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鄙棄指責曹家。曹家能力有限,人力物力遠遠不及楚王府,但老身還是要,明日一早老身會令小兒清儒親上王府致謝。寶郡王爺這傷不論是少物還是少人,但凡有用得著曹家之處,還請太妃和郡王爺不要客氣。”
楚太妃不想搭理這話了,只拿眼睛看著門口。嬌梨極有眼色地守在房門口,一見智慧大師推門出來,忙迎上去,請了他去見楚太妃。
楚太妃問逸之的傷勢如何,智慧自然是誇張了十分來說,最後總結道,“郡王爺身體強壯,只要能結痂,應當不會有大礙,但若是不能結痂,就非(提供下載…3uww)常棘手。另外,他的傷口極長,極深,最好在結痂前不要挪動,否則,貧僧也沒有辦法了。”
曹老太太關心地問,“只要等結痂麼?不用開口服的藥劑麼?今夜會不會起熱?”
智慧雙手合什,做一代高僧狀,“不必了,貧僧的藥加了烈酒,正是去熱的。”
說罷也不再留。
兩位老太太一同送走了智慧大師,因從文來稟報說郡王爺已經睡下了,曹老太太便告辭回自己這邊的院子。
俞筱晚一直沒睡,站在視窗看著院門口,雖然刺客是假的,可她手掌上的鮮血卻是真的,她十分想知道君逸之的傷到底有多重,只是又怕老太太覺得自己不夠矜持,更加不肯應下楚王府的親事,見到老太太回來,便使了初雪去打聽。
初雪迎上去扶住老太太,口齒伶俐地問明瞭情況,老太太聽說晚兒又驚又怕一番後,十分疲憊,已經早早地睡下,心中比較滿意,告訴了初雪實情,“寶郡王爺的傷情較重,但沒有生命危險。”
俞筱晚聽到這句話,終是鬆了口氣,上床歇息去了。
一夜無話,次日起身,俞筱晚婉轉地問自己是不是應當親自去道謝,被曹老太太嚴辭拒絕,“你今日要給你父母做法事的,快去大殿吧,別誤了吉時。那邊我過去就成了,今日楚太妃必定會帶人回府的。”
俞筱晚沒辦法,只得換上孝服,去了大殿。
再說楚太妃,一夜都睡得不安穩,醒來後就急忙忙地跑去見寶貝孫兒,又是摸額頭,又是問從文他昨夜睡得可安,傷口可有疼痛。君逸之見奶奶這般為自己著急,不由得心生愧疚,拉了拉楚太妃的衣袖道:“老祖宗,孫兒無事,您就放心吧,智慧大師的醫術十分高明,他說孫兒只要躺幾天,等傷口結了痂,就不會有事了。”
“你呀!”楚太妃真是恨得牙齒癢,揮退了下人們,才開始數落他,“什麼辦法不能想,偏要想這種傷筋動骨的法子?偏人家只願賠藥賠燕窩,就是不肯賠孫女,你白受傷了!”
君逸之諂媚地笑道:“若是曹老太太自己不提,您幫孫兒提一提嘛,好歹孫兒已經受傷了,不能半途而廢是不是?”
楚太妃看著嬉皮笑臉的孫子,氣不打一處來,卻又一時沒繃住,噗嗤一聲笑了。正好此時曹老太太請見,她便戳了君逸之的額頭一下,“好好地養傷,後頭的事兒祖母來幫你,少打歪主意。”
君逸之立即厚著臉皮大力吹捧了老祖宗一番,哄得楚太妃笑眯眯地出去了。
“給太妃請安。”曹老太太深深一福,禮數週全。
楚太妃也是十分客套,抬了抬手,“不必多禮。”又讓賜了座、奉上茶,聽到曹老太太關心逸之的傷情,便哀嘆一聲,“已經讓人去請智慧大師了
曹老太太抬眸發現楚太妃的眼眶是紅的,裡面又不停傳出君逸之的輕哼和小廝們的悲呼,心中一驚,“難道加重了?”若君逸之有個好歹,她們曹家可承擔不起啊。
楚太妃的老臉紅了紅,拿帕子捂住了大半張臉,一來顯得悲傷,二來方便掩飾臉上的尷尬,“他昨晚做惡夢,總怕刺客傷了晚兒丫頭,幾次夢中掙扎起來,將傷口又給掙裂了,血流了幾大盆。”
彷彿為了印證楚太妃的話,從文從內間又端了一大盆血水出來,從安跟在從文的身後,不斷嘀咕,“從武這小子去請智慧大師,為何還沒回轉?”
楚太妃瞧見血水,又驚又怒,“怎麼又流血了?”
從安撲通一聲跪下,小聲地道:“稟太妃,郡王爺還未醒,只是不斷喚著、喚著……眉頭皺得很緊,看著,是快要發熱了。”
楚太妃真的慌了,也顧不得曹老太太還在這兒,跌跌撞撞地往內室裡衝,口中悲呼道:“逸之、逸之,你醒醒呀。”
曹老太太急得嘴裡起泡,想進去看,又怕看到什麼自己無法承受的,只得坐在外間,不斷探頭去看珠簾後的朦朧人影。
過得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