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滾下去!”
侍女含著眼淚委屈退下,那西烈皇后叫了另一名侍女打來清水冷敷,又柔聲問道:“聽說你這兩日脾氣不太好,是出了什麼事嗎?”
蘭棠憋悶道:“沒什麼,就是這地方又小又偏僻,比起格魯皇宮差得多了,母后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西烈皇后笑了笑道:“期限未滿,我是不會回去的。”頓了下,又問道,“怎麼,過不慣,想回去了?”
蘭棠嘆道:“過倒是過得慣,但孩兒想念父皇了……”
西烈皇后淡淡道:“那你自己先回去吧,我在這裡再住一陣。”
蘭棠急道:“孩兒奉父皇之命在此陪伴母后,怎放心把母后一人留下,
這山野地方,又冷清又簡陋,還不安全,母后都不知道,前幾天還來了盜賊……”
“盜賊?”西烈皇后聲音一顫,打斷他道,“什麼樣的盜賊?”
蘭棠只當她是害怕,不迭安慰道:“母后莫要擔心,就只是一般宵小,深夜翻牆進來也沒偷到什麼,就被嚇跑了。”
西烈皇后沉默不語,過了好一會才道:“想必是附近山民黑燈瞎火摸錯了地方,既然沒損失,也就息事寧人,不必追究了。”
蘭棠連連稱是,話題又轉了開去。
秦驚羽聽得暗自心驚,這西烈皇后還真是頗有城府,這樣都沒把自己兩人闖進之事說出來,也不知她打的是何主意,待聽得人聲漸去,轉頭對銀翼道:“這裡不必再呆了,等下天黑去找點吃的用的,我們連夜就走。”
銀翼傷勢已愈,老早就想離開,也就等她一句話:“回大夏嗎?”
“暫時不回大夏。”秦驚羽沉吟了下,既然已經來了西烈,天時地利,不把事情了結她是不會離開,天京那邊就只有先找人送信回去報個平安了。
抬起頭,她眼望窗外的晚霞,眸光閃動道,“我們去格魯。”
去格魯,沿途打聽失蹤弟兄的訊息,然後直入皇城,找到那位被囚禁的先帝皇后,繼續追查銀翼的身世!
等到夜暮降臨,兩人照舊是去廚房拿了些乾糧帶在身上,又摸到一間寢室翻出些碎銀作盤纏,跳出院牆朝東而行。
此去一路之上,但見焦土殘垣,野墳累累.盡是燒殺劫掠的遺蹟,兩人看得心驚肉跳,找人一問,才知道幾月前曾有民民佔山為王,被西烈朝廷派軍剿滅,所有的人不論男女老少都是就地正法,前前後後處死數千人。
兩人唏噓一陣,又繼續前行,到了格魯,想到自己人生地不熟,秦驚羽拉著銀翼進了間客店,商議混進皇宮的事情。
當晚就在客店歇下,等到夜深人靜,由銀翼出門在城中尋幾家大戶,大件貴重物事一律不要,只盜些金銀,次日上街買了各種各樣的衣冠飾物,沐浴更衣後往身上一換,立時改頭換面,光鮮華貴許多。
秦驚羽仍做主子打扮,銀翼則是扮作她身邊的隨侍,格魯是西烈都城,城中王公貴族眾多,怕他那雙碧眸惹來禍事,她特意找來把剪子,把他的額髮剪短打碎,留出幾綹垂下,再告誡他時時保持低眉順目的姿態,才勉強遮擋住。
兩人在格魯城的大街小巷悠閒逛著,慢慢摸清地形,有目的向皇城方位靠攏,眼見宮外守衛嚴密,於是打定主意,晚上夜探,等先找到那先帝的皇后所居位置,再能打算。
走在回客店的路上,忽聽得路旁一家酒館人聲鼎沸,有人高聲喝道:“我西烈本國內務,那南越國憑什麼插手干預?你們說說,暴亂結束還賴著不走,這是何道理?!”
那人想是站在高臺上振臂而呼,聲音傳出去老遠,底下之人不時有附和聲響起,皆是議論紛紛。
“是啊,擺明了是欺了我們!”
“不就是流寇土匪麼,難道我們西烈自己的軍隊鎮壓不了,非要他南越出兵?”
“依我看,那位蕭皇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聽得蕭皇子三個字,秦驚羽心頭一驚,蕭冥人茬格魯?
趕緊拉了拉隊伍尾尼一人,討好笑問:“這位大哥,我們是路過的,請問他們是在講什麼?”
那人瞟她兩眼,哼道:“還能有什麼,當然是年前南越出兵協助剿匪一事!”
秦驚羽故作不解道:“幫我們打土匪,很好啊,你們在生什麼氣?”
那人上下打量她,冷笑道:“你是真傻還是怎麼的,俗話說請神容易送神難,剿匪老早就結束了,新皇登基也好些日子了,那南越軍隊就是賴著不走,整日吃喝拉撒不說,還時不時擾民生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