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來。身邊百無聊奈的雲傑也得了一副不久前如歌名下商鋪新推出五子棋盤。在如歌的講解過後亦興致高昂的下了起來。由於五子棋簡單易懂,青兒與玉竹等人輪番上陣,與雲傑下得也是十分愜意。
烈氏看著對面與自己對弈的女兒,有些恍然出神。雖然自己生於商戶人家,但是幼年家境殷實之時。家中請了諸多運城名師教導,再加上父親本身也是風雅之士,在棋藝上她雖不敢說是國手高士,但也是頗為精通的。看著女兒一子一落之間對自己處處謙讓,在最後卻在几子之間順利翻盤,雖然贏面只在一子半子之間,卻也著實讓烈氏當吃了一驚,這方才發現不知不覺女兒有了太多驚人的變化。常言道棋道見人心,看著如歌下棋的路數,烈氏卻是絲毫看不出一星半點。只覺年幼之時那性子怯弱的女兒似乎已經遠去,如今的是比自己這個母親要堅韌上許多的如歌。沉吟半晌,烈氏原本柔和的棋風變得鋒厲起來,將如歌的前路一一斷絕,如歌也不在意,微笑著重新佈局,就在這一來一去之間,隨著棋盤上的棋子收收揀揀之間,原本陽光普照的天漸漸暗了下來,前方的車隊終於疏散,馬車得以前行。
似乎是前方障礙移除,大隊的車馬加速向前行駛,在半個時辰之後,車隊已經到了就近的幾件客棧前停了下來。風池等人正要將馬車停在一家客棧之外,準備下車安置車隊姓李,忽然聽見一陣嘈雜的聲音響起
“讓開,讓開,知道你們擋的是哪位貴人家的馬車嗎?還想不想要腦袋了。”
聽著這聲音讓正催促這青兒快些下完最後一局的玉雲傑小臉迅速的拉了下來,只因這粗噶的聲音正是被眾人落在後面的李氏派來的令人厭煩的花嬤嬤的。
車內的青兒等人聽著花氏的動靜,甚是詫異,雖說在路上嬉戲逗樂耽誤了一些時辰,但那被損壞得無法乘坐的馬車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趕上來,開啟馬車的車簾向後看去,只見數輛馬車在花氏的吼叫聲中漸漸挪開了位置,一輛插著黃旗掛著五彩繡帶,有著富貴逼人大牡丹圖樣門簾的馬車漸漸駛近。
看著在馬車外對著眾人頤指氣使的花氏,青兒撇撇嘴,轉過身來氣惱的對如歌言道“小姐,這花面虎是坐上別的官宦人家的馬車了。四匹馬的馬車,在門簾上繡著銀線大牡丹,還插著鑲黃旗呢!”。
聞言,如歌挑眉,在大周國,只有皇室成員,侯王府中的馬車方可插帶黃旗,四馬拉著繡著銀線大牡丹······就在青兒正要放下簾子,眼不見為淨的時候,卻讓後面的人看到了究竟。
只聽後面一聲大吼,“前面的馬車給我停下。”
聽到這動靜,風池等人不禁蹙眉,看來是躲不過去了。如歌卻是一臉平靜,此處離京城已經不遠了,若是扔下花氏等人獨自回府,少不得許多的口舌,在這裡碰面反倒好些。
話說那日花嬤嬤見烈氏母子的車隊已經走得老遠,大叫著讓烈府的下人準備新的馬車,這樊城烈府的下人平日多受如歌母女恩惠,見花氏對自家主子也不甚恭敬,也沒有一人願意上來搭把手,直接將府門關上,任由花氏怎麼怒罵也無人答應。花氏沒法子,最後只能不甘不願的將停在後面破舊不堪的馬車套上,乘著晃晃悠悠的馬車追了上去。
人說屋漏偏逢連夜雨,玉府下人們也不知道倒的哪輩子的血黴,帶去的馬匹在半道上拉的那是昏天暗地,最後連馬蹄子都伸不直,最後直接倒地不起,下人們沒法子,只能將馬車賤賣給了當地的馬商,沒了馬車,為了趕上走得老遠的車隊,眾人追趕得上氣不接下氣,既破舊又有些鬆散的馬車更是將花氏顛得七葷八素,坐得花氏是提醒吊膽,頭暈目眩,又不願意和其他下人一樣坐從農人手裡買來的牛車。這樣一路下來花氏就像是霜打的茄子——蔫巴了,幸好在半道上搭上了貴人的馬車,這才算是喘了一口氣。這花嬤嬤跟著李氏多年,哪裡受過這等苦楚,在心裡真算是將烈氏母子三人給記恨上了。如今見到了烈氏母子三人的馬車,可不就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了麼。
☆、第七章:故人
順著馬車走下來的如歌看著氣勢洶洶朝著這邊走來的嬤嬤花氏,雖然外表上依然是衣著光鮮,可是臉上帶著些許連濃妝豔抹都掩不住的憔悴,可以看出來這幾日她是吃了大苦頭了。
花嬤嬤緊盯著走下馬車來的幾人,正待要發作,卻見女子虛行了個禮,帶著幾分歉意的說道:“原來花嬤嬤在這裡,我與母親走在前頭,以為嬤嬤已經緊跟了上來,沒想到待回過頭來,嬤嬤已經不見了蹤影,這一路來,我們走了許多的錯路,以至於一直未見到嬤嬤。幸好嬤嬤來了,要不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