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靜也無,推開房門走了進去,似乎想要確認什麼······
二更天,天上淅瀝瀝的雨下了起來,出來小解的下人經過家廟的迴廊之時,忽然間聞到一股煙火的味道,定睛望去,赫然發現最東邊的那間上房著火,驚得呆了好一陣,方才扯開嗓子喊了起來。
“著······著火了,著火了······”。
慌張的下人連要小解都忘了,一邊喊一邊跑到房裡拿出一面銅鑼,用力的敲了起來。一時之間,還在熟睡的人全都醒了過來,下人們紛紛拿起房裡的木盆,木桶前去裝水救火。
當家廟中留宿的其他玉家族人趕到之時,起火的廂房內已經是火光四射。
“天哪!四小姐可住在這間廂房裡啊!”,扶著老夫人走來的七嬤嬤一看廂房外的景象,火蛇躥得老高,頓時嚇得兩腿直哆嗦。
“歌兒!”,看著那濃煙滾滾的廂房,聽到裡面好似有女子朦朧的痛苦叫聲,同玉正鴻一起趕過來的烈氏一聲尖叫,便一個支援不住栽了下去。
原本還醉得迷迷糊糊的玉正鴻也猶如冬天裡的一盆冰水順體而下,打了一個激靈,立時清醒過來。扶住身邊暈過去的烈氏,喊了起來“快救火!將靠邊的牆給我砸了!”。
被人拉過來幫忙的李氏望著著火的廂房先是一愣,然後立馬反應過來。聽到玉正鴻的呼喊聲站在一邊冷笑起來。救火?真死了才好呢!砸牆?到時候可別後悔!
抬平妻,自己這個正妻卻在後院裡面吃苦受罪,今天這口惡氣定要出了不可。想到一會兒烈氏母女的慘狀,李氏心裡就樂開了花。
那頭住得最遠的雲傑望著眼前的情形,哪裡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立馬奔到最近的一間廂房,抽出一張被子,回到了火場,從下人的手中接過一桶水,倒在了棉被上就要進去找人。
“你瘋了麼,這樣大的火,你想死嗎”,玉正鴻到底還算是清醒的,這樣大的火,也不知道燒了多久,弄不好又要搭上一個。
“放開,姐姐一個人在裡面······”雲傑望著躥上房簷的火焰,雙眼發紅。一把推開拽住自己的玉正鴻,矇住被子當即就往裡衝。就在靠近廂房之時,卻與一人撞了個滿懷。抱著被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掀開蓋在頭上的被子仔細一看,那撞上自己的可不就是自己的姐姐。
“怎麼還是這樣冒冒失失的,一張被子就想救火,當心變成烤肉”
如歌走到昏過去的烈氏身邊,掐住她的人中,暈厥的烈氏悠悠的醒轉,望著俏生生站在眼前的如歌,悶在心裡的一口氣終於喘了出來,軟下來的身子也有了站起來的力氣。
雲傑半天晃過神來,將被子扔在一邊,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漲的泥土,指了指那著火的廂房,“姐姐,你在這裡,被燒得又哭又叫的是誰?”
“是啊,為娘聽見裡面叫的悽慘,還以為是你在裡面,可嚇死我了,你若是出了事,我的半條命就沒了”,烈氏望了望那邊著火的房子,似乎也是一頭霧水。
如歌聞言笑了笑,揚了揚衣袖:“我向來酒力不好,方才敬酒的人實在是多,後面的就都倒在袖子裡了。原準備回房將酒倒出來的,可屋裡頭只有一小盆水,洗著也不方便,便去找地方清理衣物了,回來的時候變青鸞說看見一個鬼鬼祟祟的人,那人見青鸞來了,嚇得手一抖,這火摺子就點燃了,因為周圍澆著火油,火一下子就騰地老高,我和青鸞還以為這房裡面沒人呢,就遠遠的避開了。沒成想,卻是有人在的”。
“只要你沒事就好了”,發懵的老夫人圍上前來,看見孫女兒安然無恙,頓時鬆了一口氣。大婚之日臨近,這如歌若是在家廟中出了事,玉家要如何同那位世子交代呀。
雲傑一聽有人在如歌的房外縱火,一時氣憤無比,“那縱火之人定是對姐姐圖謀不軌,到底是何人?”
“就是她!”
話音方落,青鸞反手拽著一名身穿彩色衣褂目露驚恐之色的丫鬟扔到了人群中央。
“這不是佳嫻身邊的碧桃嗎?”老夫人看著眼前的大丫鬟,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傻子都知道,沒有主子的吩咐,這下人怎麼有膽子做這等的事。
就在此時,在家廟迴廊的拐角處,抱著一桶水如同穿著龜殼一般,佯裝救火行走緩慢的李氏看到廂房外同眾人撤離到安全地點站著的少女,雙眼瞬間瞪大。“玉如歌,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應該在······”
李氏還未說完,對面的火場傳來一陣呼喊聲:“大家讓開,外牆快要倒了!”
話音方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