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並非是它一般,真真是一頭不解人心的牲口。但轉而想到自己將牛羊那樣的牲口和眼前美麗的生物聯絡在一起,當真是殄瀆了這傢伙了。
被打理好傷口的雪狼似乎感覺到女子的不滿,睜開眼如孩子般蹭了蹭如歌的手,以示感激。看著這獸兒如此狗腿的動作,如歌忽然間心情大好。低下頭檢視獸兒受傷了還銜著口中的那物件,竟然是世間罕見的雪山紫靈芝。
這雪山紫靈芝可是藥材裡面可是“萬靈丹”,看著獸兒方才的舉動,這廝原是有主的了。收起內心的小失望,從梳妝盒中取出一根金色的絲帶纏在雪狼的腰上,將手伸過去,示意它將嘴裡的東西放下,雪狼遲疑了片刻,便將嘴裡的東西放在瞭如歌的手中,絲帶翻飛之間,紫靈芝被穩穩地綁在了雪狼的身上。
“姐姐,我能摸摸它嗎!”從驚馬事件中回過神來的玉雲傑看著如歌腿上的大白狼,半蹲在如歌的身前,用略帶稚嫩的聲音輕聲詢問著。雖然是詢問,手卻已經伸了過去,然而在即將碰觸到狼身的時候被雪狼轉過頭來森冷的目光給嚇了回去。一旁的烈氏見了也趕緊抱住兒子,以免這野獸發起狂來傷著他。
看著弟弟雲傑吃癟委屈的模樣,如歌十分心疼。也不管這雪狼是否願意,隨手將它放在坐墊之上,拉著雲傑的手放在雪狼的背上,笑著說道,“當然可以”。
奇怪的是,臥在坐墊上的白狼這一次雖然不舒服似的扭動了一下身體,卻沒有太過強烈的反應。好在雲傑也尚算懂事,只是摸了兩下便回烈氏的身邊坐好了,但一雙大眼依然亮晶晶的盯著對面的大白狼一動不動,這灼熱的視線讓雪狼時不時的齜牙咧嘴,但在如歌幾下敲頭的動作之後便越發的安靜了下來,伏在如歌身邊閉目養神起來。
在一邊看著的青兒,烈氏等人看了嘖嘖稱奇,這獸兒還頗有靈性。
經過一整天的行駛之後馬車再次回到了管道之上,在一間客棧門前停了下來。因為雪狼畢竟是野獸,帶進客棧去定會引起恐慌,如歌便把雪狼留在車上,因為不想馬車內留有生肉的血腥氣,只讓人從客棧買了十斤牛肉乾,放在了馬車上。
夜深人靜,在外奔波了一天的人都陷入了香甜的夢境。可是如歌的夢境卻是一片黑暗,無數人的唾罵欺凌,嫁入侯府後的種種遭遇,母親故去,弟弟的慘死,男子無情的話語······噩夢的纏繞讓女子不安的囈語,刻骨的痛讓女子渾身發燙幾乎要入了魔。不知過了多久一陣門窗劇烈的響動將如歌驚醒,看著被風吹開的窗子,如歌默默無語,原來再怎麼壓抑,這些往事依舊是那般的刻骨銘心。
☆、第六章:被追上了
次日,當如歌醒來已經是日掛高空,梳洗過後,看著在客棧樓下等著自己的烈氏等人,如歌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昨夜醒來之後,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一陣音律,聽著讓人甚覺睏倦。在深更半夜響起原本應該是擾人清夢的樂曲卻讓如歌有了難得的好眠,如今起來真真是神清氣爽,行動起來都覺得很是輕快。
走下樓,用過早點。眾人向著停靠在外面的馬車走去。想起馬車上的雪狼,玉雲傑迫不及待地拉著如歌走在了前面,然而上了馬車,一撩車簾,卻發現馬車上的雪狼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若不是車上的空盤子,大家都要以為昨日的一切是在做夢。
烈氏本就擔心著野獸的獸性難馴,見它自己走了反倒鬆了一口氣,玉雲傑雖然有些失望,但是很快被不遠處的長滿許多青松的山林之中突然飛出來的許多雀鳥吸引了注意力。如歌的目光不由地投向那一片山林,看著那影影約約的一抹白,輕啟朱唇,若是功力深厚的人,定能聽出來,這帶著些許憤憤然的話語——“養不熟的白眼狼!”。
一棵粗壯的松樹下,通體雪白的獸兒與一黑一青兩名男子隱匿其後,看著烈氏等人上了馬車,消失在視線之中後,凝神遠望的男子抓著青衣男子衣領的大手終於鬆開,轉身帶著身邊的獸兒離去。緊隨在黑衣男子身後的獸兒瞟了一眼身邊拿著玉簫一臉狼狽的青衣男子,嗤了嗤鼻子便隨著自己的主人消失在了松林掩翠之中。只留下那青衣男子在林中懊惱的哇哇大叫。
經過大片的山林聳立之地,前行之路已經盡是一片平坦。官道之上,稀稀朗朗的馬車緩緩前行。隨著眾多的馬車一一駛近,馬車向前行使的路段也越來越短,走上幾步又停上片刻,最終沒了動靜。如歌抬眼望去,前方冗長車隊綿延至遠方,似乎看不到盡頭,看來一時半會也是動不了身的。
坐在馬車之上的如歌倒是渾不在意,叫人拿出一副白玉棋盤,放在紫檀木的茶几上與烈氏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