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差不多原因的。據說,有官員想要暗中弄死一些犯人,卻又不想留下痕跡,就會用這種辦法。不過,我只是聽老師講過這種典故,並沒有真實見過。”而據她推測,這種情況,應該是太過沉重的土袋壓在人身上,使人體的內臟功能受到抑制,無法供應人體正常生命需要,因而導致亡斃,但是,也有其他可能性。
莫言歌思索著道:“但是,照你所說,侍月的死並不像是這種情況,對嗎?”
慕晚晴點點頭。
“那麼,是前者嗎?”
“不知道。”事實上,慕晚晴很難想象,在景華王朝這種地方,會有人懂得抑制死這種事情,“但是,如果是急性內臟器官衰竭,按理說,死者應該會感覺到痛苦,除非,是非常急性的,以至於死者還沒能感覺到痛苦,就已經死亡了。我來的時候,已經有人在這裡,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動過死者的屍體。”
一時查詢不出死因,慕晚晴只能暫時放棄這一點,先從指紋上查起。
採集指紋的物品,都還在明月樓放著,以莫言歌的輕功,很快就取了回來,慕晚晴招呼了玉輕塵一聲,便開始做事。
“那我呢?”莫言歌積極地舉手道:“我能幫什麼忙嗎?”
“呃,你站著不要動就好了。”
“……”莫言歌鬱悶。
採集完指紋,慕晚晴再度四顧,對照著驗屍筆錄和現場勘驗筆錄,確定沒有遺漏的地方,這才讓眾人進來,邊看著記錄,邊問王岸之道:“請問,月姨娘平時可有什麼隱疾嗎?或者說,身體不是很好?”
王岸之搖搖頭:“沒聽她說過。”
那個水綠衣裳的丫鬟,是侍月的貼身侍婢水月,進來時,眼睛還是紅腫紅腫的,淚眼盈盈地去替自己主人整理衣裳,才剛伸手,忽然眸光凝定,見鬼般地看著侍月的胸前,忽然倒退兩步,猛地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
“啊——”
慕晚晴這時才剛到珠簾處,聽到她的驚叫聲,急忙轉身,奔到她跟前,問道:“怎麼了?”
水月驚駭欲絕,幾乎說不出話來,只不停地尖叫著。
“你冷靜點!”慕晚晴握住她的雙肩,晃了晃,厲聲道,“到底怎麼了?”
被慕晚晴擋住了視線,水月這才稍微平靜了點,驚魂未定,顫抖著聲音道:“那個金牌,金牌……是小少爺!是小少爺!是小少爺回來索命了!啊——不要找我,不要找我啊!”說著說著,無邊的恐懼又湧上心頭,她慌亂地四下張望著彷彿那個小小的嬰孩就藏在這裡,隨時會從某個地方竄出來,對著她張牙舞爪。
“啊——”水月淒厲地尖叫著,“不關我的事,跟我沒關係,我什麼都不知道,不要找我!”
她猛地轉過頭,抱著腦袋,想要跑出房門,卻跟剛進來的王岸之撞了個滿懷,一時間驚駭過度,只叫了聲“小少爺回來了”,就軟軟地跌倒在地,昏厥了過去。
聽到這話,王岸之和身後跟著進來的陸修齊,同時臉色大變。
“她說金牌,難道指的是這個?”慕晚晴呢喃道,上前一步,從侍月的脖頸處取下一根紅色絡子,絡子的尾端繫著一塊圓形的金牌,金光燦然,熠熠生輝。牌身周遭雕刻著精細的纏枝花紋,雋秀的蠅頭小楷刻著“景安元年”,小字連綿成環,擁簇著中心一個娟美秀逸的“琛”字,背面則是兩句四字吉語“長命百歲,吉祥如意”。
金牌表面閃爍著金光,但入手沉重異常,不像是黃金的比重,應該只是鍍金。
“景安元年……”慕晚晴看著,喃喃自語道。
那是什麼時候啊?
莫言歌猜度著她對這些不太懂,上前輕聲道:“五年前,皇上改國號為景安,從次年記,景安元年,也就是四年前。”
“這樣啊,”慕晚晴恍然,“可是,這麼塊金牌,為什麼讓水月那麼害怕呢?等等,看這金牌背面的吉語,有點像是小孩子的吉祥鎖的吉語,景安元年,四年前,難道說——”
她猛地轉頭,朝著王岸之和陸修齊望去。
看著她手中的金牌,王岸之和陸修齊臉上的血色“刷”的一下,退個乾淨。王岸之腿傷本就未好,驚嚇之下,更是步履蹣跚,臉色煞白,顫抖著聲音,喃喃自語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這不可能……這東西……這怎麼可能?明明……明明這些東西都已經……已經……”
見王岸之精神恍惚,慕晚晴將目光轉向了陸修齊:“陸侍郎,這個……”
陸修齊迎上眾人詢問的目光,像是驟然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