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晴被噎了下,卻也沒洩氣,反而走到玉輕塵面前,揹著手,彎著腰去看玉輕塵,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只看得玉輕塵渾身不自在地轉了轉身體,皺眉道:“怎麼了?”
“沒什麼啊,”慕晚晴直起腰,笑道,“只是,小狗經常見,但是,像公子這樣俊美的小狗還真是第一次見,我當然要好好看看清楚嘍!”
“…。”玉輕塵不知該氣還是該笑,卻也繃不住臉了,瞪了她一眼,低頭喝茶。
“好啦好啦,”慕晚晴知道事情已經過去了,笑道,“公子也真是的,生氣就生氣嘛,說出來吼出來發洩出來,我們還能覺得安心點。你這樣悶在心裡,不聲不響的,卻又明白無誤地表明,你在生氣,讓我們心裡直發毛,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心裡有發毛嗎?我看你拐著彎罵我罵得很開心啊?”玉輕塵橫了她一眼,又去低頭啜茶,忽然笑道,“不過,你真想讓我發洩出來?”
慕晚晴點頭:“當然。”
“你確定?”玉輕塵笑道,眼眸不住地瞟著莫言歌,嘴角含著不怎麼懷好意的笑,如何發洩,再明顯不過,“你捨得?”
“公子,你別總欺負人嘛!”
“哎,玉輕塵,你太自信了吧?小心偷雞不成蝕把米,別把我當軟柿子捏啊!”莫言歌警告道,隨即迅速轉開話題,“我今天來,是有事的。我離開皇宮的時候,吏部的陸侍郎找我,想請玉輕塵你和晚晴一起幫他徹查府裡的怪事。”
玉輕塵搖搖頭,毫不給面子地道:“不去。”
“隨便!”莫言歌毫不在意地聳聳肩,悠悠然笑道,“反正,人家本來請的就是晚晴,跟你沒關係。既然是徹查府裡的怪事,當然要住在陸府,你不去也好,正方便我跟晚晴二人世界,沒了你在旁邊掃興,世間之美事,莫過於此!”
慕晚晴瞪了他一眼,央求地道,“公子,一起去吧,反正最近你也沒事!”
“看在晚晴的面子上,我不跟你一般計較!”玉輕塵瞥了莫言歌一眼,明知他是故意激自己,面色雖冷,心中卻還是有些感動得,“算了,去就去了,沒我在,誰知道某兩個笨蛋會鬧出什麼笑話來呢!”
“……”莫言歌氣結。
他好心好意想拉玉輕塵一起去多接觸些人,卻被他這樣鄙視,真是好心沒好報!
“好了,就這麼說定了,一起去!”慕晚晴自動過濾某兩個字,拍板定案,又好奇地問道,“哪個陸侍郎?他府裡怎麼了?”
“就是我們上次提到的,我屬下偏將王岸之的岳父。”見慕晚晴恍然大悟的模樣,莫言歌知道她已經想起,繼續道,“其實,早在四年前,陸姑娘的孩子剛剛夭折後沒多久,陸府裡就曾經鬧過鬼,有嬰孩徹夜啼哭,卻又找不到人,鬧得舉宅不寧,王岸之請了道士做了法場,才安寧了些。沒想到,不久前,又開始了,王岸之接連請了好幾個道士做法場,卻始終沒有效用。陸侍郎熟讀孔孟之道,本就不信這些怪力亂神之說,正巧聽說少女失蹤案被破,就想託我們為他查清原委,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出門的時候,正好遇到雲安然來訪,便結伴來到陸府。
京城的府邸大多雄壯靡麗,雕樑畫棟,競逐奢華,共同點綴著京城的繁華,而陸府則不然,黛瓦白牆,角亭迴廊,皆不著雕飾,沒有絲毫匠氣,顯得格外清新秀麗。間雜著小橋流水,垂柳修竹,雖是冬季,葉落凋零,卻仍隱約有著松間明月,石上清泉的氣象,盡顯天然之趣,令人為之心清氣爽,塊壘盡消。
玉輕塵環視四周,讚道:“這陸府倒是清麗婉約,在京城別具風韻,不知是誰的手筆?”
“玉大人謬讚了,這是小女的拙作。”接到通報,陸修齊急忙迎了出來,對於玉輕塵這位官場新貴,他絲毫不敢輕覷,答話十分恭謹,但提及已經瘋癲的女兒,蒼老的容顏上還是浮起了沉重的傷痛,難以掩飾,隨即有掩飾著道,“老朽今日才請託忠勇親王,沒想到幾位這麼快就到了,有失遠迎,還請各位恕罪則個。”
說話間,瞥眼看到雲安然,眼神忽然冷肅起來,略帶著一抹厭惡痛恨,淡淡掠過。
這眼神變化十分明顯,眾人都精細敏銳,如何察覺不到?一時間,數道目光都凝聚在雲安然身上,眸帶探詢。等陸修齊帶眾人往內院過去時,慕晚晴立刻後退幾步,跟雲安然並肩而行,悄悄問道:“喂,你跟這位陸侍郎有過節?怎麼沒聽你說過?”
雲安然凝視著陸修齊的背影,搖搖頭,道:“沒有啊,沒跟他打過交道。”
“那他看