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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我回來了!”沈墨歡快的笑聲從屋外傳來。
雙喜的臉上一驚,用力一推沈硯,沈硯這時候似乎也意識到了這樣不好,就輕巧的讓雙喜起身了。
雙喜連忙扯過衣服,往身上套,這越緊張這衣服越和她作對,不知道怎麼的,這衣服怎麼也穿不上。
這時候沈墨已經進屋了,手裡用草繩掛著兩條巴掌大小的魚。
沈墨一眼就看見了那衣衫不整的雙喜,還有他那從容穿著衣服的二哥。
臉色一下子就呆滯了起來。
“你……你們。”沈墨的臉上帶著不可置信的神色。
沈墨此刻心裡煩悶異常,可那其中一個是自己的媳婦,一個是自己的二哥,都是自己至親的人,在沈墨這單純的思想裡。雖然難受,雖然吃醋,可卻是喜聞樂見的。
只是他在想,為什麼這個人不是自己?
沈墨拎著魚,往廚房裡走去。嘴上說著:“媳婦。咱們晚上吃魚。”
在路過沈冰仙的屋子的時候,只聽沈墨已經驚叫:“四弟,你這是怎麼了?”
良久。沈冰仙的那空靈無力的聲音才傳來:“無礙,我不小心刻到手了。”
“四弟!你每天刻這個木頭人,太傷神了!你把這木頭人給三哥,三哥幫你收起來好不好?”沈墨用哄騙小孩子似的語氣說道。
沈冰仙雖然虛弱,卻堅定的說道:“三哥,你就讓我雕完吧。”
接著是沈墨開啟廚房門的聲音,雙喜急匆匆的穿上了衣服,下地,往外跑去。
沈硯看著雙喜的動作。叫了一聲:“喜兒!”
雙喜卻是和沒有聽見沈墨的聲音一樣,往遠處跑去,跑到了那村頭的那小河旁邊,靜靜的坐下,看著那水。
水光粼粼,岸邊的茵茵綠草裡。不時的夾帶著星星點點的野花,很是漂亮。
空氣中,泥土的氣息,夾帶著芳草和野花的清香,撲鼻而來。
此情此景。到也是少見的美,頗有一番小橋流水人家的細緻。
可是雙喜此刻卻是無暇欣賞這美景,她覺得自己陷入了深深的一片迷霧之中。
自己和沈硯現在已經這般了,讓她如何去面對沈家其他人?沈墨會不會覺得自己厚此薄彼?雖然這件事情最開始不是自己願意的。
還有,她改怎麼面對自己?她的心中過不去那個坎。
她安雙喜,是一個決絕赤誠的人,她認準的人,不許別人染指,比如說沈子言,她心裡便是認準了,她想做他一個人的妻子,她不會讓他有任何一個機會離開自己,沈子言對她的情,她也是知道的,若是她只是他一個人的妻子,沈子言是不會離開她的。
可是現在沈硯來了,這樣的闖入了她的世界,他現在說著喜歡她,可是以後呢?
現在她要是接受了這種共妻的命運,那以後呢?
以後等著沈家有錢了;他們有了自己的事業,是有頭有臉的人了,還會願意幾個兄弟共妻麼?她不能為了自己的私心,一直拘著沈家兄弟在這深山之中吧?
就是在這深山之中,還有著大妮這樣的人,想著嫁過來,現在是大妮,沈硯也許不喜歡,可是難保明天不出來一個什麼妮子,是沈硯喜歡的。
大山挑著兩個空的水桶,正巧來著河邊打水。
大山今天穿的還是那件剛剛在集市上買來的灰布衣衫,大山的長相,和泉子那略略帶著一點邪氣的陰柔不一樣,反而粗獷的很,但大山長的可不醜,這些日子,不止是沈家吃的好了一些,就是雲家也不曾捱過餓,因為吃的飽了,大家都一改以往那副皮包骨頭的樣子。
就拿他來說吧,現在看起來,整個臉仿若雕刻的一樣,稜角分明,眉毛斜飛入鬢,整個人竟然帶著一種霸氣的感覺。
此刻他大步走來,每一步都是萬分的穩健。
當看到了河邊坐著的那個小身影的時候,快步往前走了幾步:“雙喜?”
雙喜被大山這麼一喚,連忙用手抹了幾把自己還在眼眶中的淚水,接著笑著對大山說道:“大山哥,來打水啊。”
大山點點頭,看著眼前這個女子,好奇的問道:“喜兒,你在這做什麼呢?”大山的聲音很穩重。
“我在這坐一會兒。”雙喜輕聲說道。
“喜兒,你是不是不開心?”大山連忙問道,他雖然老實穩重,可是也不傻啊。
他往前走了一步,竟然一眼看到了雙喜脖子上面的紅痕,那似乎是被什麼咬噬過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