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全都變成了石頭,如歌可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說話時的著重強調了“家賊”二字。
如歌的話一出,李氏有些呆愣,這死丫頭怎麼知道自己的想法,與一邊看管庫房的嬤嬤花氏對視一眼,隨即惱羞成怒指著如歌罵道:“你這死丫頭說什麼瘋話,你的嫁妝不也在庫房裡頭,如今還原封不動的在那裡,這些東西放進去就能失了不成。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染坊,弄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只不過是個庶女,嫁入世子府就能野雞變鳳凰了不成,花嬤嬤,領人將這些東西都給我抬過去”。
在那邊忍耐良久的烈氏聽到李氏這般說自己的女兒終於忍無可忍,走上前來氣憤的說道:“夫人,這裡可是我的閒月閣,你帶著人來這裡鬧事不知道可告知老爺老夫人,還是說這些東西將來丟了一件全由你負責賠償!”
李氏一聽,立時冷笑道:“烈氏,你不過是個側室,竟然也敢來質問我這個正室夫人,這些聘禮是放進府庫,數量如此之多,庶女孝敬嫡母一件兩件本就是天經地義的,就算真的全變成了石頭,難道還有找我要回去的道理。我現在懷著玉家的嫡子,你不想著討好我,給你的庶出的兒子謀一條出路。竟然還敢挑釁。哼哼,今天這些東西我定要搬回府庫去,要不日後如何在玉家立足,來人吶!給我搬!”。
李氏的話讓烈氏雙目泛紅,生平第一次有了打人的衝動。閒月閣的人亦是義憤填膺,這個李氏實在是太不要臉了,這樣的話都能說得出口。
聽到李氏的號令,身形龐大的花嬤嬤和一干丫鬟僕人齊上陣,向著場內的聘禮走去。望著花嬤嬤肥臉上閃爍的賊光,如歌拉著雲傑也不阻攔,只靜靜的站在一邊看著,彷彿毫不在意一般。
走在前頭的花嬤嬤以為如歌是畏懼李氏的話方才沒有動作,扭著肥胖的身體,走在了最前頭,前次回京城的路上,這母子三人可沒少給自己罪受,這些聘禮到了府庫裡頭,她一定好好幫她“看管”,到了出嫁的時候,讓她哭著出門!
那得意洋洋的花嬤嬤的鹹豬手方才碰到其中一個貼著封條的聘禮箱,一股鑽心的疼痛便從手上傳遞開來,隨後殺豬般的叫聲便在閒月閣中不斷迴盪。
“我的手啊!啊!······”
且說寧福堂的老夫人鄭氏得到聘禮送到閒月閣的時候,心下有幾分不喜,這聘禮按理說應該由家中長輩過目才是,怎麼能直接送到閒月閣去呢?但畢竟是王府的人親自送來的,老夫人也不能找上門去理論。只與江姨娘在寧福堂中等著烈氏將聘禮單子交過來再做計較。沒想到等了一個多時辰都沒有動靜,再加上江姨娘得到訊息之後知道這王府的聘禮非等閒,特地把玉如龍叫過來一陣一陣的在老夫人面前撒嬌賣乖,只說想長長見識,老夫人漸漸的也就坐不住了,帶著江姨娘等人就向著閒月閣的方向走來。
方才走到通往閒月閣的小道上,便聽到那邊傳來婦人的慘叫聲,眾人俱是一驚,連忙加快速度走進了閒月閣。一進去首先就被閒月閣內一個個擺得滿滿當當的箱子中那數不清的金珠寶貝給晃花了眼。饒是老夫人活了七十餘年的人也倒吸了一口氣。更莫說是江姨娘和玉如龍等人了。
不過珍寶的吸引力被慘叫聲減去了大半,眾人很快回過神來,向著那慘叫聲的來源處看去,只見在一個開啟的寶箱之前,兩隻血淋淋的手掌掉在地上,在不遠處,一名披頭散髮的肥胖婦人正滿地打滾,鬼哭神嚎。眾人仔細辨認,方才發現是李氏身邊的花嬤嬤。再看那些穿著東院下人服裝的眾人一個個皆是戰戰兢兢的模樣。
看著躺在地上痛得打滾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肥胖婦人,又見那方李氏正被一名黑衣侍衛服裝的人用劍指著,另外一名侍衛的手中對著地上打滾的人的那把劍已經是染了血,見此,老夫人心裡咯噔一跳,皺了皺眉頭,揚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還在玉府內動起刀劍來了?”
那方原本趾高氣昂的李氏在看到黑衣侍衛毫不留情的剁掉了花嬤嬤的雙手,又用劍指著自己的時候,嚇得幾乎喘不過氣。見老夫人到了,連連哭喊求救,還不忘告狀:“娘啊!這如歌好狠的心那!指使這兩個人要殺了我這個嫡母呀!······”
聽到李氏的說法,黑衣侍衛的劍瞬間劃過李氏的脖子,留下一道血痕,李氏不敢再出聲,只在那邊抽抽噎噎的哭。
那邊站在老夫人身邊跟著過來的江姨娘看著這滿院子的聘禮又見閒月閣中那麼多的東院的人,哪裡還有不明白的,看著李氏狼狽的樣子,在一邊閒閒的說道:“哎喲,瞧姐姐說的,這四小姐都還未嫁進世子府,這世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