,即便是遊蕩,也必定是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遊在燈火闌珊處。沒有人會到這死氣沉沉的地牢的周圍遊蕩,也沒有人會到那殺氣騰騰的不死局訓練場邊遊蕩,更沒有人會到森嚴壁壘的邵潔將軍的大本營周邊遊蕩。
凌寒深吸了一口氣,朝著門外探出了一隻腳。隨即,凌寒停住了身體,不再動,只是靜靜的聽著周圍的聲音。
鼾聲,風聲,心跳聲。
凌寒沒有聽到其他的聲音,凌寒回過頭看了一眼,只見葉平那些人依舊睡得香甜,顯然是贏了錢,睡得也格外香甜。
凌寒見那些守衛沒有什麼動靜,又朝著門外邁了一步。
這時,凌寒的一雙腳都已經邁了出去。
身後的鼾聲似乎更加深沉,凌寒只是將精力集中在了身前。
眼前十餘米處,便是一道高牆,高牆上面都有那箭孔,四角有碉樓,幾個全副武裝的軍士在那高牆之上左右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