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衣衛怎麼就會聽她的,定是姐姐做了什麼衝撞的事,惹怒了這兩位,才會弄到了現在這般的田地”。
李氏聽了江氏的話想要發作,卻被劍抵住,不敢吱聲。老夫人卻是給了江氏一記不悅的眼刀子,隨即把視線轉向那邊一直不開腔的如歌,開口問道:“四丫頭,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縱容這兩個人在我們玉府行兇?”
看來這老夫人倒是想倒打一耙了,如歌心下冷笑,面上卻是一臉無辜:“祖母這是何意?如歌可從沒有讓人這麼做,這兩位侍衛大人是跟著聘禮一起來的,如歌可是一句話都還未來得及同他們說呢!”
王嬤嬤冷眼旁觀,這老夫人雖然早就對這李氏不滿,卻是一心顧念著李氏肚子裡面的孩子,眼下怕是還想為李氏遮掩。便走上前來指著那邊的兩名侍衛說道:“老夫人,這兩位侍衛大人都是世子派過來看守四小姐的聘禮的,方才二夫人帶著東院的人說是要將四小姐的聘禮全都抬走,還說小姐出嫁的時候全變成了石頭那也是庶女孝敬嫡母理所應當的。這世子送來的聘禮都是經過王府、世子府、宮中登記造冊的。方才王府送聘禮來的嬤嬤可是說了,世子吩咐下來了,凡是打這些聘禮主意的,便以覬覦皇家財物罪名處理,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誰也擔待不起。再說四小姐如今已經是錦親王世子妃,所謂尊卑有別,二夫人指著四小姐罵她是野雞。這些若是傳到世子的耳朵裡,不知會作何感想”。
王嬤嬤斂眉低首說的一番話讓原本還想息事寧人的老夫人心裡咯噔一跳,不得不給如歌一個交代,望了一圈不由得把視線轉到地上哭叫著的花嬤嬤身上,當即冷聲說道:“二兒媳婦在玉家這麼多年,怎會如此的不懂規矩,定是花氏這刁奴慫恿的,一個奴婢不思量好好伺候主子,整日的搬弄是非。這樣的刁奴留著有何用,拖出去仗斃!”
原本還在哀叫的花氏一聽老夫人的話,頓時猶如被雷給劈醒了,連滾帶爬的站起身來,就要衝上前來,卻被老夫人帶來的幾名僕婦合起夥來死死抓住往外拖,只能邊掙扎便叫喚著:“啊!老夫人饒命啊!饒命!奴婢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夫人救我,我這可都是為您辦的事······嗚嗚······”。
七嬤嬤接到老夫人的眼神示意,從一邊的粗使婦人手上接過一條大汗襟子塞進了花氏的口中,一揮手,幾個人便將花氏拖出了閒月閣。那李氏此時自身都處於驚嚇當中,哪裡還有心思顧著那花氏,左右不過是一個奴才罷了,眼下趕緊讓這侍衛收了這指著自己的劍倒是真的。一邊想著,這肚子裡面的孩子倒好像是提醒李氏一般,猛然間開始翻江倒海般的踢李氏的肚子,痛得李氏叫出了聲。
見此,老夫人等人一驚,連忙說道:“如歌啊,你嫡母也是一時糊塗,你就讓這兩位侍衛大人鬆鬆手,好歹顧念著你那未出世的弟弟,莫要傷著了他才好”。若不是李氏找了大夫看過,十分肯定這一胎懷的是自己的嫡孫,老夫人都不願再管這李氏了,自己早就已經說過不要打這四丫頭的主意,她偏偏就是不聽,還弄出了這樣的亂子,怕是孃家那邊當真是出了大事,回去一定要讓兒子好好打聽打聽才行。
老夫人急了,如歌卻是不急,只為難的說道:“這聘禮如歌原說要放在閒月閣的空房裡鎖著,交給兩位侍衛大人看管,可嫡母硬是要搬到府庫裡頭去。嫡母又說了那樣一番話,如歌也是不敢為嫡母說情的,畢竟這聘禮若是丟了,如歌也不好向世子爺交代······”
聽到李氏越發大聲的叫喚,眼見著是動了胎氣要提前生了,連忙回道:“你自己的聘禮,又有世子身邊的人看著,放在閒月閣便放著罷!趕緊放下人是真”。
老夫人的話方才說完,那侍衛的劍簌的一聲被抽回了劍鞘。
李氏被這麼一嚇,腿腳早就發軟了,立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一坐肚子就更疼了,連連哭叫著讓人把自己抬回東院,要老夫人給她找全京城最出名的接生婆。
一番折騰下來,眾人陸陸續續走出了閒月閣。江姨娘見沒戲唱了,便拽著一邊對著一個個裝滿珍奇異寶的聘禮箱子兩眼放光的玉如龍跟著老夫人離開了。
待眾人離去,閒月閣恢復平靜,看著地上花氏的那一雙血淋淋的手,從氣憤當中回過神來的烈氏在一邊吐得昏天暗地,臉色發白。雲傑倒是膽大的,還在那邊指揮者下人把這髒東西扔出去。
“這下聘的時候看到這些腌臢東西,當真是晦氣!”,青兒看著地上的一灘血,想到那令人厭惡的花氏,圓圓可愛的蘋果臉上寫滿不忿。
“青兒姑娘,還是趕緊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