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天寶奔去,一邊走,一邊喊:“天寶兄,快出來喝酒!”
葉平聽罷,忙道:“小聲點,你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們這裡有一個福星麼?你這呆子!”
於守衛吐了吐舌頭,忙跑向了天寶。
天寶一見葉平歸來,沒等他們叫,便衝出了房間,迎向了於守衛。
那於守衛立刻興奮的道:“天寶兄,我們贏了!真的贏了!”
天寶聽了,臉上先是一樂,隨即便將那笑容收起,裝作一副榮寵不驚的模樣道:“這有什麼稀罕,若是沒有十成把握,以後在這裡還怎麼混下去!”忘卻了自己在一炷香之前,還作物不安。
於守衛立刻攙住了天寶,討好的道:“天寶兄神機妙算,果然猜中了,真是料事如神!”
二人已經到了院門口的那棵古樹之下,葉平二人已將那酒菜備好,見到天寶到來,立刻起身迎接,即便之前見到自己的頂頭上司,他們都沒有這麼殷勤過。
“天寶兄,快坐下,今天得好好感謝下天寶兄,你又幫兄弟們賺錢了!”葉平拱手道,神態大為恭敬。
天寶擺了擺手道:“這都是舉手之勞!我們兄弟一場,說什麼謝不謝的,太見外了!”
“天寶兄快人快語,來,在下敬天寶兄一杯!”韓守衛舉起了酒碗,那清澈的石饃酒在酒碗中微微盪漾。
天寶端起了於守衛為自己倒滿的酒,笑道:“好,走一個!”
那韓守衛聽罷,一揚脖,將酒碗中的酒乾盡,天寶自然來者不拒,也是一口喝乾。
緊接著,幾人便開始推杯換盞,觥籌交錯,一個個喝的興高采烈,差點沒撮土焚香,義結金蘭。
而凌寒一邊聽著幾人的話語,儘管這個時候,幾人的舌頭都已經開始不聽使喚,說的話也都不著邊際,只有站在九霄雲外才能接到,但凌寒還是聽得饒有興趣。
另一方面,凌寒還在仔細的聽著旁邊那訓練場的動靜。那邊,只是方才出現了一陣喧譁,之後,就再也沒有聲音。
凌寒不僅有些納悶,好歹那戰狼在這裡面也是數得上數的人物,為什麼那邊沒有太強烈的反應呢?
其實凌寒有所不知,那不死局的訓練場,其實就是個修羅地獄。每一天都有人死去,那些鬥士的下場,大都是一個版本,先是拼盡全力,儲存住自己的性命,然後大展拳腳,替不死局掙錢,最終,‘獵犬終究山上死,將軍難免陣前亡’,無論多厲害的鬥士,都難以逃脫被殺的命運。
哪個人沒有接觸過死亡,哪個人的手上沒有同伴的鮮血,見的多了,也便麻木了,對於生死的反應也漸漸的消亡。
這戰狼因為在這不死局訓練場還有些名望,所以還有方才喧譁的一幕。若是一個新人,在不死局被別人打死,恐怕連個聲音都沒有。
凌寒聽了半天,也沒有什麼動靜,便將神識收回,只是聽那院中的動靜。
但凡喝酒人,大多都會經歷幾個階段,第一階段:處女階段——嚴防死守,便如那於守衛,先是連連退卻:“葉師兄,我不能喝,真的!你們喝吧!”
但那葉師兄將眼珠一瞪,於守衛只好端起酒杯,跟上眾人的步伐。
喝酒的第二階段,便是少女階段——半推半就,便如那韓守衛,見天寶敬酒,一邊道:“天寶兄真是海量,我可陪不了你!”
天寶小眼睛一眯道:“韓兄弟,還想不想贏錢了?”
那韓守衛眼睛立刻瞪得溜圓道:“錢自然要贏了!”說完,手中的酒碗已經幹掉。
而天寶此時正是第三階段,少婦階段——來者不拒,不論是韓於二人敬酒,還是葉平敬酒,都是一飲而盡。
其實天寶感覺自己現在喝的已經不是酒,而是寂寞,是那種經歷了大風大浪之後,落入了一個荒島,雖然也有些人,但他們怎麼會聽說過自己之前的那些豐功偉績?
並且更加可恨的是,自己現在完全得聽凌寒的吩咐,雖然凌寒一直對天寶都是禮讓有加,但天寶的自尊心極強,他受不了屈居人下,但現實只能如此,所以這酒,天寶喝的還有深深的自卑。
而那葉平,明顯已經到了第四階段:寡婦階段——你不找我,我找你;雖然已經滿臉通紅,但他的眼中依舊滿是興奮。只見葉平咬了一大口雞腿,因咀嚼的用力,腮幫上的肌肉都一條條的隆起。
“天寶兄,今日我們一醉方休!”說罷,便如飲水一般,將一大碗酒喝乾。
的確,贏了錢什麼都好說,酒也喝的暢快。
還有一個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