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沈硯這一發燒,通通都變成了自責和內疚,要不是自己穿了他的衣服,那病的一定是自己……
沈硯看著那一臉擔憂的雙喜,嘴唇微微的揚起,不算上是笑,可是足以顯示他的好心情。
“你發燒了。”雙喜鄭重的說道。
“我知道。”沈硯似乎毫不在意的說道。
雙喜強調了一遍:“我說,你發燒了。”
沈硯淡淡的掃了一眼,好像根本沒有把雙喜的話聽到耳朵裡去。
“走,咱們去看郎中。”雙喜拉著沈硯的胳膊往前拽去。
沈硯嘴唇微微的抿著,吐出兩個字:“不去,花錢。”
雙喜氣結,這時要錢不要命啊!要知道發燒是會燒死人的,雙喜雖然和沈硯不對盤,可是也沒有到了想讓他病死的程度啊。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發了兩回燒了,再加上這樣大負荷的勞動,說實話,雙喜還真是擔心沈硯的身體!這要是真的因為發燒出了點什麼事情,自己豈不是要內疚死?
雙喜看了一眼斜倚在土牆上的沈硯,他一臉病容,可是眼神堅毅,雙喜知道,沈家男人怕都是說一不二的性格,他說了自己不去,那自己也是沒有辦法的。
這時候雙喜好像想起了什麼,對著沈硯說道:“不去看郎中,那藥你總得吃吧?”
沈硯看著雙喜,堅定的說道:“藥也不買。”
雙喜這才見識到了什麼叫葛朗臺,還真是吝嗇!摳門!不止是對別人摳門,對著自己竟然更摳門!
雙喜咬牙切齒的說道:“不是買!我去找藥!”
說著雙喜就看了一眼沈硯說道:“那歇一會兒總是可以的了吧?”
好在沈硯這一次倒是同意的,聽話的進了帳篷,其實他不同意也沒有辦法啊,現在都病成這樣了,讓三弟看見了肯定擔心。
雙喜見沈硯進了帳篷,往大山和泉子家走去,大山和泉子也正在蓋著房子,因為兩個人都是壯勞力,比沈硯和沈墨要能勞動的許多,房子蓋的很快。
現在已經開始在哪壘好的土磚牆外面刷泥漿了,雙喜猶豫著,往裡面走去。
泉子和大山一眼就看見了腳步緩慢,似乎很糾結的雙喜,連忙停下了手中的活計,泉子放下了手中那刷泥的木板,迎了上來。
大山傻愣愣的站在那,似乎不知道怎麼上前和雙喜說話。
“喜兒,你怎麼了?”泉子認真的問道。
這些日子,雙喜見了他們都要躲的,這一次來了他們家,肯定不是來看自己和大哥的,一定是遇到了什麼難處。
雖然雙喜一直再拒絕著他們,可是泉子對雙喜的心意並沒有被消減,一點一點的加深了。
就是喜兒不喜歡他,也不能改變他喜歡喜兒的心意!泉子堅定的想著。
雙喜看著泉子那含著濃濃的情意的雙眸,還有那關心的問候,心裡覺得有些難受,畢竟自己拒絕了人家,現在還來求著他們辦事。
再者,是為了沈硯,她名義上的夫君之一,這怎麼來說,都是對泉子的一種殘忍,她於心不忍啊!可是沒有辦法了,萬一沈硯真的病的嚴重了,這春寒料峭的,極有可能惡化,發燒可不是小事情,真的出了點什麼事情,那可就是大事啊!
雙喜支支吾吾的,到了嘴邊的話,卻是這麼也說不來,漲紅了臉。
這時候泉子著急的說道:“喜兒,到底是怎麼了?你和泉子哥說。”
“莫不是有人欺負你吧?”泉子厲聲問道,要是有人敢欺負雙喜,他一定第一個衝上去。
雙喜驚異的看了泉子一眼,泉子這才發現自己的語氣有些重了,補了一句:“要是有人欺負你,我去給你出氣。”
雙喜連忙搖頭:“沒人欺負我。”
泉子看著雙喜,等待著下文。
雙喜心道,豁出去了,這件事情不求雲家,她實在不知道怎麼辦,就是揹著沈硯用自己的私房錢去買藥,那也要去鎮上啊,鎮上的路那麼遠,是行不通的,而且據說,鎮上因為地震,藥堂早就關門的。
現如今只能求著大山和泉子了。
雙喜心一橫說道:“泉子哥,你這裡還有板藍根嗎?”
“板藍根?”泉子疑惑的問道。
雙喜這才想起,也許這古代和現代的叫法是不一樣的,就比劃著說道:“就是我又一次見到你家的床頭上放著許多草根,就是那個東西。”
泉子這才恍然大悟:“你說的是苦根子?”
雙喜點點頭,這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