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她看得比什麼都重,是嗎?”
罹湮猛然回過身,沙啞地應道:“是。”
寐瞳痴痴地笑起來,那姿態略顯癲狂,“好,很好,你可以拋棄你的血海深仇,那麼君尹兩家的使命由我一人承擔。”話音未落,罹湮的話又揚起,“這事可不是你一人說了算的,你有什麼資格承擔起一切?”
寐瞳無奈地搖搖頭,“你若執迷不悟,仍將顏漫羅看得比什麼都重要,只怕終有一天會因她誤事。”
“那也與你無關,我不像你,明明做了對不起人家的事,還能厚顏無恥地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他負手站在他面前,忽而扯開一絲冷笑,“哦,對了,我忘了提醒你,別把自己的身份看得太高,縱然你是這國家的國師,而在我面前,你仍要敬我一聲‘少主’。”言下他再也不願與寐瞳多言,拂袖而去。
卷玖拾 偷盜
與罹湮窩裡反並非寐瞳所想,只是一切太出人意料,當日他攜漫羅去蒔卉館的時候意識還算清明,怎料幾杯相思酒下肚,便不知自己在做什麼了。所以無比惡俗的,若時光真能倒流,他寧願一切不曾發生,至少不用像如今這般,鬧得漫羅恨他,罹湮也恨他。
然而有些話,雖然他只借著那日的酒勁說過一回,而心裡卻始終相信——酒後吐真言。他記得很清楚,那日他曾這樣問過那個女子,“漫羅,我可不可以喜歡你?”對方到底怎麼回答的,他已記不太清,只隱隱中想起漫羅臉上浮現出的厭惡表情,心竟是狠狠地疼了一下。
某一日,他獨自一人坐在流雲亭內,出神地想著這些日子來的許多事,他想起那一天,罹湮離開前的那句話,忽而自嘲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